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其实誉王来之前,蒙挚就来了,只不过他被梅长苏塞进了暗道。

梅长苏和誉王交谈之时,靖王也入了暗道,与蒙挚迎面撞上。

见蒙挚手里有一本书,名《翔地记》,便借来一阅。

蒙挚表面沉静,实际上心慌得不得了。

唯恐靖王从小殊这本书中看出什么门道来。

门道确实是有,但靖王不知道,因而他只当这是一本普通的书。

送走誉王之后,梅长苏赶忙进了地道。

乍一见到靖王和他手里的那本书,心头不免重重一跳。

忽视心中的担忧,他面不改色的向靖王行了一礼,

靖王来此为的是什么,梅长苏一清二楚。

他浅笑道,“听誉王所说,陛下命殿下接手了巡防营。除此之外,还准许您随时入宫见静妃娘娘。可是如此?”

靖王蹙紧眉心,点了点头。

“准许您随时入宫,便是有意晋封您为亲王。因此,殿下现在很担心是吗?”

“正是。”

梅长苏笑了,缓步走到一旁坐下。

“三妹曾同我说过一些话。”

“何话?”

“送上门的东西为何不要?尤其是别人非要给你的。

你不接反而会让对方觉得你不堪大用,甚至虚伪。

如今太子和誉王的争斗逐渐失衡,殿下走到人前是必然的事情。

只要殿下明面上依旧与朝臣们保持距离,他们便不会真正将您当做对手。

殿下自可放心。”

靖王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复而露出不解的表情。

“苏先生说我会被加封为亲王?”

“既然准了你行亲王之事,必然会为你加封亲王衔。

看着吧,最早本月,最迟仲秋牧祭前,皇帝陛下便会正式下发旨意。

一旦授封了亲王衔,殿下,你便要做好准备了。”

静默了片刻后,靖王沉声道,“苏先生放心,我知道了。”

“不过殿下暂时也不必过于如临大敌。

如今誉王只想彻底扳倒太子,我也劝服了誉王。

而太子如今自身难保,只想在保全自身的同时将誉王压下去。

殿下有足够的时间发展势力。

更何况,苏某作为殿下的谋士,一定会尽心竭力为殿下谋划。”

靖王笑道,“我自是相信苏先生的。”

他不敢不相信,先不说苏哲的能力,苏先生那三妹,说人根本不看地位。

管你是谁,只要说她二哥,都会被一阵说教,根本遭不住。

玉清自己也不知道,凭借她这张嘴,让靖王不敢再刻薄的对梅长苏说话。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到现在为止,那些让靖王对梅长苏产生误会的事在玉清的干扰下,几乎都没有发生。

自然而然的,靖王对梅长苏的偏见也就没有那么深。

靖王只是有些轴,又不是不识好歹之人。

人家尽心竭力为自己谋划,他怎会莫名其妙的给人家脸色看,这不就成了白眼狼了吗?

两人又说了些话,见梅长苏有些疲累,靖王便起身告辞了。

走的时候顺手借走了那本《翔地记》。

梅长苏呼吸一滞,不过瞬间,他便调整了过来,笑着同意了。

蒙挚一直站在梅长苏身边,自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靖王离开后,他询问原因。

梅长苏解释,因为书里有他母亲的闺中小名,因此在写批注的时他会做些减笔。

虽说这件事靖王不知道,但静妃知道。

怕只怕静妃会发现什么端倪。

送蒙挚离开之后,梅长苏辗转反侧了许久,方才睡去。

几日之后,萧景睿和宇文念准备出发前往南楚。

作为他的朋友,玉清自然要去送一送。

萧景睿出发那日,玉清和梅长苏早早的前往了南越门。

停在城门外的小亭内,差护卫们安置了些酒茶,两人悠闲的坐在石凳上等着萧景睿的到来。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两匹骏马从金陵城的方向疾驰而来。

玉清抬眸看过去,轻声道,“来了。”

梅长苏看着那道身影,微微失神。

不知景睿对他是否心怀怨怼。

还未行至通向小亭的路口,又一匹马狂奔而来,是言豫津。

言豫津与萧景睿告别了一番,正准备离开,发现亭中有两人正看向他们。

萧景睿望向送别的长亭,静默了很久。

玉清抬起手挥了挥。

萧景睿回过神,让宇文念等在这里,大踏步往高处走来。

玉清咧了咧嘴,“萧公子,请坐。”

梅长苏提起石桌上的银壶,斟上三杯酒,给玉清和萧景睿递了过去。

他举起酒杯,温声道,“此去山遥路远,愿你一路平安。”

玉清也举起酒杯,浅笑道,“云深山坞,烟冷江皋,人生未易相逢。萧公子,我们还会再见的。”

萧景睿沉默着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置空杯于石桌之上。

“多谢两位为我送行,告辞。”

玉清抬手按住欲起身离开的萧景睿,“萧公子且再等一等。”

萧景睿止住动作,偏转脑袋转向玉清,看起来有些疑惑。

玉清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两个瓷瓶子。

“左边这个是温养身子的药,若是你信得过我,可给你那位未曾见过面的父亲用。

另一瓶药可以验毒,若是觉得哪里可疑,可以倒上一滴检验一番。

若是变色了,便是有毒。”

萧景睿抿了抿唇,眸中似有光芒闪烁。

“多谢小神医。”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他低声回答。

梅长苏凝神看着这个面色柔和的年轻人,问道,“景睿,你为什么不恨我?”

萧景睿放在腿上的手轻轻的握了握,抬眸对上梅长苏的眼睛。

这是他今日第一次直视梅长苏。

“我想恨,但我又该恨你什么呢?

我母亲的过往、我的出生、谢侯的那些不义之举都不是你造成的,你只是揭开了他们而已。

我痛苦的根源是真相,而不是揭开真相的你,我不该因此迁怒于你。”

“可我让这件事以最残忍的方式展现在你面前,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也没有顾及到你我之间的情义。”

萧景睿摇了摇头,“我知道人做事都是有取舍的。

你做出了取舍,只是你舍的是我。

这说明,你取的那件事对你更为重要。

我不是个孩子,不会因为自己不是最重要的人就心生怨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