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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祖庙,来到内城。

街道一尘不染,随时有人打扫。

排列整齐的士兵们,日夜不停地在内城巡逻。

相较于外城热闹的烟火气,只有王公贵族才可以居住的内城,显得清静许多。

这不代表内城并不繁荣,相反,天底下各行各业最顶尖的人才都齐聚于此。

内城青楼里的洗脚丫鬟,在外界各地都能担任花魁。

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王公贵族的享受运转,一夜的流水比外城七天还要多。

身后跟着几名枭卫,白药站在路口思考去哪儿弄点灵石。

穿越后他就没愁过钱的事,几十年没得到先祖启示的王族们,争先恐后地为他翻修宫殿,搜集四海珍馐,还用玉贝给他铸了一尊三人环抱的鼎。

去找王族要灵石?

白药打消了这个念头。

凡间不同于方外,灵气稀薄不可能产生灵矿,王族也不热衷于修仙,或许有,也只是用来收藏。

更不能去敲诈那些被供养的修行者,虽然上不了战场,但跑腿送信之类的杂活还是挺需要他们的。

估计他们身上也没几个货,否则不至于跑来凡间求富贵。

对了。

白药眼神一亮。

找孔宣借不就行了!

他闭上双眼,心中呼唤敕神榜。

借助敕神榜,他可以联系任何一名上榜的神。

“孔兄在吗?”

正在到处改造朝歌土地的孔宣,在田野中抬起头,以心声回答道:

“怎么了?”

白药直截了当道:

“你那儿有没有灵石,借我几万枚,日后我抄了天下异神还你双倍。”

微风吹拂孔宣额头上一缕垂下的发丝,他愣了一下,回答道:

“灵石?我没有那种东西。”

“你不是修行者吗?”

“可我巫妖大劫的时候就是准圣了,灵石对我来说和凡俗金银一样没用。”

白药:“……”

远方的孔宣走到田坎上,笑道:

“大祝若是急着修行,不如还是听我的,住我建的摘星楼。”

“没事,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白药掐断联系,他主要是想带着灵石去北海,那鬼地方记忆里去过,实属苦寒之地,虽然离方外不远,但一丝灵气都没有。

这他想起穿越前看到过的一句话:

最靠近天堂的地方,往往是地狱。

即便可以让孔宣帮忙,去方外洗劫一个宗门,他也不打算做。

对于上了敕神榜的修行者,无论修为,必须给予尊重。

把孔宣当成朋友,让他不觉得被束缚,才能以他为例子,去拉拢其他在封神中大放异彩的强者。

到时候姜子牙下山,还能用敕神榜和封神榜作对此,宣传上了封神榜会失去自由,无数个纪元都得像奴才一样伺候昊天……

对了!

白药眼神又一亮。

可以去女娲宫借灵石啊!

那里的庙祝和侍者都是修行者,金童玉女看着就不一般,圣人势力,肯定有灵石!

“牵几匹金睛兽。”

白药对枭卫说道:

“咱们去女娲宫。”

枭卫抱手称是。

就在这时,一阵喊杀声从侧方街道传来。

只见一名浑身是血的男人哭嚎着向白药跑来。

他神色惊恐,涕泗横流,后背中了一箭,受了不轻的伤。

看到白药,他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的跑过来,边跑边喊道:

“大祝!大祝我冤枉啊!”

枭卫们集体拔刀挡在白药身前,一名枭卫怒喝道:

“大胆!”

“让他过来。”

白药轻声道。

男人身穿浅色紫袍,衣摆绣着玄鸟纹,胸口绣了一只带角小兽。

是王族……来自旁系麒鹿。

枭卫听从命令让开,男人爬到白药脚边止不住的磕头道:

“大祝,麒鹿一系对大商忠心耿耿,实在是冤枉啊!!!”

追杀他的士兵出现在街角,看到白药后立刻扔掉武器,隔着老远齐声行礼:

“叩见大祝——”

白药眯眼盯着男人,问道:

“谁?冤枉你什么了?”

男人抹掉脸上的血迹,伤口的疼痛使他讲话时嘴角都在颤抖:

“大王……大王说麒鹿意图谋反,要把我们全部处死!”

他委屈得哭泣不止:

“定是有奸人挑拨,麒鹿一系从未有过二心,我爷爷当年甚至自焚以示对先祖的虔诚……”

“等等,”白药眉毛微挑,问道:

“哪年?”

男人擦了擦眼泪,回答道:

“大王登基后的第二年。”

他又开始磕头,磕得血流不止:

“大祝!您可以询问先祖!麒鹿真的是被陷害的!在我父亲房间找到的反诗是奸人偷偷放在里面的!”

白药点点头,后退数步,面无表情的对身旁的枭卫说道:

“砍了。”

男人听到这两个字,茫然地抬起头:

“啊?”

下一刻,一道寒芒闪过。

男人的头颅高高飞起,断颈处,鲜血如同喷泉激涌。

白药站在枭卫后面,没沾到一滴。

他看着男人的头颅像皮球一样落地滚动,心里已经捋清来龙去脉。

帝辛的清洗已经开始,当年质疑过他的王族成员一个也逃不了。

他用军权从白药这里换来先祖的认可,就是为了让反对他减少人牲的王族们永远闭上嘴。

反诗,只是个动手的借口罢了。

军权已经在手里,白药自然不介意再帮帝辛一把。

当众处死这个王族成员,便是他们造反的最有力证据。

早已习惯死亡的白药站在无头尸首前,静等枭卫把金睛兽牵来。

闻着血腥味,他忽然想起有一件很有趣的事。

历经五朝,因他而死的人多达百万,但他从未亲手杀过人。

在大商所有人的世界观里,大祝亲手杀人,和把人送进祖庙里陪祀先祖没什么区别。

后者还需要繁琐的仪式,前者只需要一刀。

等到白药骑着金睛兽到达女娲宫,已经是下午时分。

天气越来越热,毒辣的太阳晒得人睁不开眼,连刮来的风都带着令人喘不过气的热浪。

这才三月末,真不敢想夏天会热成什么样子。

“再过两年,哪吒该屠龙了。”

感受着闷热的天气,白药整理衣襟,想起了哪吒。

那个小屁孩正是因为天气太热,溜出家门去九湾河洗澡,才发生了后面剔骨还父割肉还母的事。

他问过孔宣,一个人如果失去肉身,以天材地宝承载魂魄的话,对其而言是好是坏?

“那和器灵有什么区别?”

白药在心底重复孔宣的回答,迈步走进女娲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