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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五皇子和三皇子被定为嫌疑人,圣心帝下旨让他们禁足在自己院中,等候调查。

三皇子院。

几个小厮打扮的人,低着头急匆匆地走进来,手上提着大大小小的食盒。

因为一日三餐都是这般送进院里,所以门口看守的锦衣卫并未太在意。

和五皇子月恒不同,三皇子月子书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被搜出匕首时,虽然震惊,但没有过多刁难。

即便现在被禁足,也丝毫不恼,还悠然地坐在庭院中抚琴,似有清者自清的淡定。

至于心中到底平不平静,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月子书,本殿倒是小瞧了你!”

一声愤怨的怒喝打破了小院的恬淡,月子书停下动作,抬头便看见月恒的狰狞面孔。

月子书没想到,有圣意在,月恒还敢假扮送饭宫人溜进他的院子。

“五皇弟倒是胆大,也不怕落人口实。”

月子书是娴嫔所出,母族虽不算如月恒显赫,但也是书香世家,在文臣中也有些话语权。

月子书继承了他母妃的书卷气,长相清秀干净,眼神澄澈温和,与世无争。

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是个心思深沉、诡计多端的人,所以前世的月施对这个三皇兄还算有好感。

“事到如今,你还跟本殿装什么装!怎么,以为如此便能把自己摘干净了?!”

月恒为人嚣张很大程度都是因为有仁妃撑腰,仁妃和先皇后都是白王府的嫡出女,白王府三代承袭勋位,战功赫赫,深得皇室信任,势力强横。

见月子书像个没事人样的斟茶饮茶,月恒怒火上头,三两步冲过去,拽起他的衣领,一顿咆哮。

月子书小时生了一场大病,落下隐疾,不能习武,自然反应不过来。

被月恒以这般屈辱的动作对待,月子书虽然表面平静,但眼中已是暗潮汹涌、恨意难平。

但他和月恒这种容易冲动的无脑废物不同,联合一系列发生的事和月恒的兴师问罪,立即反应过来。

“难不成五皇弟认为,昨晚的失窃是本殿做的?”

“不然呢,此事你知我知,不是你还能是谁!”

见月子书竟然半点不恼,月恒嘲讽一笑,无趣地松开手,像看白痴一样看月子书。

不愧是低等嫔妃生的庶子,半点骨气都没有,就会使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损招数。

月恒这么想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虽然现在的仁妃位同皇后,但终归也只是妃,他自己也只是妃嫔生的庶子。

月子书拳头紧了紧又松开,将所有情绪压回心底,恢复成往日的宽容大度,像是个体谅弟弟的好兄长。

“五皇弟,如果昨夜的事真是本殿做的,那本殿为何不把匕首一并留下,这样岂不是更周全?我们在一条船上,万万不可因为旁人挑唆而生了嫌隙,自乱阵脚。”

“那是因为那把匕首是父皇当初送你的寿礼,如果在本殿住处发现,你有十张嘴都说不清!所以你迫不得已才藏在了自己房里!庶子就是愚蠢,连下手的刀都不会选!!”

这点,月子书看到那把匕首的时候就知道了。

看见月恒眼中凶狠的怀疑,月子书明白,操控这件事的背后之人已然达到目的。

汇报情况的人说锦衣卫昨晚有看到他离开房间,可他昨晚早早就歇下了,完全没有起身的印象。

还有那把匕首,是父皇送的及冠礼,他一直都随身携带,每日擦拭,为的就是彰显他的孝心和尊敬。

怎会粘上血,还被锦衣卫搜出来…

背后之人不仅知晓月恒死士的秘密,还将匕首留在了他的房间,令月恒对他生疑。

可见,此人定是对他们十分了解,知道月恒性格多疑自负,素来不喜听人建议。

如此,最有可能便是他们的身边人。

但身边人他已经细细审问过,没有问题,难不成是月恒的人出了问题…

到底是谁……

见月子书长时间不开口,月恒以为是被他戳破了诡计,不知如何辩驳。

“呵,当初提出和本殿合作时,本殿就知道你不似表面那般人畜无害,没想到你城府如此之深,如此诡计多端!敢谋害本殿,本殿就算出事,都要拉你一起垫背!”

“即便父皇知道了真相,以他对我母妃的宠信,最多小惩大诫。你呢,谋害帝女,陷害皇弟,凭区区一个娴嫔,能保得住你吗?哈哈…”

月恒躲夺过月子书刚倒给自己的茶一饮而尽,反手将茶杯猛地砸在地上,阴狠不屑地冷嘲,随后甩袖而去。

后宫皆知三皇子月子书好茶,喜收集茶具,他手中的饮茶用具无一不是精品。

月子书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青瓷茶杯,紧抿双唇,身体微微颤抖,继续坐下弹琴。

曲还是之前那首曲,但指尖越弹越快,旋律从柔和到凌乱,隐隐有几分肃杀。

铮——

琴弦断了,月子书握紧流血的掌心,咬紧牙关,闭上了双眼。

“阿忍,派人时刻留意锦衣卫和月恒两边的情况。”

“是,殿下。”

一直默默站在月子书身边的小侍抱拳领命,递上一块锦帕后,退了下去。

…………

这边,月施已经喝了三壶茶,吃了四碟点心了,月守御还跟邓元对着那把匕首和锦盒发呆。

再这样下去,恐怕她长胖了十斤,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月卫长,看出这两件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月施突然凑上前,倒是把沉思的两人惊了一跳。

“此人应是想掩盖刺客身份,只是为何要将人皮和匕首分散放置?这把匕首貌似是陛下赐给三皇子的及冠礼,三皇子很是宝贵,怎会变成凶器?”

月守御被圣心帝认为义子,自小生长在皇宫,知道这把匕首的来历不奇怪,也在月施的意料之中。

“三皇兄一直把匕首随身携带,亲自擦拭保养,从不假于人手,难不成动手的是他?”

月施惊恐地睁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还虚掩着嘴,似是觉得自己口不择言了。

以月子书的形象,自然很难让人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所以其他人对月施的反应很有共情感。

除了,月守御——

他看见月施表情虽然浮夸到位,但眼神深处却是一片冷静淡然,好像早知如此的表情。

这么奇怪的反差,让月守御想起昨晚以为是错觉的那个白影……

“查案讲究证据,虽然三皇子和五皇子都有嫌疑,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们做的,还不能太早下结论。”

月守御虽然如此说,但心中对两位皇子的怀疑还是加深了几分。

这件事和刺杀有直接关联,找到盗窃人皮的人,就很可能找到刺杀的背后主谋。

到时候……

邓元突然瞥见自家干爹嘴角勾起的嗜血残忍弧度,不由打了个冷颤。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