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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朱标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后又看向了还在憋着笑的朱标,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当初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所以下药的事情,顺理成章的就落在了朱旺的身上,除了徐达和常遇春之外,其余的出征人员都被下了封口令。毕竟都知道朱标以后是要当皇帝的,自然不能背上这个在打仗的时候,给他国皇帝下药的名头,所以这个锅就只能朱旺背着了,这也是为啥朱樉最开始会说朱旺给脱古思帖木儿下药的原因。

看着朱樉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又扭头看了眼还在憋着笑的朱旺,朱标立马开口说道:“得啦,得啦,这都多久的事儿了,老二你还追着问啥啊?走走走,吃饭去,我都安排好了。”

朱标本想着用这个理由把这事儿给搪塞过去,毕竟这事确实做的有伤天和,而且好说不好听。可朱樉不知道为啥却突然来了兴致,就带着朱旺一直说他给脱古思帖木儿下药的事情。而朱旺也不回答朱樉的话,就一直朝朱标说道:“陛下啊,当初你可是亲身经历者啊,你倒是说说啊,好好的给老二说说啊!我也有些忘了当初自己是咋想的了,你说我当初是咋想的呢?竟然干这种不是人干的事。”

朱标听着朱旺这阴阳怪气的话,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在心里忍不住骂道:“不就放了点儿巴豆粉嘛,至于这么多年都忘不了吗?再说了,那巴豆粉还不是你带去的,带过去不让用,难道还能留着下崽啊?”

在心里嘀咕了一阵之后,朱标再次开口说道:“好啦,大哥,老二,咱们就别在这站着聊啦,走吧,找地方喝两杯去。”

两人见朱标再次邀请,也就遂了朱标的意。可万万没想到,朱樉这个头铁的铁憨憨,还一边走一边上赶着朝朱标问道:“大哥,你说以前父皇给大堂哥封德王的时候是咋想的啊?干了这么多缺德事儿,还能封德王,你说父皇当时会不会想着缺啥补啥啊?所以才给他封了个德王的封号?”

这话一说完,朱旺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冷声说道:“老二啊,我发现你现在胆子挺大啊,老爷子都不明说的事儿,你狗日的竟然敢说?你说吧,你想咋死?”

接着又看向朱标,面带笑容说道:“陛下,要不你说说我这封号是怎么来的呗?”

看着朱旺的眼神,朱标直接打了个哆嗦,随即立马带着一脸笑容说都道:“大哥,你一身为人正直,为国尽忠,处处都以国家大事为重,怎么可能会是那种缺德的人呢?而且你打仗的时候带那些药材,还不是为了减少战士们的伤亡。有好的计谋不用,让战士们去拼命,这样的人就不是个合格的将军。你明明都是在为战士们考虑,怎么能说你缺德呢?况且兵书上都说了,兵者诡道也。他们中计那是因为他们自己不读兵书,自己不注意,这怎么能怪你呢?你说对不?”

接着又看向朱樉呵斥道:“老二!你说说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大哥他这些年容易吗?你看看大哥这一头白发,你这样说大哥,你就亏心吗?我们小的时候,父皇只知道打仗,家里孩子又多,都是大哥带着我们玩儿,后来在大本堂念书的时候,只要咱们犯错了,哪次不是大哥帮我们扛雷?可没想到如今你却这样说大哥?你还有没有良心?你以前也是带兵打仗的,难道兵不厌诈这个道理你不懂吗?在战场上下毒那叫策略,那叫手段,你难道不明白吗?”

朱标的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可至于他是在为自己辩解还是在为朱旺正名?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能是朱标说嗨了,直接开口对一旁的朴人猛说道:“来啊!传朕旨意!封吴王嫡子朱礼为德王。”

这话一说完,不仅是朱樉,就连朱旺都愣了。两人缓了一会儿之后,朱旺才开口说道:“那个~陛下啊,我儿子不应该是吴王吗?你当初不是答应过我吗?咋现在变了呢?”

朱樉也开口说道:“对啊!大哥你当初可是说过的,吴王的可是爵位世袭罔替的啊!你现在却把小五给封成德王了,这是啥意思啊?”

朱标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又没让他一直做德王,先当个德王凑合凑合,然后等大哥嘎嘣一下过去了之后,在改个王号不就行了,这多大个事儿啊?你看你们激动的。”

朱樉听完后长舒一口气后说道:“哦~我当啥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啥了。我就说嘛,大哥你这点儿信誉还是有的。”

听到朱樉这样说,朱旺立马就不乐意了,立马朝朱樉说道:“老二,你狗日的是装傻还是真傻?还那就没啥了,你得是多盼着老子嘎嘣一下就过去了啊?”

接着又看向朱标说道:“你现在也越来越不是个东西了,老子可是正值壮年呢,你就开始考虑我的身后事啦?你还能不能当个人啊?”

看着朱旺暴跳如雷的时候,朱樉和朱标都已经笑崩了。朱旺看着一脸坏笑的兄弟俩,随即话锋一转说道:“陛下啊,这考虑身后事也不是不行。要不你先把我的陪葬品给我呗?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所以我也不多要,我知道王羲之的兰亭序在你的御书房里,我就想要兰亭序当我的陪葬品。还有李世民的龙泉剑,唐伯虎的庐山观瀑图,还有富春山居图和千里江山图。哦~对了,还有和氏璧。至于银子我就不要了,但是玉和黄金还是要的,毕竟我好歹也是皇族子弟,墓里的金子少了,万一以后被人给刨出来,发现啥都没有,那多丢咱们家的脸,你说对不?”

“陛下?陛下?”

朱旺喊来几声后,发现没人回答他,一抬头就发现朱标已经拉着朱樉跑了。随即大骂一声,就撵了上去。

朱樉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朝朱标问道:“大哥,你说你跑就算了,你还拉着我干啥?大堂哥是朝你要东西,又不是朝我要,我没必要跑啊。”

朱标喘着粗气说道:“你听听他要的那些东西,他要兰亭序啊!还要和氏璧,那和氏璧是啥东西啊!据说始皇帝的玉玺就是用和氏璧雕刻而成的,而且在后唐都失传了的东西,我上哪去给他找啊?”

朱樉一把甩开朱标,撑着腿喘着粗气说道:“不~不跑了~跑~跑不动了。你自己跑吧,反正他又不朝我要。”

朱标同样喘着粗气说道:“如果我告诉大哥,说庐山观瀑图、富春山居图和千里江山图都在你那里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年前你买下了这三幅图。”

话刚说完,只见朱樉瞬间就跑了出去,那速度,就像在逃命一样。

就在朱标还在愣神的时候,耳朵里传来了朱樉的声音。

“大哥!你倒是快跑啊!大堂哥撵上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