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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葛的,咱家要你狗命……”

场中形势一变再变,就连张宗旦都没想到竟会演变成如此模样。

最起码在他看来,全真、紫阳两派不修神性,不通符箓,更与龙虎没有丝毫瓜葛,要不然为何当初对方南行,自己也只是做做样子。

至于神霄、太一、灵宝,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当年几派可是为争正统头都打破了,可谁知世事难料,如今这几派竟然会援助对方……

早知如此,自己又何必赶在今日。本只想震慑余等,可谁料对方这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真是气煞人也!

由不得他去分神,正当他盘算着如何再去合计之时,却隐隐约约听见远处传来阵阵轰鸣声响。

而那个方向,不正是他们上山之后安排的后手所在吗?

“旦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猜猜那里为何会有雷鸣之音?”

好家伙,白玉蟾竟然又来撩拨他了。

“白玉蟾,你真要找死不成?”张宗旦此时才发现,在场众人中当属这个白玉蟾最为讨厌。

他已经决定了,对付这个家伙,须得自己亲自出手才算解气。可正当他准备挽起衣袖之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无力但熟悉的声音。

“师…师父……”

刚才的雷鸣之声,张宗旦早就有点起疑了,现在转身回顾,又看到自己徒弟被人搀扶过来的模样,他的心当场就“咯噔”一下,不由的揪了起来。

“承桑,你这是被何人所伤,为师交予你们的任务办的又如何了。”

来人一身蓝色道袍此时也是污秽不堪破破烂烂,整个人就如同从煤窑里爬出来的一般,全身上下黑漆漆的不说,甚至还有几道伤口正在向外渗着鲜血。就是张宗旦也是看了良久,才敢认出他来。

“师父,完了…全都完了,我们还未行至天师府邸初,就被几十个埋伏在暗地里的道人们给暗算了,师兄弟们全都完了。”

张宗旦一脸的不敢置信模样,嘴里更是念念叨叨:“怎么可能,你们可是一百多号人啊,就是几个打一个也不会输的如此之快吧?”

“师父,他们用了琼海派的火器……”

“琼海派的火器,莫不是……”张宗旦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目光狠厉的盯向了礁坛处。

“白玉蟾,莫不真是你做的不成。”

“呵呵,旦旦你也不笨呀,你问问你那徒儿,我紫阳门的雷法滋味如何?简单粗暴,又不须修行即可使用。一百多号人呀,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说没就没了。”白玉蟾一脸的写意,仿佛一百多号人的生命,在他嘴里只是轻描淡写一般。

看着徒儿点头流泪的模样,张宗旦只觉眼睛一黑,差点就晕死过去。一百多门人呀就这样没了,而且还都是自己嫡系人马,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什么运筹帷幄,什么掌控全场。在此刻,统统都化为了乌有,也统统只化成了三个字。

“拿命来!!”

声音尖锐且阴狠,更是传遍了整个礁场。

“大家快去保护门主,都给我上啊。”一旁有人看见自己门主已经向对方冲去,立马就高声呼唤了起来。

张宗旦这边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弄死那个姓白的。不,是姓葛的。

双方大战更是一触即发。

眼看着对方更是分出了好几百号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己方而来。此时赵志敬不由的泪流满面,内心更是激动的无以复加。

“师弟,你快从我肩膀上下来吧,妖魔邪道当前,师兄我当提三尺长剑,护我道门清静。”

“呃……”林志北闻言愣了一愣,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赵志敬吗?

这番话像是他能够说出来的吗?

他有这么高的觉悟吗?

这边待他刚才从赵志敬的肩膀上下来,赵志敬那边顺手就从师弟手中接过了自己的佩剑。看也没看,“当啷”一声就给拔了出来。

“各位师兄师弟,且看志敬我过去杀他个屁滚尿流。”

赵志敬说完也没理会众人,就独自冲了出去。

“卧槽,这么勇。”

宋德方见此,当即吓了一大跳。一直和对方不对付的他,头一回觉得赵志敬竟然也有了可取之处。

正所谓,一粒老鼠屎,祸害一锅粥。自打林志北入了全真教后,三代弟子们的口头禅也跟着丰富了起来。

眼看其他门派皆是一脸戒备,一副按兵不动的意思。再看看己方赵志敬就这样冲了出去,全真三代弟子也不由得面面相觑了起来。

不愧是赵志敬的终身cp,尹志平眼看对方独自一人冲了过去,往日的龌龊早就给抛却在脑后,也是“当啷”一声就拔出了手中的宝剑,更是振臂一挥。

“敌寇众多,为保赵师兄万无一失,师兄弟们随我一起过去摆下天罡北斗……”

“冲啊!”

“保护赵师兄……”

“我家大师兄威武。”

好家伙,看着身边一个个拔出宝剑嗷嗷大叫着冲过去的师兄弟们,原本还稍微有点胆怯的林志北也变得热血沸腾了起来。

怕个锤子,大不了七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此时此刻,干就完了。

“拿我锤来。”

随着全真教这边一声声高呼传来,其他门派弟子仿佛也被刺激到了。

“咱们上清一脉岂能不如全真,各位师兄弟随我……。”

好一个关显圣,光凭这份卖相以及这份英雄般的气度,他就无愧关公后人的身份。

随着一脉脉弟子的响应,对方这分出来的几百号人,还真的不够看了。别看小一辈的弟子年龄小,可是蚁多也能咬死象不是。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看着场中正在捉对厮杀的双方,再看看自己面前的白玉蟾,就是强如张宗旦也是不禁长嘘一声出来,真的是太难了。

这老小子也不从礁坛上下来,只顾在那耍着嘴皮子。结果显而易见,张宗旦一路冲将过来,那可谓是过五关斩六将了。尤其是上清派那十几个黄袍老道,可把他累的够呛。要不是自己的人过来接应,又将他们给接手了过去。说不定今日在上清派的围剿下,自己真就给交代出去了。

“白玉蟾,道家众人中,我原本最为欣赏于你。论才情,你更是我道门翘楚,可你为什么偏偏就与我作对呢?

而且我九宫山一脉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们吧,也自始至终都没对你们出过一次手吧?你就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这可是整整一百多人呀,你的道心难道就不痛吗?你的道难道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看着面前声嘶力竭的张宗旦,白玉蟾也是不杵,反而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又将之弹了出去。

“我说旦旦,你到底傻不傻,唇寒齿亡的道理,还用得着我来教你吗?亏你还为着当今官家办事,看来你这是在临安皇宫中呆久了,人变傻了吧?”

“你…你,好你个白玉蟾,今天不杀你,我张紫阳誓不为人…”张宗旦也被对方刺激的语无伦次了,最后总结干就完了。

只听唰的一声,他手中宝剑就直直向对方刺去,速度更是说不出的诡异。

只见白玉蟾也不慌张,左手突然出现一枝三尺长的秃头大笔,看也不看对方来剑,就是一招“大江似练”使将过去。

也不只这大笔是何等材料打造,只听“当”的一声,两者交击在一起,竟然丝毫未损。

“啧…啧啧,江湖中都在传言旦旦你一身葵花向阳功高不可测,老白我今天就来讨教讨教。”白玉蟾无不调侃的说道,说完还不忘一掌拍去。

掌法看似平平无奇,却又似是皓日当空而来,由不得张宗旦分神。

“你…你…怎会全真教的昊天掌?白玉蟾你何时偷学了全真功夫,你难道不知偷学他派武功是门派大忌?”张宗旦何等人也,聪颖如他也不禁浮想联翩。

“哈哈,你难道不知我紫阳门的由来吗?张紫阳真人?……”白玉蟾刚开始嬉皮笑脸,可是说到最后五个字时,却是咬牙切齿般的吐了出来。

“你……”

“你什么你,我家祖师爷姓张,名紫阳,号紫阳真人,师承妙道天尊。姓张的,你现在知道我为何要与你为敌了吧?你现在知道我为何也会全真一派的功法了吧?”

白玉蟾嘴中说着,手中动作亦是不慢,左手大笔一会是剑法一会又似是写字作画,右手一会儿使出的是掌法,一会儿又是甩出几根竹筷当作暗器。

端的是手段颇多变化无穷。

“天下道人叫紫阳者多也,为何我就叫不得?”

可是张宗旦也非常人也,一手剑法更是超神入化,忽东忽西且又诡异无比,剑上附带真气更是灼热无比,每每与对方大笔触碰,真气都会如同附骨之疽般附在对方武器之上再传之对方体内。

好在白玉蟾内力精湛,又兼道家内力连绵不绝之特性,一时倒也不怕于他。不过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也知时间一久,自己必败无疑。故而,言语刺激之。:

“旦旦,你这话说的也是不错,可谁让你不去姓宗,也不去姓旦,偏偏改姓了张呢,你看看你这德性,也配与我祖师爷齐名否?”

“你……我本姓张,何谓改之。”张宗旦大怒。

“哼,真不知九宫真人当初如何想的,竟然选了你这么个传人,男不男女不女的?真是丧气!”论才情,现下道门白玉蟾自认前三可进。可若是论骂人,吾道门第二,谁敢称第一。

“白玉蟾,你不得好死。”张宗旦大怒,心中秘密被无形揭开,顿时手中动作亦更为阴辣几分。

这可让白玉蟾好一阵忙活了,明明自己只是去扰他心神,为何反而让对方如同吃药一般。

好在上清一派众人已经完事,一半向神霄林师妹处赶去,一半正向自己这边赶来。

看及此处,白玉蟾顿时心安,嘴里俏皮的话也是随之而出。

“旦旦,林北我和你说啊,要不你改个姓吧,就姓旦如何?最好也改个名字,也叫旦如何?旦旦道人也是不错的,定能流芳百世,供世人瞻仰。”

“啊……,白…玉…蟾……我和你拼了。”

“漫天葵花……”

“旦旦,你这算是漫天葵花吗,我看就是漫天葵花籽好不?你说你学谁不好,竟然学我老白玩暗器,老白我告诉你,暗器可不是这么玩的,你这分明就是甩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