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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雪地里的白(下)

[第9章 第9卷]

第353节 第十七章雪地里的白(下)

就这样,他抱着她走到木屋前,也不管这是不是她的家,里面有没有人,抬起脚就踹开了门,跟着跨了进去,反踢关上。棉花糖

白衣少女轻轻蹙了蹙眉,她没有开声责问,而是任由这少年将她放到那张用木板搭成的木床上,她仍是没有什么动作,任由他来。她相信在这个世界里,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应付得了一切危及自己之险,而且在她的心底深处又好像觉得这少年不像是坏人,她相信她的直觉。他那平淡的眼神告诉她的,尽管他未曾正视过自己。

少年将白衣少女放在床上后,马上就将身上那件黑色披风解下,披到她的身上。这不是什么动物的皮毛,这是深海的冰丝结成的。深海里有着无数的寒石,百尺之内没有生物敢靠近,要不然就会给冻死。然而寒石旁却缠着无数的这些草,不怕寒石的冷,反而争先恐后绕着它生长。

一物降一物,冰雪莲能解冻伤,那“缠石草”也能给人取暖。

少年给白衣少女披好披风后,就半跪在床前,一把抓起她那冻得发白的纤足放在自己竖起的膝盖上。

白衣少女一惊,缩了缩脚,可是少年却不容她反抗,仍是握着她的脚腕,另一只手则按在她的脚板下。

“还冷吗?”一股暖流自他宽大的手掌传进她的脚板,再顺着经脉往四脚窜流。原来他是在给自己治疗“冻伤”。尽管如此,白衣少女仍是羞得满脸通红。长得这么大,何时给人握住过双脚的,而且还是没有穿上鞋袜的裸足。

“嗯。”她轻喃了声,她知道对方并无他意,而自己也无须太过顾忌那什么的肌肤之亲。在她那个世界,从来就没有这一套,可是此时此地此刻,她忽地也有了这儿女儿家才有的羞喃。热门小说

少年在她的双足下按了一会儿,仍然还是觉得她的脚仍是暖不起来,不由得皱了皱眉,但是手指间的肌肤却是柔软无骨,一点也不像是冻住的,他以为那只不过是女子的阴柔之气所至。冷是正常的。

素不知这白衣少女的体质与这世间的人并不一样,她本来就带有一股冰冻的“寒”,所以她才不会怕这种天气,才会敢赤足单衣跑到外面去淋雪花浴。

双掌又在她的“双足”把“玩”了一回,只觉得仍是没暖起来,只好放弃。自床下找到鞋袜为她套上。

“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在雪地里走了,要不然会冻伤的,知道吗?”少年的口吻就像是一个大人在教训无知的小孩。

“你真好。”柔柔的声音没有刚才的娇吟,却增添了几分爽朗。

少年呆了呆,这才抬起头来向那位“患者”看去,却见一张含羞带笑的俏脸展现在眼前,那一双清澈得如圣湖之水的双眸正默默地看着自己。少年的双眼渐渐睁大,嘴巴也张了开来。

白衣少女瞧着他这个样子,又是抿嘴一笑,直将少年看得呆了。

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角落里还有个旁观者。那兔子正准备作一个小休,谁知刚阖上眼,就被突然踢开的门给吓了一跳,看到冲进来的人,更是吓得它往角落又是一缩,双眼死死地盯着他们,生怕他们发现自己后,就来个烤乳兔。这么冷的天,若是尝一尝它那鲜肉,可是要暖好一会儿的。然而那边两人却似乎并没有发现到它,坐到一边也不知干些什么。不过它可不会为了短暂的“安全”而放松警惕,它可不想被人来个“回马枪”直接扔它进油锅。睡意全无,浑身的幼毛竖了起来,那双红宝石的眼珠定定地盯着那边两人,就好像他们双方一动不动地瞧着对方,只不过没有人瞧得上这只小兔子。

春暖花开,冰雪融化,一眨眼冬季便过去了。积雪化作了流水渗进了泥土中,滋养着万物。谁说流水无情,却不知它早已化作点点滴滴寄存在万物之中。

三月的桃花开得甚是灿烂,比往年的还要多还要艳。白衣少女推开木门,看到那满山的桃色,轻轻地笑了。她踮着脚尖走过去,水袖轻轻扬起。

落英飘飘,满山的艳红增添了一抹雪白。艳再也不俗。

山顶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少年,定定地看着那抹的白影,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白影不再摆动,定定地立在原地。四目相对,内里含笑。忽地,艳红再次飘起,白影落到了一棵高大的树顶上。

“你又不听话了。”少年想装个凶样,责备几声,可最后却成了佯怒。

“哪有?”白衣少女缩了缩衣裙下的双足,几块花瓣径直飘落。

“真是那样,我以后就将你挂得得高高的,看你还调皮不?”

“好哇,其实在空中迈步也不错。”

“嗯?”少年回首瞧着她。白衣少女对他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少年“嗤”的一笑:“顽皮。”轻轻勾了她的鼻子,跟着搂在她腰间的手往里收了收。白衣少女顺势靠在他的肩上,两人不再说话,定定地瞧着那远方的晚霞。

每一次,他见她都是赤足在山里乱走,他总是以为她是个贪玩的女孩,而她却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仿佛一旦说了出来,那以后就再也无法享受到那神奇的“足底按摩”,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温暖的泉水浇在身上,暖遍了身体里的各个细胞,直至心底里那个冰封的灵魂。

“别怕,我的家人都很好说话的。”少年看着白衣少女踌躇不前的样子,以为她是害怕,便握着她的手给她鼓励。

白衣少女抬头望着他,勉强地笑了一笑。或许她早就应该猜到他是谁的了,只是不愿意想下去。

披散的长发里还隐藏着两只角,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一种人才会有这种特征。

少年拉着她给她介绍自己的家人,他们都很热情,热情到连人间也寻找不到如此的坦荡、直爽。是的,那是真诚,只有毫无心机、成府的人才会随时随地把这个奉献给每一个人。

看着家人对她都甚是满意,少年又将她带到一旁客位上一直纹丝不动的白袍青年边。正要介绍,白衣少女忽地轻唤了声:“哥哥。”

哥哥?少年再次张大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看着他们一模一样的衣着,忽地不再怀疑,反而更加地高兴。

青年瞧着这个自小长大的妹妹,心里面甚是难过。她变了,变得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往不管什么事儿,她都会看着自己说,即使是那个人对她说的话,也是毫无情感复述出来。可如今,她低垂着眼帘,双手不自主搞着袖口,倒是像人类心虚时才有的动作。她在怕,怕什么?忽然间他觉得眼前越来越暗,耳边嗡鸣之声不断,再也听不到身边的人在说什么。

“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

“那你好自为之。”他尊重她,不会干扰她的选择,然而他的心却是很痛很痛。兄妹连心,她可知道?可有感觉得到?

“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是无欢大哥的妹妹,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少年并没有留意到白衣少女脸上的表情。之前的欢喜仍是持续至今。

“你并没有问过我。”白衣少女言辞闪烁。当得知要来此地后,她就知道了会遇上什么人,发生什么事。

“好像是喔。”少年搔了搔头,样子有些儿憨。

白衣少女看着他这样子,眼里忽地闪过莫名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