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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出口。”

沈郁没有着急夏菱歌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回过头说了一句。

他熟练地攀上旁边的墙壁抓住条绳索,使劲儿往下一拉,一个由绳子编织的梯子倏地滑下来,沈郁直接将火把扔掉地上,伸手爬上去。

夏菱歌和司丞跟在他后面。

等沈郁爬到顶端,抬手移开头顶上的暗格,一道明亮的光瞬间照射下来,沈郁三两下便爬到上层,可他并没有等待的意思,拿过手边的东西就要遮掩暗格。

“沈郁。”

夏菱歌伸出手抵挡压下来的木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沈郁眨起无辜的眼睛“你知道的,要遮住缺口怪物才不会找上来,我也不想死。”

他朝下压的力道更重了些。

夏菱歌需要握住绳索梯,所以抬起来抵抗木格的是左手,肩膀的伤口被扯动,整条左臂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学姐……”

下面的司丞有些焦急开口:“怪物追过来了。”

一直撵着罗演和白薇薇的怪物新娘即刻就要飞到眼前,夏菱歌仰起头声音颤抖道,“沈郁。你知道我是怎么进入单人副本的吗?”

“怎么进入的?”

原本欣赏夏菱歌无助表情的沈郁愣了一下,却也在这一瞬间夏菱歌猛地抬起右手朝上打了一拳,这错不及防的一拳让蹲着的沈郁身体轻微后仰,夏菱歌急忙爬上绳梯,同时也将司丞给拽上来。

“快!”

下面的罗演朝白薇薇喊一声,白薇薇喘着粗气,怪物新娘尖叫一声伸出锐利的指尖划过她的脸,白薇薇惨叫一声捂住脸摔到地上,罗演见此急忙跑过去要搀扶起白薇薇。

“克洛……斯特……死……”

阴风扬起怪物新娘的殷红婚纱,罗演半搂着白薇薇,掌心微动一颗滚圆的白色圆球便朝怪物新娘猛地扔过去。

‘砰——’!

白色的烟尘爆破出来落满怪物新娘的全身,那猛刺向白薇薇眼珠的指尖倏地不动了,白薇薇颤抖着身体,惊恐地看着似被定格原地的新娘。

“快走!”

罗演拉着白薇薇跑向绳梯。

“上去!”

他使劲儿推一把白薇薇。

怪物新娘的眼珠子阴狠地转动一下,铺满全身的白粉也微微掉落到地上,紧随白薇薇身后的罗演不禁皱起眉,朝着白薇薇大喊的声音也不自觉提高半分:“快点!你想让我死吗?!”

白薇薇忍着眼眶里的泪,一点一点爬上绳梯,地下的怪物新娘不断地挣扎白粉带来的束缚,忽听‘砰’的一声,祂身上的白粉全部炸开掉落地下,漆黑的瞳孔更加阴鸷地瞅向绳梯上的人。

罗演最后一只脚迈到地面上,那怪物新娘就已经临近面前,沈郁急忙用木格合上暗格,司丞又推来一个装满酒浆的酒桶压在暗格上。

‘咚咚咚’的声音不断从下面传出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才消失无踪。

所有人都舒一口气。

“沈郁,你干什么?!!”

白薇薇突然发起狠来:“你和夏菱歌他们磨磨蹭蹭地都在干些什么,都找到出口为什么不快点行动!不想办法来给我们拖延时间?!”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沈郁挑起眉梢,眼神却有些发冷“你以为我是罗演?随便你玩弄驱使?”

罗演的神情有些暗,白薇薇的脸色更不好看:“那你也不能光看着我们被怪物追,大家都是一体的共同想办法完成游戏不是应该的吗?!”

“我的脸……”

她颤抖地伸出手抚摸上抓伤的脸蛋。

“一体的?”

沈郁似饶有趣味地重复遍这三个字,视线落到罗演身上颇有些意味深长:“我可不敢一体,要不然有人背后捅刀,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罗演垂眸。

夏菱歌没管他们怎么闹腾,抬起眸打量起周围,这好似是一间酒窖,无数珍藏的葡萄酒全部摆放整齐,巨大的酿酒木桶是一桶挨着一桶,明黄色的蜡烛不停闪烁竟徒增出几分暖意。

“是酒窖。”

沈郁也懒得再和白薇薇掰扯,转向夏菱歌说道:“这整座古堡里有着三间密室,一间用来储藏红酒,一间是杂货堆积,还有一间……是米粮存放。”

“米粮?”

夏菱歌抓住重点反问。

罗演这时接话:“确实,我和沈郁一起探查过,这地下储存的米粮粗略估算怎么也有几千斤,给咱们吃到猴年马月都不成问题,但……”

“但管家却说粮食不足只能维持五天。”沈郁说道“所以……要么是那些粮食存有某种问题,要么是管家在撒谎。”

墙壁的烛火随着他的话音竟微微颤抖几下。

“撒谎……”

白薇薇听到这种回答茫然得也不顾脸上的疼,“可管家是游戏里设定的Npc,Npc也能说谎吗?”

“谁知道呢。”沈郁耸耸肩。

夏菱歌的视线绕几圈酒窖:“先出去吧。我担心那酒桶抵挡不住怪物新娘。”

众人点头。

而白薇薇似又想起伤心事,拽住罗演的袖子不断抽抽泣泣。

几个人走回大厅。

“你们怎么样?”

一脸焦急的柳诗意瞧见他们赶忙迎上来。

白薇薇瞧见她,柔软的眉目突然悲凉了下来:“诗意姐,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

柳诗意听得满头雾水。

白薇薇伸指尖抚过脸上的伤,泪眼莹莹仿佛受了很大委屈:“把我关进地下祭坛的人就是你吧……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如果诗意姐瞧我不开心大可以直说,又何必牵扯进无辜的人。”

无辜一号夏菱歌歪过脑袋:“她说的是我们吗?”

无辜二号司丞点下头:“自信点。”

“你到底在说什么?”柳诗意更加茫然“什么祭坛,什么无辜。我一直都在二楼找财产条约,可惜没有找到。后来我想去找你们商量对策,可你们谁都不在,一个人都没有,我……我找了你们半天。”

“诗意姐!”

白薇薇拔高些声音,眼里的泪更是凄凄楚楚:“这里是游戏,每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要人性命,如果你实话实话,我可以原谅你——或许那是你头脑发热做出来的错事,但你现在如此推脱,让我再怎么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