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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明黄跑车的鸣笛声响起。

跑车的款式对于从2023年来此的周时菀来说复古了些,可那明晃晃的保时捷车标她认得。

香江人习惯称这个品牌为波子,称呼虽相当接地气,可车子的价值不会因此掉价。

车里的人是谁呢?

这一片是富人区,住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周时菀脑袋里浮现出九十年代香江电影中那些开着跑车的富家子拦街要女孩电话的片段,正做好拒绝的准备,随着车窗降落,周时菀看清车内人时,不禁暗笑自己自作多情。

“怎么是你?”周时菀用背包挡雨,看着驾驶座的李沐卓。

问话间,李沐卓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下车,然后撑伞快步到周时菀身边,将雨伞大半遮挡住她的头顶:“下雨了,这里不好坐车,快上车!你去哪?我送你!”

“回警署。”周时菀将背包重新背回身后。

“那快上车吧,正好我要去你们警署保释一位当事人。”

“好,谢谢了。”

乌云压顶的天空,雨滴愈加的频密,路面很快一片水渍。

李沐卓为周时菀拉开车门,雨伞护着她的头顶将她送入副驾驶的位置。

待到李沐卓重新返回驾驶座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大雨滂沱的声音骤减几乎不见。

“擦擦吧!”李沐卓递给周时菀一张纸巾。

“谢谢。”周时菀接过纸巾,将脸颊和发丝上沾染的雨滴擦拭干净:“你怎么会路过这里?”

“我正好在附近见完我当事人的家属。”

前挡风玻璃的雨刮器有规律的左右摇摆,车内收音机小声播放着今日的电台新闻。

车内两人安静了好一会,李沐卓才开口:“你是来找林澜风的吧?”

“嗯,怎么?你又要为你的当事人警告我什么吗?”周时菀想起了初见李沐卓时他咄咄逼人的模样。

“哈哈……没想到我们madam还挺记仇的。”李沐卓趁着等红灯时,笑着转脸看向周时菀。

“我没那么小气,只是我们立场不同!”

“那倒也是,不过抛开林澜风这个当事人,我觉得我和阿菀你还是很心有灵犀的!”

“谁和你心有灵犀了!”周时菀无语反驳。

李沐卓笑眼眯眯:“上次我们就合作无间啊,未来只要你用得着我,我还会再配合你的!”

“上次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背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在香江是做什么的!虽然这些年你和你母亲独立门户没有与你父亲共住一个屋檐下,可是通过莫言山对你态度和你们之间的对话,我看的出你和你父亲的家族关系并未断掉,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只有工作上的接触,再无其它交集。”

这也是周时菀会选择上李沐卓车的原因,上次在莫言山的别墅她因为忙着送翟子宁去医院,所以无暇询问他身份之事。

再见是与翟子宁兄妹一起,那晚也不方便提及。

既然今天老天爷安排李沐卓出现,周时菀也想和他说清楚自己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背景,并想郑重对他之前的帮助表达感谢,而后两人未来只在警署的口供房和法庭上相见。

很显然,周时菀的这段话让原本还算轻松的氛围瞬间陷入低沉,李沐卓脸上的笑颜也随着周时菀话音落下而消失。

“阿菀,我承认我有一位涉及黑社会背景的爹地,我妈咪正是因为不喜欢也不愿意我再步他的后尘,所以妈咪带着我离开了他,我们母子相依为命生活。这些年我从未参与我父亲的任何生意业务往来,我和他私下偶有联系只是因为父子之情,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不然我不会选择成为一名律师。”

此刻李沐卓解释的状态,丝毫不亚于他为当事人代理案子时的严肃状态。

“李沐卓,你这些善于诡辩的话术去留给法官说,我不傻,莫言山能够那么信任你,可见你和你的父亲不是偶尔叙叙父子情那么简单,父子之情没错,但是你父亲的黑社会背景是事实,我身为警察不会也不应该与有黑社会背景的人来往。”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爹地这些年早就是隐退状态,他在我母亲离开他后,一心弃黑变白,即便他曾经是盛极一时的黑老大,可他不是你想的那种无恶不作的黑社会大佬,爹地他是一位很有原则和道德底线的人,不是这样的话我现在也不会认他这个爹地。”

李沐卓的解释字字诚恳,让人听上去不相信都很困难,可周时菀早已下定了决心。

关于李沐卓父亲的黑社会背景,七八十年代的香江,一个人染上黑社会背景是一个时代的问题,周时菀不便评价他的父亲为何选择加入黑社会,但她有权利选择自己与谁来往。

直到跑车开到警署大门外,车内都一直保持着低气压。

两人不欢而散的下车,各自朝着自己的要去的楼层走去。

等到李沐卓保释完他的当事人后,天空虽还是一片压抑的灰色,可雨滴已经不再飘落。

周时菀站在楼道最右侧的窗前,望着李沐卓走向车前,车顶放着两个礼盒,正是李沐卓上次送给她的礼服裙和鞋子。

在她的注视下,李沐卓将礼盒随意扔进了车内。

待到明黄色跑车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时,周时菀转身离开前往办公室继续工作。

刚回到办公室,周时菀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负责莫万邱病情的医生告诉周时菀,莫万邱突然精神大燥发狂,让他们赶紧过去一趟。

此刻,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人,其它同僚都在出外勤查案,事出紧急她给老鱼汇报情况后,立刻快跑下楼前往医院。

可是天公不作美,老天爷像是故意在捉弄周时菀似的,明明才停没多久的雨滴又突然开始飘落。

警署外来往的计程车上全都不是空车,就在她着急忙慌准备朝着巴士站跑去时,宋子安的车停在她的身边。

驾驶座车窗降落,宋子安探头看向周时菀:“你去哪?”

“莫万邱住的医院!”

“上车,我载你去!”

车子一路疾驰,周时菀很快抵达了医院,因为车上她与宋子安说明了莫万邱的情况,宋子安身为法医也很好奇莫万邱的精神状态,于是他跟着周时菀一起下车前往莫万邱的病房。

她还未走到莫万邱的病房门口,就听见他在里面大吵大闹,抽风一般的胡乱叫嚷着。

听这动静,周时菀立刻快步冲进病房。

推开病房门的一瞬间,只见莫万邱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找到的带着针头的针管,对准自己颈部的大动脉,站在病床上大声嚷嚷着:“我要见姐姐!我要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