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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结束了?”

位于观众席上,一名青年男子疑惑地看着周围的人,目光所及之处,有几名老武师一脸沉重地盯着疯驼子。

天下武会会场阁厢

“将军,我……”

“罢了,你一无准备,二是你们二人境界不同,一人为甲中,一人为甲下,胜败是一眼可见的,败了便败了吧。”

“是。”

张波维朝着紫袍长髯中年男人作了一揖后便坐了下去,紫袍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仿佛在思索着些什么。

天下武会会场外

“*他**的,怎么这个煞星也在!”

疯驼子快速出了会场,随后脚步不断加快,从小而快的碎步到大而疾的踏步。

“闪开!”

疯驼子两手在前,不停地将路上的行人推开,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跑这么快去投胎啊!”

“****!”

疯驼子在足足跑了五条街后,突然拐弯躲进一条小巷子里,而就在他要穿过巷子走向另外一条街道时,疯驼子的面前突然出现五六名身穿黑色官袍的大汉,而他头微微一转,向后撇了一眼,只见身后也站着五六名身穿黑色官袍的大汉。

“这么些年不见,就这么看不起我了?”

随着疯驼子口中不断吐出音节,巷子里的几名身穿黑色官袍的大汉只觉两腿一软,双手不自觉地扶在了墙上。

“是么?”

两名白袍男子突然出现在疯驼子身后,而巷子的前后出入口则已是围满了洛阳都护卫。

“疯驼子,走那么快干嘛?”

一名身穿白袍的洛阳都护卫从人群中走出来,两手抱胸地对着疯驼子说道。

“怎么,这洛阳城里的规矩是不能走快吗?”

“倒也不是,只是怕你走太快摔着了,毕竟你可是天下武会的参赛选手。”

疯驼子将两只手都贴在了后腰上,而屋顶上、巷子头尾都占满了洛阳都护卫,而这些地方也都站着数十名弓箭手,纷纷将手中的弓弦半拉开,而箭矢那锐利的箭头纷纷直指着疯驼子。

“好好好,你们洛阳都护卫也是贴心,那要怎么安排我呢?”

“先把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扔出来,等到你要比赛的时候自然会还给你。”

“怎么,你们还真想把我囚禁起来?杀我,你们是不敢做的,而关我?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我主动现身,你们这些废物连我的行踪都找不到,现在还胆敢想着把我关起来?”

“那就……犯人疯驼子当街击杀四名洛阳都护卫,而后劝说无效,拒捕,放箭!”

白袍男子话毕,数十只箭矢从高处急速陨下,疯驼子抽出腰后两把圆月弯刀,刀刃飞快地旋转着,刀刃将箭矢一一挡开,但巷子头尾两处的洛阳都护卫都架起了盾牌,而盾牌之间的间隙闪出好几道冷光,任疯驼子武艺再高强,暗器使得再阴险也无法一次性挡住四面八方不断涌来的箭矢。

洛阳皇宫

“你们……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此刻,晋帝只身一人坐在龙椅上,右臂架在护手上,右手托着脸颊,歪着头,眼光在大堂里各个大臣间扫来扫去。

“陛下……”

“你先别说话,其他人说。”

欧阳松从扶着椅子的护手椅子上站起身来,晋帝做了一个手势让他坐了回去,同时也让他把嘴巴给紧紧地闭了上去。

“户部侍郎,李澄贺。”

“臣……在。”

“为什么拨给张晓凌的钱款,时至今日还未到他手中?”

晋帝两手重重地往椅子护手上一拍,李澄贺顿时两腿一软,趴跪于地上。

“说话,朕要一个能让朕信服的理由,或者……是借口。”

“陛下,北边的北希人又大举来骚扰我大晋边境,而东南沿海边的海寇又比往年多了不少,为了维护地方安定和保证海上商船航行的航线安全,都要加大军费的支出啊,现在还要再继续从国库里给张晓凌修霖坝拨款,这国库里着实没有足够的钱能拨了啊!”

“霖坝的第四期修了五年了,这五年来如若不是你们这些人一直从中作梗、不停地阻挠,霖坝的工程进度早就完成了!”

“陛下!”

晋帝的声音愈来愈大,大到哪怕在门外也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咆哮声、不停歇的怒骂声。以至于由于用力过度和怒火攻心,被气得瘫坐在龙椅上,一旁的李贾连忙走过来查看晋帝的情况。

“闪开!来人,扒掉李澄贺的官服,给我乱棍打出去!”

堂堂户部侍郎,大晋帝国四品官员,在朝堂之上被人扒去官袍,赶出了出去。上捂下遮的李澄贺直到被赶到了门口才停下动作,不同的揉搓着身子上下刚才那些被棍子打到的地方。

“刚才,多谢两位手下留情了。”

李澄贺朝着两名手指棍棒的都护卫作了一揖,感谢方才二人没有直接用手中的长棍将自己真正地乱棍打出去,而是用棍子敲打自己肩膀、大腿这些较为抗打的地方。两名都护卫也没有理睬李澄贺,只是其中一人瞥了他一眼之后就走了回去。

“罢了,退朝吧。”

晋帝喝了一口李贾递过来的凉茶后挥了挥手,堂下数百名官员便高拱深躬,往后退了三步,随即便转身离去了。

“父皇,只处理李澄贺一人吗?还有……”

“太子,这朝堂上不是你父皇一人彻底说了算的,你以为李澄贺怕朕?他真正怕的是坐在离朕最近的那个人。”

“欧阳松活不了几年了吧……”

“那老王八可能熬着呢,说不定能熬死我当你的丞相。”

“父皇身强体壮,儿臣……”

“哎,别那么激动,反正这大位迟早是你的,秦王就让他当个秦王吧,你是太子,要多用功些啊……”

晋帝坐在轿子内,李贾在轿子外候着,而坐在晋帝身旁的太子刘骥。父子二人下朝后一同去太后的寝宫,一起给太后请安。

晋帝的龙辇十分缓慢地在洛阳皇宫内行走着,这给了晋帝与太子刘骥二人极好的聊天机会与时间,二人就当下朝堂上的部分问题进行探讨,太子刘骥,大晋帝国的储君,从当朝国君身上学到了不少当权者的御下之术。

“这不同于你在军中,在军中你可以对于任何违抗军令的人当场斩杀,而在朝堂之上,你则要考虑他背后的所有人,任何他有关联的人,而对于这一点,你要彻底地指导所有和他有关系的人就很不容易了。”

“那父皇……”

“是的,所以这就是内务使存在的意义。”

“那……”

就在太子刘骥要开口继续问时,龙辇突然停了下来,只听帘子那旁传来李贾的生硬:“陛下、太子殿下,慈宁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