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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璚英一直沉默不说话。

并且面目满是嫌弃的看向那两个拥有资本的女人。

再看看自己,对上图纸,啧了一嘴。

“那我也顺便要了,就当给圣人捧捧场。”

非常随意的语气,让赵燕和陈凝香的目光投了过来,然后逐渐下移。

“什么意思!你们什么意思!”

这举动,一下子让于璚英跳脚了!

只见两女同时飞快摇头道:“没有意思。”

“没有!是什么意思!”

于璚英咬着牙,恶狠狠看向两人。

硬了,拳头硬了。

“璚英,你要哪款?”

陈凝香立刻把于璚英拉近一些,指着图纸问道。

“我全都要!”

双手叉腰,于璚英看都不看,毕竟刚才已经看过了。

“全都要?”

两女十分吃惊,毕竟那所谓的胸罩,感觉于璚英并不合适。

“呀!你们肯定在心里编排我!”

见状,于璚英一下子就扑向了两女。

当王妃知道这内衣刚做,就一下子被预定了好几套,不得不说,自己夫君的目光还是挺准的。

享受着夫君的按摩,汪招娣把消息跟朱祁钰说了一下。

朱祁钰可没理会,疑惑问道:“还胀痛吗?”

“好多了。”

闻言,汪招娣额头带着汗渍,脸上酡红说道:“好些了。”

“怎么感觉好像大了些许。”

朱祁钰仔细打量着汪招娣。

被这么看着,汪招娣还是有些羞耻,连忙用手拍开了夫君的魔爪。

活动了下手指,朱祁钰犹如在回味一样。

“嗯~夫君不喜欢吗?”

为了避免夫君再看,汪招娣主动将手环上了朱祁钰的脖子,紧紧抱住。

“喜欢,小娘子,为夫当然喜欢。”

朱祁钰头后仰,然后看向汪招娣,唇齿相依。

感受着跳动让汪招娣的美眸有些迷离。

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

乐处疏通迎刃剑,浙机流转走盘珠。

褥中推枕真如醉,酒后添杯争似无。

一点花心消灭尽,文君谩吁瘦相如。

许久之后,靠在夫君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夫君的喘息,汪招娣还不忘给朱祁钰擦擦汗。

“夫君,臣妾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汪招娣的长睫毛在胸前颤动,朱祁钰闻言,将其抱住,说道:“不用,一切顺其自然。”

他知道,王妃觉得肚子这么久都没有动静,怀疑是不是身子骨出了问题。

这种压力,很容易压坏一个女人。

“可,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就算看,我也会找个信得过的人给你看,再说了,你还不过夫君。”

朱祁钰亲了怀中的女人一口,笑着说道:“我想起了一个新玩法!”

记忆中,汪招娣第一胎生了个女孩,景泰前两年又诞一女,可是之后,朱祁钰好似丧失了生育能力一样,不管是皇后还是妃子,再也没有怀孕过。

所以对于宫中太医,朱祁钰能不用就不用。

长兄於病视神,未有形而除之。

一直锻炼身体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生病。

而自己府上的医官,说实在,世袭有好有坏就在这里。

好处是世袭医官的孩子,从小就开始学医。

坏处是,你根本不知道那人学得咋样。

被朱祁钰这么一转移话题,汪招娣立刻咬了朱祁钰一口,轻声道:“听夫君的。”

硬了,朱祁钰的拳头硬了。

主动的王妃格外诱人,朱祁钰觉得,要不是床榻质量好,那估计经不起折腾。

兴安已经习惯圣人扶腰上朝了。

但还是得说一句:“陛下,注意龙体。”

“龙本好淫,兴安,你竟然让朕注意龙体,等会儿打廷杖得多打一板。”

朱祁钰上车前,开口说道。

闻言,兴安垂首:“臣谨记。”

廷杖可不是装着打,朱祁钰没有过这样的规矩。

而且兴安受刑,是必须的。

他自己也有心理准备。

当然,说多打一板只是开玩笑而已。

早朝。

于谦呈上了关于武将士卒的封赏。

在圣人许可之后,就开始拟旨,主要是那些封爵加官的人。

而士卒则多是统一赏赐,随后晋升的人由上司通知。

大殿之中的石亨,有点紧张,自己是戴罪之身,能封伯就不错了,他的要求并不多。

而且往后,大明不会缺战功,就看武将们如何表现了,往上说的话,依照当今圣人的性格,说不定还能拼出一个公爵来。

而杨洪,他神情平淡。

不奏辄擅分派各卫,论罪难容,圣人不削他就行了。

朱祁钰沉默看完所有的赏赐,这些一部分需要自己的内帑出。

但这并不算什么,因为朱祁钰真的有万金,而且还是七十万金!

至于那两千多万两的白银,洒洒水啦~

内帑正确的用法,就是皇帝发动战争赏赐,可以说,这是战争预备金。

“拟旨。”

朱祁钰看完之后,开口道:“土木惊变,国朝危难之际,总兵石亨虽戴罪之身,但奋勇杀敌,去也先之首功,封武清伯。”

下首的兴安,立刻开始奋笔直书。

这就是秉笔太监。

“土木惊变,国朝危难之际,总兵杨洪,国之宿将,论前后之功,虽可封侯,但不奏辄擅分派各卫,论罪难容,降为伯,封,昌平伯。”

一道道旨意开始拟定,由兴安润色,之后请印。

原本应该是掌印太监的职责,现在回到了圣人的手中。

石亨听到自己的名字,双拳舒张了开来,心头高悬的石头也落地。

但是杨洪不一样,虽然他被封了,但也被斥责了。

大大小小的封赏之后,只有于谦没有被提及。

群臣之中,不少人认为,这是于谦的风头太盛了,之前圣人或许需要他,但是现在不需要了,反过来估计还会打压他。

就算是于谦,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这是中庸之道,平衡之术。

“国朝举步维艰之际,巡抚时,声绩表着,卓然负经世之才;及时遘艰虞,缮兵固圉,忧国忘家,身系安危,志存宗社,厥功伟矣殚竭心膂,保障家邦,选将练兵,摧锋破敌,中外赖以宁谧,人心为之晏然,兵部尚书,于谦,加太子少保,仍暂总督军务。”

这是历代对你的评价,虽负于朕,但朕依旧赏!

朱祁钰说完之后,群臣震动。

而于谦看向上首,闭上眼睛,想起了当初还是郕王的殿下对自己说的那个梦。

【我知道,没有子嗣,于尚书坐上观也无可厚非,就是心中烦闷。】

那时,就如一根刺,扎在于谦心里。

皇恩之浩荡,谦,愧之。

于谦双膝下跪,声音颤抖大喊道:“谦,必不负皇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于谦五拜三叩头,长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