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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叶桑没有察觉螣仓的小心思,只以为螣仓是真的画歪了,在她的心里,男人是不擅长做这些的。

螣仓把自己的布拿给叶桑:“画得有点儿丑。”

叶桑笑了笑:“没事,擦掉重画。”

她把兽皮上的炭笔线条擦掉,然后让螣仓把手按到兽皮上,她来给他画。

两人挨得近,看起来很是亲密。

周围的人暗暗笑了起来,要是桑不做巫,那她跟螣仓真的太般配了。

叶桑神情专注,很快把螣仓的手掌画了下来:“可以了,用剪刀沿着这些线条剪,把这个手掌剪下来。”

“嗯。”螣仓把布和剪刀拿到手里,专注地剪了起来。

叶桑看螣仓剪了一会儿才去剪自己的。

把一面手掌剪下来后,再对比着剪相同的另一面手掌,接着把两块兽皮缝起来再翻个面就行了。

手套非常简单,一个小时后,山洞里的人都做出了一副手套,然后戴到了手上。

螣仓向叶桑展示他做的手套:“桑,你看我的手套怎么样?”

“非常不错,要是能把针脚缝得再细密一些就更好了。”其实缝得不是很好,但肯定不能那样说,叶桑不会说打击人的话。

螣仓听了之后很高兴:“我回去练练,下次肯定缝得更好。”

叶桑点点头:“我相信你。”

露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了吧,桑也累了,让她休息了。”

鱼附和道:“对,咱们走吧,明天再学。”

大家陆陆续续离开叶桑的山洞。

螣仓最后一个走,想了想,他把东西放在叶桑的山洞:“我明天再来找你学,可以吗?”

看着对方深邃专注的眼睛,叶桑说不出拒绝的话:“行。”

螣仓高兴地离开了。

寒风不停往山洞里灌,叶桑把山洞的“门”关上,回头把篝火灭了,洗手,上床睡觉。

花把她做的手套给叶桑看:“阿姐,你看好不好看?”

叶桑仔细地看了看,点评:“手套做得很好,就是针线活儿还需要提升一下,不过以后多缝就会好了。”

花笑道:“阿姐,我明天给云儿做一副手套。”

叶桑把云儿的小手抬起来看了看:“好啊,这小手戴手套应该挺可爱的。”

两人说了一会人话,花就睡了,叶桑还没睡,她把商城点出来,学习格斗技巧。

明天正式开始训练,得上干货。

学习到十一点,叶桑才闭上眼睛睡去。

……

下雪了。

叶桑站在山洞前,看着柳絮般的雪,飘飘洒洒落下,整个大地营造了一种飘逸冰爽的美感。

雪实在是太小了,掉落在地上就融化了,只能看到地面湿润,看不到白色。

羲在山下给叶桑招手:“阿姐,吃早饭了。”

“来了。”叶桑返回山洞抱上云儿,一起往山下走去。

云儿裹在毛茸茸的兽皮衣里,脑袋上还戴着兽皮帽,看到雪十分兴奋,小手不停地挥动,想去抓那些柳絮般的雪。

叶桑下来后,桑就给巫送去早饭,等他回来,他们就开始吃早饭。

吃过饭,叶桑继续去找巫学习。

而族人则去后山伐木开荒,整个部落透着一股积极感。

叶桑规规矩矩地坐在巫的对面竹凳上:“巫,今天学习什么?”

巫不急着学习,而是关心地问:“你的手好了吗?”

叶桑把手伸出来:“好了,没事了。”

巫看了看叶桑的手,的确没事了:“今天学习跳祭祀舞,这是祭天仪式必须要跳的舞,祭祀的时候需要以舞请神,明白了吗?”

叶桑举手:“巫,我有个问题。”

巫一脸慈祥地问道:“什么问题?”

叶桑摆出特别端正的态度,问道:“巫怎么知道有神这件事的?”

巫似乎被问住了,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这是上一任巫告诉我的,至于上一任巫怎么知道的,自然是上上任巫说的,一个传一个,就像墙上那张图一样。”

叶桑点点头:“巫,我明白了。”

“那我们开始学习吧。”巫起身,把祭祀舞跳给叶桑看。

这祭祀舞也是一代传一代,具体传了多少代已经无从考究,但能感觉到古老。

叶桑把鼓拿过来拍击,应和巫跳的祭祀舞。

在拍鼓的时候,她再次感到了那种奇异的感觉,无法形容,就好像进入了某种状态,能够洗涤人的心灵,让心胸变宽阔豁达,空灵美好。

祭祀舞不仅古老,还充满了节奏感,巫每一个步子都踩在节奏上,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整个过程持续两三分钟,巫把祭祀舞跳完,整个人气喘吁吁的。

巫喘着粗气:“年纪大了,越跳越费劲,等你学会,第一次祭祀带一带你,以后就你来主持了。”

叶桑笑着说道:“那我争取早点儿学会。”

巫微笑:“那刚才的舞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一点点,我去试试。”叶桑深吸口气,抱着豁出去的姿态,回忆舞步,笨拙地尝试起来。

巫起身走过来,指了指年历旁边的墙:“那里刻着祭祀舞的过程,你看看。”

洞里黑漆漆的,叶桑倒是没注意年历的里侧竟然画着画,经过巫提醒,她看到了几排画儿。

说是画,不如说是雕刻,还挺清晰的,稍微揣摩一下就能看懂。

但巫怕叶桑看不懂,亲自给她讲解了一下。

有了这幅图,叶桑就不用巫一遍遍地教她跳舞了,完全可以自学。

看着图,叶桑笨拙练习起来。

奇异的感觉又发生了,叶桑跳着跳着,似乎看到眼前有一个舞者,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到对方在跳舞,她看着对方跳,动作逐渐流畅起来,一个动作接另一个动作,十分丝滑。

坚持下来,叶桑竟然完整地跳完了一场舞。

她停下来,眼前的指引立即消失不见了。

叶桑仔细地看了看四周: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巫,问你一件事,你在跳祭祀舞的时候,会看到一个引导者吗?”

巫笑了笑:“一开始的时候会看到,但等我学会就看不到了。”

叶桑陷入了重大的迷惑中:难道真有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