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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在月施他们出现后,赫连绝突然对着因火势岌岌可危的房屋大喊,哀嚎声划破天际,光听就悲痛不已。

不知道的以为是他在混乱中搏斗得太认真,才发现国师还没有被救出来。

看着赫连绝那瞬间出现的眼泪,月施只有冷笑。

“速速搭救国师!”

有锦衣卫的加入,马贼很快被制服,其余人奋力扑救火势,寻找国师的踪影。

停下战斗的赫连绝,想要冲进火光漫天的屋子里,被身边几个士兵以危险为由拉住,任他怎么挣扎都不放手。

月施在一旁看着,默默地记下了这几个士兵的面孔。

不多时,火势终于慢慢熄灭,留下一片断壁残垣。

“咔嚓——”

几声踩碎木板的声音响起,邓元和几个灰头土脸的锦衣卫,抬着一个浑身焦黑、根本看不出样貌的尸首走了出来,面色沉重。

看着尸体手腕上戴着的,象征着国师身份的特制琉璃手环,赫连绝身体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老师!!”

哀嚎之甚,嗓音之高,引得方圆一周过来看热闹的鸟雀,骤然惊飞。

“殿下,臣等找到国师的时候,已经……”

邓元后半句话直接哽咽了,对于圣心国而言,国师逝世,乃是国丧。

月施和月守御都沉着脸,看不出情绪。

见赫连绝不顾形象地在国师尸首旁,失声痛哭,月施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安慰。

“国师仙逝,本宫也很悲痛。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节哀顺变。本宫会派人将国师安全送回都城,父皇定会以国礼厚葬的。”

“殿下,如果老师不是选择拖住马贼,让臣先走,就…就不会……”

若没有印证猜测和前世的经历,月施还能被赫连绝这副愧疚痛苦的模样所骗到,以为他是真的为国师的死伤怀。

但是,这样的结果,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指不定,现在面上悲伤,心里已经为解决了一个麻烦而畅快不已。

“唰——”

月施突然听见一道破空声,身体下意识躲闪时,就已经被身旁的人拽了过去。

月守御见眼前之景,本想出手阻拦的动作,默默地收了回来——

一个不知是何时逃走的马贼,满眼仇恨地藏在远处,趁众人不注意,一箭射向了月施,随即转身就跑了。

赫连绝偏头和月施讲话时正好瞥见,悲痛万分之余,还能立即做出反应,猛然站起,一把将月施拉到怀中,用自己的肩膀挡住了飞来的箭羽。

动作一气呵成,以身挡箭,以命相护,是万千少女最容易感动的话本情节。

或许就是在这种危机时刻,容不得人多加考虑,甚至忘记了自己手中还握着一把剑。

赫连绝的武功虽然不及月守御,也足以挥剑扫开飞来的一根箭矢。

人家这么卖力,月施当然要配合。

“赫连绝,你怎么样?!”

月施很是浮夸地掰过赫连绝的身体,捂着嘴,难以置信的盯着那深入皮肉的箭矢,瞪大的双眼已经染上了通红。

这还是月施私下里研究了许久的,最快挤出眼泪的方法。

“医士!有没有医士!”

月施慌张地四处张望呼喊,赫连绝虽然虚弱,还是用剑撑着地,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殿下莫慌,臣只是小伤,不打紧…”

毕竟中箭是真的,赫连绝苍白着嘴唇,还深情地安慰着月施,让她不要太过担心。

过了好一会儿,锦衣卫才取来不知道哪里找的木板,想要把动弹艰难的赫连绝抬上去。

可是箭入后背,露出了一大截箭尾,需要翻身趴着才行,又需费一番时间。

月施当机立断,把露在外面的全部箭尾直接折断,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赫连绝有中箭。

这下方便了,锦衣卫迅速将赫连绝搬上木板,抬去了最近的医馆。

赫连绝虽然为月施此举震惊不已,但想到月施养尊处优,也不懂医术,只能将怨言吞进肚子里,面上还得维持着深情。

“还是殿下想的周到,让臣少受折磨。殿下莫要挂心自责,保…保护殿下是臣的荣幸,咳……”

终于,一口血堵住了赫连绝的嘴,让他安静地消失在月施的视线中。

挂心?

自责?

看来,赫连绝演的这出是想让她担心自责,让他们的感情升华。

除掉国师,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

确认过没有什么损失后,月施就跟月守御回了酒家。

没等月守御发作,月施就认真地洗了遍手,还换了套衣裳,重新熏了香。

“怎么样?满意了吧?”

月守御鼻间冷哼了一声,拉过月施的手,翻来覆去地摸了好几遍,又将她揽在怀里,确认自家宝贝染上了他喜爱的雪松香后才作罢。

月施任由着他此番孩子气的举动,这种感觉真奇妙——

她既想月守御吃醋,又不忍心让他吃醋。

幸好月守御是个懂事的,不会因为正事需要,跟她一直闹脾气。

“等会儿我还得去看看赫连绝,人家这么卖力地表演,我得捧捧场,把戏做足了。”

月施舒服地靠在月守御怀里,一边把玩着他的发丝,一边冷笑着开口。

“可以,晚上要陪我一起睡。”

这些天都是合衣睡马车,好不容易能沾床,月施就想舒舒服服地休息一晚。

为了让月守御也能好好休整,月施“好心”给他单独开了间房。

谁曾想,月大卫长看到月施专门为自己准备房间时,一脸幽怨不满。

见月守御如此不领情,月施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从两人确立关系后,月守御似乎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害,能怎么着,自己的男人就自己宠着吧。

“好。”

有了月施的应允,月守御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欣喜地蹭了蹭月施的头顶,身上都散发出了狗骗到骨头的得逞气息。

她是不是被坑了?

即便她不答应,月守御也不会真的无理取闹,还是会放她去见赫连绝的,根本不需要什么条件。

所以,这厮就是在借题发挥。

月施反应过来,回头抬头瞪了月守御一眼,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戏谑,得意地亲了亲月施的额头。

“今晚,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