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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宅内,梅长苏坐在荷塘中的小亭内,就着几盏烛光等待着深夜还在外边游荡的两个不正经的人。

“回来了?”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成功让玉清和蔺晨僵住了身子。

转过头,对上梅长苏那双在烛光中隐约可现的眼眸。

两人对视了一眼,老老实实的挪到亭中。

在梅长苏的死亡凝视中,玉清率先出卖队友。

“二哥,你是不知道,蔺大非要大半夜的拉着我出去夜游,我想拒绝也拒绝不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蔺晨气笑了,指着玉清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究竟是谁非要大晚上的出去玩?”

他转而看向梅长苏,“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张嘴,鬼话连篇,你可不能相信她。”

梅长苏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是谁要出去的,但不妨碍他双标。

他淡淡道,“吉婶做了夜宵,想必蔺少阁主也不想吃了。”

蔺晨气得指尖微微颤抖,咬牙切齿道,“好啊,你们两个狼狈为奸,就知道欺负我一个人。”

玉清龇了龇牙,可不就是这样嘛。

“真香。”

蔺晨咬了一口桂花圆子,沉醉不已。

梅长苏舀着碗内的圆子,抬眸看了眼吃得津津有味的一大一小。

“去哪里了?”他忽然开口问道。

“誉王府。”

蔺晨嘴快,玉清来不及阻止便被他抖落出来了。

梅长苏手中的勺子顿了顿,笑道,“我只以为你们去了蒙府或者穆王府,结果是去闯了誉王府。你们两个,真够可以的。”

语气淡淡的,却让玉清打了个激灵。

她忙放下手里的陶碗,正色道,“还真别说,我们今日可是大有收获。”

梅长苏雅正的用帕子擦了擦嘴,抬眸看向对面坐得十分乖巧的两个人,失笑。

“这么拘谨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人。你们没出什么意外便好。”

玉清嘿嘿一笑,“誉王已经知道你是卧底了。”

“不意外,已经料到的事。”

“这件事你能料到,但另一件事你一定猜不到。”

“他们准备抓捕童路和隽娘来套话?”

“这件事是必然会发生的,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件事。”

梅长苏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誉王采取了秦般若的计策,打算从靖王这边入手,并准备寻求一位强有力的外援。”

梅长苏想了想,“夏江?看来誉王是想将旧案翻出来。”

“二哥果然聪明。”玉清拍了个十分明显的马屁。

喝完甜汤,蔺晨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靠在亭子一角的朱红柱子边。

“长苏,既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打算,你准备如何做?”

“不如何。”

蔺晨不解,“就这样放任他们将事情翻出来?”

梅长苏指尖轻点石桌,随意的笑了笑。

“这件事情迟早都是要翻出来的,若是由靖王主动翻出来,势必会让皇帝愈加不满靖王。

不若由誉王将事情翻出来,我们再运作一番,让陛下失去对夏江的信任。”

玉清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二哥说得有理。”

“不过,你们这个消息很及时,我们可以提早做些防范。”

“既然誉王打算重提旧案,聂铎是不是也可以动一动了。”

听玉清如此问,梅长苏眸中掠过一丝沉思。

“很快便到年关了,如今靖王的地位不同,会有不少大臣借机拜访,因此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待年后平静下来,再寻个机会让聂铎面见靖王,将一切都告诉他。”

“二哥决定就好。”玉清思忖道,“不过二哥还是得提醒一下靖王,靖王的弱点可不止十三年前的那桩谋逆案。”

梅长苏微微一怔,“三妹说的是静妃娘娘。”

“正是,若是他们没有办法击倒靖王,必然会采用迂回的方式来打击他。

若是静妃在这种时刻出了事,加以旧案,靖王一定会心神大乱,使他们有机可乘。”

“三妹说得有理,我会让靖王提醒一下静妃娘娘。”

正事已经谈完,蔺晨斜着眼睛看梅长苏。

“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节了吗?听见树被寒风吹得呼呼作响的声音了吗?

你现在身子不那么虚弱了,就开始作了是吧?”

梅长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赶忙起身说了句“夜深了,我先去休息了”,便落荒而逃。

蔺晨咧了咧嘴,“你看,抓住了他的错处,他就想不起来我俩犯的事了。”

玉清一言难尽的瞥了他一眼,缓步往东院走去,嘴里还在叹道,“我们蔺大还真是个机灵鬼。”

蔺晨在乎玉清的阴阳怪气吗?

他不在乎。

甚至迈着快乐的步伐去了苏宅内属于他的那间屋子。

夜就此沉寂了下来,金陵城也在历经了狂风巨浪之后,陷入了诡异的平静。

天越来越冷,玉清也开启了宅家模式,一心一意的编撰着自己那本医书。

临近年关,草稿经过多次的修修改改,终于确定了最终的版本。

玉清翻阅着这本集上个世界和这个世界医理之大成的书籍,心中涌起了无限的满足。

书中不止包括医理,还包括了她当大夫的这些年救治过的一些疑难杂症的案例和采用的药方,以及她教给蔺晨的那套针法及其余几套针法。

这本医书一经流传,大夫们定会从中得到启发,这个世界的医道也会往前推进一大步。

她想了想,拿过一张空白的纸,在上边龙飞凤舞的写下四个字。

元锦医经。

当然,玉清并不打算现在就将这本书公诸于天下。

书中有一些医理比较超前,不太容易理解,她需要将其注解出来。

因此,她打算以这本医经为基础,写一本《元锦医经注解》。

届时两本书同时传出,更有利于众位大夫的理解。

奋笔疾书了这么久,玉清打算休息一段时间,便出了关。

她一出来,整个苏宅沸腾了。

毕竟这整整一个月来,除了解决生活必需问题,她几乎没踏出过东院书房半步。

以至于苏宅的人都以为她疯魔了。

就连吉婶也担心得每天来东院溜达好几圈。

听闻她出来了,吉婶立马将锅铲扔到一边,跑到东院,心疼的搓着她的脸颊,口中直呼“孩子瘦了”。

玉清嘴角一抽。

吉婶的爱太沉重,她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