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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傲寒一连在京城搜捕了三天,却丝毫没有找到姝儿的任何踪迹,只得灰头土脸的去回禀项辰,而这三天,项辰几乎没有怎么睡过觉,更没有怎么吃过东西,除了上朝和处理一些重要的军机要事,他整日便是坐在勤政殿里发呆。

那一日,谢傲寒去勤政殿请罪,将这三日所有搜捕的详情都告之了:“不仅长安城内,就连长安城外,臣也是第一时间派了五千兵马去追捕,可那日晚上城外根本没有任何人和马经过的痕迹,所以臣觉得娘娘应该还在长安城内,可娘娘就像是消失了一样,臣已经挨家挨户的搜了各个青楼客栈酒肆,里面的每个人都验明了正身,浮戏山庄在京城里的所有暗桩臣都搜查遍了,还派了人严密的监视了起来,就连赵王府还有秦将军府和李丞相府都搜了一个遍,可就是没有娘娘半点音讯。”

项辰的手紧紧握住书桌上的纸,眼睛盯着谢傲寒,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间蹦出来:“你刚刚说姝儿曾经去过李府?”

“是!”谢傲寒道:“李尚书的一个副将曾被娘娘击晕,但是臣搜遍李府上下也不见娘娘踪迹。”

项辰转头看向顾德才;“你前两日说,安乐进宫养胎了?”

顾德才连忙回道:“李尚书因为李府进了刺客,怕公主在府里不安全,所以特意送公主入宫养胎,以护公主周全。”

项辰再次看向谢傲寒:“你派人搜李府的时候,李誉有没有问过关于刺客的事?比如刺客的身形相貌,比如为何朕不是派他去追捕刺客而是派了你?”

谢傲寒一愣,道:“当时李尚书一心只担心李丞相和公主的安危,对刺客之事倒是没有怎么过问。”

“那这两日呢?李誉负责京畿治安,就没有再问过你?”项辰目光犀利地看向谢傲寒。

谢傲寒忽然惊觉不对劲,连忙道:“是臣疏忽,李尚书的反应确实不对,臣居然没有想到。”

项辰盛怒之下用力将桌上的奏折还有笔墨砚台全部推倒在地,姝儿居然去找了李誉帮忙,她居然去找了李誉!!!

顾德才和勤政殿的小太监们被项辰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都跪倒在地,谢傲寒更是将头压得更低。

项辰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对谢傲寒道:“去搜李府,若是搜不到人,就将他们家的屋宇给朕拆了,地上的一块砖,屋顶上的一块瓦,墙上的一个洞都不要放过,朕就不信,掘地三尺,还找不到人,若是真找不到人,朕就要李誉的命。”

谢傲寒惊住了,李誉乃是朝之重臣,又是当朝长公主的驸马,李丞相之子,怎么能随意杀害呢!

项辰如今脑子一片混乱,姝儿走了三日,这三日他便像是被人深深的抽去了所有的灵魂,整颗心空落落的,他根本无法想象,若是姝儿真的再像三年前那般走得无影无踪了,他会怎么样,第一个印入他脑海的居然是杀了赵萧,赵萧一死,他与她便结下了生死仇怨,她为兄报仇,一定会来杀他,这样,他就能再见到她了。

当这个想法跃入脑内的时候,他被自己的疯狂震慑住了,这才发现原来姝儿于他竟然如此重要,重要到若是失去了她,他的余生将无半点欢愉,他眼前的路将是一片漆黑。

项辰见谢傲寒跪在地上迟迟不动,知道他是畏惧李家势力,便怒道:“你既不敢,那朕就亲自去!”

说完,便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让顾德才备马,怒冲冲地向李府,谢傲寒只得带着禁军尾随其后。

李丞相久病多日,一直卧床不起,家中事宜都是李誉在打理,李誉不在家,都是安乐在做主,如今安乐在宫中,李家一时无人做主,只能派人去找李誉,李誉在兵部收到自己的家被禁军围捕的消息之后,立刻骑快马回到府上,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领头的人居然是项辰。

项辰先李誉一步来到李府,让禁军将李府上下搜了一个遍,但是就是没有找到一丝半点关于姝儿的消息,于是项辰将李家上下所有人都集合了起来,让禁军一个一个核实,并且一张脸一张脸的去撕扯,看是真的脸皮,还是人皮面具,直到李家上下所有的人都被核实了一遍,也没有找出姝儿的半个影子。

项辰如今认定了姝儿就在李府,便想让人将卧病在床的李远怀召来,问他李家是否有密室,但李远怀毕竟是丞相,并且已经缠绵病榻,若是强行将人从病榻之上唤起,这件事传出去,项辰的名声便毁了,顾德才在那边极力的劝着,谢傲寒也觉得这样不妥,可项辰便像是着了魔一样,竟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谢傲寒在劝诫项辰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事,对项辰道:“陛下,当日臣搜查李府,觉得李尚书的书房有些可疑,因为徐将军是在书房被击晕的,但是当时禁军搜遍了李府上下,就是未找到娘娘半丝下落。”

项辰听了谢傲寒的话,立刻去了李誉的书房,而李誉赶回来之时,项辰已经先他一步到了书房,李誉见谢傲寒和禁军不停的在书房之中敲打墙壁,强自镇定的走了进去,对项辰行礼道:“不知陛下驾到,臣未能及时接驾...”

李誉的话还未说完,项辰已然拔出了手中的剑,指着李誉,怒气冲冲地问:“姝儿在哪里?”

李誉第一次见项辰如此狂怒,被震慑住了,愣了好久,才道:“皇后娘娘不是应该在永安宫吗?”

“姝儿在哪里?”项辰的剑已然划破了李誉脖子上肌肤,一丝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若是项辰再用力一些,李誉只怕便要见血封喉了。

李誉看着眼前已然陷入疯狂的项辰,震惊地道:“臣不知!”

“朕最后再问你一次,姝儿在哪里?”项辰此刻被妒意冲昏了头脑,恨极了李誉:“你若再不知,朕就杀了你!”

李誉见项辰神情严肃,不像是威吓,若是他再不说出姝儿的下落,他极有可能真的会杀了他,他忽然冷笑:“陛下,我李家父子乃是忠于陛下的,当初若无我父子鼎力相助,您怎么可能登基为帝,又怎么可能独掌乾坤!”

“所以朕会让你们父子在死后极尽哀荣,你放心,你们父子不会寂寞的,姝儿若是不出现,先是你,再是你爹,然后就轮到赵萧了,朕就不信了,朕杀了她哥哥,她还能不出现!!!”项辰双目赤红,已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您若是杀了赵萧,娘娘只怕会恨你入骨。”

项辰冷笑:“朕宁愿她恨朕入骨,心心念念想着如何杀朕为她兄长报仇,至少那样朕还能再见到她,而不是从此与她天各一方再不相见。”

李誉从未见过这样的项辰,完全怔愣在了那里,项辰耐心已尽:“最后一遍,姝儿在哪里?”

李誉知道项辰是认真的,心中一片冰凉,他闭上眼睛,依然不肯改口:“臣不知!”

话音刚落,项辰的剑就举了起来,谢傲寒忽然道:“陛下,这堵墙好像是空的。”

项辰丢到手中长剑,立刻去看拍墙,声音果然与周围的不一样,他怒视李誉:“把门打开。”

李誉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一声不吭,项辰无暇与他计较,四处寻找机关,谢傲寒先他一步找到了密室的开关。

密室的门被打开了,姝儿躺在一张褥子上,身上盖着一床被子,人已陷入昏迷。

项辰劫后余生般的舒了口气,然后疾步走去,见她呼吸急促,神情痛苦,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竟是滚烫的。

他连忙将她抱起,冲出密室之时,见李誉还跪在地上,惊怒交加:“若是姝儿有什么事,朕不会放过你!”

李誉见姝儿陷入昏迷,震惊之后,暗恨自己太过大意,那日她潜入府中之时,神色已然不对,这几日,脸色更是越发苍白,他想着她自己就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就没敢多问!

姝儿昏昏沉沉的睡了许久,再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永安宫的寝殿里,她慌忙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依旧是在永安宫里。

她再次闭上眼睛,不停的告诉自己,是梦,她一定是在做梦,她明明已经逃出去了,不可能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