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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禛急了,这些时日一直忙着赶路,忙着四下斡旋,看似简单的拿下皇城,可背地里皆有他的人暗中在筹谋,安插人手在中间煽风点火。

一件看似简单平常的事,主导人都快要熬白了头发,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清漓怎么可以不好好陪陪他就要回东吴呢?

“不急于这一时吧?依本王看,你这一来一回几千公里的路,还不折腾出病来?”

他软语哄着,“本王已经让赵泰宁做出使官,由他到东吴直接下聘,若你那位好表兄不同意,本王就扣押你在身边,直接拜堂成亲。”

白清漓转身掐他腰间的软肋,“你这是想强抢吗?我连大红喜轿也不用坐了,直接在这里和你就地圆房得了。”

阡陌禛全身都像铁疙瘩一样,唯独这肋下的肉怕掐。

他的清漓将他身上的弱点掌握的一轻二楚啊。

阡陌禛忍不住低沉地笑出声,“呵,呵,别闹,别闹了好吗?”

他抓住白清漓的小手,把人往怀里带,就覆上那张日思夜想的红唇。

香甜入口,欲霸不能。

这种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偷自己女人的感觉让他沉沦,恨不得将怀里的女人拆吞入腹才甘心。

白清漓却是在头晕目眩之下,强行将两人分开。

她将头死死埋在阡陌禛的怀里不肯出来,羞的不行。

“怎么了?”阡陌禛欲火上涌,一吻根本没有缓解掉他的相思,可是清漓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占便宜了,急得他恨不得抓耳挠腮,完全失了以往的自持。

“清漓。”

他的头在小女人的脖颈处不停地厮摩着,怎么亲近都不够,贪婪地吸允着清漓身上的绵软,情浴化不开,干脆在她脖颈上裹了一口。

“啊!”白清漓拍了他肩一下。

这可是在外面,他不要脸面了吗,怎么可以这样不管不顾。

“都是人,被人看到会说闲话的。”虽然两人口头上议了亲,可现在就亲昵,总会被人说的。

“哪里有人?”

白清漓这才从他怀里探头张望,一张俏丽的小脸上染着酡红,越发勾人的厉害。

她心下疑惑,不是说皇宫到处都是人吗,为什么鬼影子也没见一个。

阡陌禛笑的得意,拦腰直接将人打横抱回内殿,“今日不去看园子了好不好?”

那么多烦心事过去,他现在只想和清漓腻歪在一处。

白清漓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可是知道这男人想做什么,她死命拍打着他,佯装怒意地道:“放我下来,没成亲,休想占我便宜。”

阡陌禛脚下大迈的步子一滞,似一盆冷水淋下,当时下半身某处萎顿。

“是我兴奋过头了。”

但他还是没舍得将人放下,就那样抱着一路向后花园。

宫中虽然放行出一批宫女,还是留下一批人要做日常打理事物,看到幽王抱着一位似天仙一样的小姐在宫中行走,宠溺地像抱着女儿一般,路都舍不得让她走一步,羡煞的小宫女们都捂上了嘴巴。

“王爷真的好宠爱宁安郡主啊!”

“听说王爷为了宁安郡主不但遣散了后宫,还当着众朝臣的面,三年不纳妃呢。”

诶,她们怎么没有这样的好命。

白清漓被抱着,远远地看着小宫女们都掩唇向他们二人偷笑,晃动了双脚。

“放我下来,你这样抱着像我不会走路一样。”

阡陌禛适当的选择性失聪,根本不在意白清漓的反对,直到走到荷花池畔,他终于觉得累了,纵身一跃跳上了船。

“若可以,我都想将清漓变成小人揣在兜里才能解相思之苦。”说罢,他眼底荡着宠溺的笑,撑着船快速向湖中心划去。

白清漓起初还沉浸在对方的甜言蜜语,嘴角扯出的笑,都抑制不住了,慢慢的,她便被满池开得正胜的荷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她在东吴自家公主府住的庭院就种满了的荷花,可是住进去的时候时节不对,荷花都残了,似如今这般亭亭玉立就在眼前的,还是第一次见。

触手,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就落在她的手心,她欢喜地凑到鼻尖轻嗅,一股淡淡怡人的清香让人心情舒爽。

忽然,她发现船儿停了。

举目四望,周围的场景都被这满池的荷花和莲叶遮挡住,什么都看不到。

“怎么不走了?”

阡陌禛放下船桨来到她身边坐下,将人揽进怀里,慢慢躺在小船上。

“还是年少时,我随母后来过此地游湖,这片荷花池也是母后亲手种下的,那时母后独宠后宫,我可以每日来这里采荷花,然后再跑到母亲的中宫,她会亲手给我做荷花酥,荷叶鸡、糯米藕…”

他说着,声音渐沉,从前的一切他都刻意不去回忆,只因为太多的恨在心中。

“只可惜,好景不长,自打我离开宫中,母后离世,这里一晃也许久未来了。”

白清漓晓得,当年后宫争宠,斗争也是极其惨烈,而阡陌禛母后又是后来续娶,心性单纯,被有心人算计,抓住了苗裔族的把柄,将阡陌禛小小年纪送走。

而当年的人,也因为时过境迁,走的走,死的死。

“王爷,恶人最终都落得罪有应得了,太后见您能得回属于自己的位置,在泉下也会感到欣慰的。”

她伸出纤纤食指,轻轻附在阡陌禛的眉心,不晓得为什么,就是见不得他这般拧眉,她会心疼。

阡陌禛却想到那个女人是死了,但是她的兄弟可还活着,活得好好的。

岔开这个话题,他道:“清漓,忽然,我有一点想吃荷花酥了。”

曾经,他是这宫中太子,有父皇母后宠爱,这个皇宫就是他的家,如今这里真正的属于他,可是母后再也回不来了。

二人躺在床上聊了许多,都是有关阡陌禛童年的事,问到白清漓的,她发现原主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竟隐隐都记不起来了。

“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总是吃不饱,庄上的人受了白家的意,对我也不好,有一顿没一顿的长大,吃了不少的苦,都不太美好,不记得了呢。”

阡陌禛心疼,将人搂得更紧,二人说着说着话,被午后的日头晒着睡着了。

白清漓再醒来时,竟然回了永明殿,她是怎么回来的,竟然半点不知情。

殿中已经没了阡陌禛的身影,想来他要处理的政务多,应当去忙了,就唤了一声。

“灵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