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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回:大获全胜

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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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虏抱着媚姬正要离开,蓝衣年轻人道:“大侠不如跟我们进寨,那里更安全,还有各种药材也许对这位姑娘有帮助!”

郭破虏本不想去,听到有药材,于是点头道:“好!”年轻人听到大喜,就领着郭破虏向山林中奔去,走时还不忘带走被点中穴道的杨方震。

郭破虏跟着他们在山上穿行,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便来到一处山坳之处,此间一片开阔,山岗围抱之中,杂草变绿,野花发芽,竟如世外桃源。蓝衣年轻指着前方高山道:“那里便是穆柯寨!”郭破虏远远看去,只见山上碉堡连云,依着山形,互为屏障,端是雄壮。

众人在磨盘似的山道迂回前进着,左转右弯,七扭八拐的绕行而走。不多时便来到一处怪石嶙峋的高耸山坡之上。这山道甚陡,只能容三四人并排而行,郭破虏走在上面,都感觉颇费力气,那些盗匪却是踏步如飞,如履平地。到了山坡上巨石林立,树木葱茏,一片寂静,看不出山寨在哪里?郭破虏正在疑惑,只听一阵锣声当当响起,接着鼓角齐鸣,突地从怪石后,树林中钻出百八十个手持刀枪剑戟的汉子,不过他们穿着各色衣服,与山下的百姓一样。

他们一见蓝衣人齐声道:“少寨主好!”蓝衣人道:“敌人来了,我爹知道了吗?”有人道:“早已知道,已命我们在此等候,定让元兵有来无回!”蓝衣人道:“这次元兵有备而来,恐怕不好对付,大家小心!”原来他看到番僧偷梁换柱之计,知道番僧定还有后续计划。果不其然,元兵大举攻山来了。又看到一下子出现如此多的番僧与蒙古武士,这更不寻常,这些番僧武功高强,从来没在这附近城镇出现过,定是从大都借调过来帮忙剿匪的,恐怕后面元兵大军中还会有。若是没有郭破虏相助,他们早已不敌,所以才要郭破虏到山寨来。

郭破虏站在高坡上,向来路看去,这才发现前方十来丈都如平地,除了杂草、碎石,寥寥几棵树木,再无其它。可谓是一览无遗。

蓝衣人道:“穆柯寨易守难攻,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元兵多次来袭,皆都被我们打走,这一次竟然使出偷梁换柱的诡计,要不是恩公发现,后果真不堪设想!恩公真是穆柯寨的救命恩人!”

郭破虏连忙道:“哪里哪里,我也是碰巧发现而已。”少年道:“在下穆冲,还没请教恩公高姓大名?”郭破虏连忙道:“我姓郭,叫郭破虏!”

就在这时,远处有人大声道:“破虏,破虏,好名字。驱除鞑虏,收复中原!”声音洪亮,甚是威严。

那少年一听,倏地跳开,迎了过去。只见走过来几人,为首的长须飘拂,气度威严,看来年过六旬,却是精神矍铄。虬髯大汉也跟在身后,他一见郭破虏,连忙过来躬身行礼,道:“在下穆林,刚才鲁莽,多有得罪,还请赎罪!”郭破虏连忙道:“都是误会,不要在意!”

那老者突道:“你刚才鲁莽,差点酿成大错,穆柯寨几乎毁在你手中,幸好有这位郭少侠,才幸免于难。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然以后还是如此莽撞。就罚你以后每日修筑工事,不得有误!”虬髯大汉连忙称是!

老者看了看郭破虏,道:“少侠也是姓郭,可认识襄阳射雕大侠?”然后又摇头道:“郭大侠已去世十来年,你又怎么会认识他呢?唉,真是天忌英才!”

郭破虏听了,知道是说他父亲郭靖,于是道:“老人家见过射雕大侠?”穆震摇头道:“我一直在这里抗击蒙古,没去过襄阳城。虽然我与郭大侠一南一北抵抗蒙古,却是从无谋面!不过我对郭大侠一直推崇备至,让两个儿子向郭大侠学习!少侠你姓郭,武功又高,又有侠义心肠,难道是郭大侠后人?”

郭破虏不想借父亲光环,更不想因为父亲的缘故对自己另眼相待,于是道:“我也是心慕郭大侠,希望能成为郭大侠那样的英雄!”穆震虽有点失望,仍大喜道:“年轻人正该如此,今天我们就一起痛击元兵,为郭大侠报仇!”

就在这时,只见远处元兵蜂拥而至。穆震道:“冲儿,你带郭少侠进内堂休息!林儿你与我守在这里杀敌!”穆冲就要带着郭破虏向前走,郭破虏道:“我先不进去,在这里看看你们如何杀敌!”穆震道:“也好,儿郎们都给我准备好了,一会听我号令行事!”穆冲让郭破虏蹲在一颗巨石后面。然后也找了一个巨石隐身在后面。

不多时元兵来到山坳前,只见铁甲锵锵,军容甚盛。接着就听到角号吹了起来,元兵就朝山寨冲杀过来,一时间箭矢如雨,齐齐射了过来。穆柯寨盗匪并不出动,都躲在石后。箭矢射在石头上,掉落在地。

元兵刚走到草丛就听到惨叫连声,跳了起来,只见脚底被尖木、铁钉,还有暗器扎穿。还有人被绳索绊倒,倒成一片,瞬间被地上的铁钉刺死刺伤。于是向后连退,有人大叫道:“草里有陷阱!”后面的元兵遂都停了下来,不敢上前。

这时有人道:“把盾牌扔过去,铺成一条道路来。”于是元兵就把盾牌扔了过去,踩在盾牌上,向山寨攻来。眼看到了山寨下面。便听到一阵锣声疾响,穆柯寨盗匪闪出,有人射箭,有人举起石块就向下面砸去。元兵没有了盾牌,无处躲藏,纷纷被射中、砸到,跌倒一片。元兵角号又响,又有数百元兵。一手持盾,一手持长矛冲了过来。穆柯寨盗匪的石块与箭矢打在盾牌上,难以伤到分毫。那些元兵越走越近,眼看就要冲了过来。

这时穆震、穆林还有穆冲带领十几寨中武功好的盗匪,举起大石块向盾牌砸了过去。那些元兵顿时被砸的盾牌拿捏不住,脱手掉地。其他盗匪趁机乱箭射去,不多时就有一半元兵被砸伤射死。

元兵眼看又败,这时有人大吼道:“我们来试试!”只见元兵中突然又飞奔而出七个红衣番僧,飞身就朝山寨奔来。

穆柯寨盗匪连忙用箭矢射去,及石头砸下,可是番僧甚是灵活,左闪右躲,竟然全都避开,毫发无伤,便来到山寨下。

然后足底一点,身子腾空而起,直朝上边奔来,不一会便跃到山坡上,磨拳搽掌就向穆柯寨盗匪打去。他们一上来,便有一个盗匪手持大刀向一个番僧砍了过去。那番僧斜身闪开,一掌击在刀背上,大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番僧跟着右脚飞出,踢在那人胸口,登时被踢出两丈多远,撞在石头上,倒地不起。

穆柯寨盗匪个个身手矫健,颇有力气,还有一些武功不凡,但是遇到这几个番僧,一经交手,即被一一打死打伤。只有穆震武功甚好,抵住三个番僧,穆林、穆冲各抵住一个番僧,父子三人敌住五个番僧,堪堪旗鼓相当。其他盗匪几人围攻剩余两个番僧,却被两人杀的大败。一时间穆柯寨盗匪被冲散的七零八落,乱成一团。这时元兵又蜂拥而至,已经攻到山寨下,架起云梯,就向上面攀岩而上。

眼看穆柯寨众人不敌,就要被攻破,这时巨石后闪出一个白袍大汉,正是郭破虏,看到穆柯寨凶险,忙找个平地放下媚姬,纵身而出。只见他纵身跃起,右手并拢向六尺外的番僧一指,那番僧啊的一声,额头迸出鲜血,他呆呆看着面前之人好一阵,才栽倒在地。接着郭破虏又向穆震交手的三番僧纵身跃去,大叫道:“穆老寨主,你去指挥,这三人交给我了!”右手又是向前一刺,一声轻响过去,一个番僧后背被刺穿一个血洞。另外两个番僧看到郭破虏一招就刺死同门,面露惊讶道:“剑气!”郭破虏双手连挥,就朝两人疾刺而出。两人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钵,左右挥动,只听当当之声不绝于耳。郭破虏一招“天外飞仙”又是刺出,一个番僧举起金钵一当,当的一声,金钵被刺穿一个洞,剑气直朝番僧咽喉刺去。那番僧啊的一声大叫,倒在地上。

另一个番僧见到,金钵向前一挥,金钵势挟劲风,向郭破虏胸口撞来。郭破虏见来势凌厉,使出“翻云覆雨手”中一招“探囊取物”,右手虚空一抓,那金钵稳稳停在右手前方,转动不停。跟着左手一掌劈去,那金钵被掌风所激,反向番僧撞去。这本是电光火石之间,番僧正欲出掌攻去,看到金钵倒飞而来,连忙右足一点,向后急射而出,但他退得再快,总不及金钵来如电闪,郭破虏又是一剑刺去,击到金钵上,金钵猛地向前一撞,正中番僧胸口,番僧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郭破虏跟着又向其他番僧攻去。剑气所到之处,直如虎入羊群一般,片刻间剩余番僧皆被剑气刺死。

穆震等人看到郭破虏如此神勇,怔了一怔,连忙指挥盗匪向元兵攻去,不多时又把元兵击退。郭破虏眼见取胜,又把媚姬抱起,把真气徐徐输入她体内。

领队的千夫长看到元兵大败,番僧又皆被杀死,知道再难取胜,传令退兵。这时后面突地一声巨响,只见又有一队人马从树林山洞中钻出,冲杀过去。这时穆震大喝道:“杀!”只见穆林、穆冲带人跃下山寨,向元兵杀去。元兵看到前后夹攻,一时大乱起来。山谷中一时杀声震天,一阵乱杀,把元兵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这一场大获全胜,把元兵杀得溃不成军,除了几个蒙古武士护送那千夫长逃走,其他元兵不是死就是受伤被俘。这次围攻,元兵从大都请来的十余名番僧悉数被杀,二十名蒙古武士也所剩无几,更是损失近千元兵,附近元兵再无力进攻穆柯寨。

穆柯寨里大摆筵席,论功行赏,犒赏众人,并把杨方震斩首。众人知道这次大胜,郭破虏居功至首,若是没有他击毙那几个番僧,穆柯寨恐怕就被攻破。于是纷纷过来道谢!

但是看到他怀中的媚姬昏迷不醒,于是穆震把寨子中一位医术高超之人找来,让他帮媚姬把脉治病。

这神医叫叶超,本是山下城中的大夫,因为妻儿被元兵所杀,于是也加入穆柯寨,做了盗匪。他搭了搭媚姬脉息,道:“这姑娘生死只在一线之间,虽然脉象微弱,但是求生欲很强。只是流血太多,元气大伤,若是能补血顺气,补足元气,就有可能苏醒过来!”穆震一听,就把所有山药,当归,党参,蜂蜜等能补血顺气的药材拿出,让叶超每天熬成参汤,端给媚姬吃。并让人每天在山中打猎,取出肝脏给媚姬吃。就这样,在穆柯寨住了三天,经过调理,媚姬呼吸渐渐均匀,脉象平稳,已不需要郭破虏时刻连续为她输入真气,间隔两三个时辰也能自己呼吸,若是时间长了,还是不行。叶超又用自己配制的药膏敷在伤口上,两三天就结了疤。

就这样过了三天,只是媚姬仍是无法醒来,郭破虏心中大急。第四天叶超又过来把脉,道:“这位姑娘脉象正常,呼吸也已经均匀,却不知为何无法醒来。我用尽了各种方法还是不行!”郭破虏道:“难道她就醒不来了吗?”叶超道:“这位姑娘的症状就是《黄帝内经》上所说的活死人,或者假死现象,若是没有郭少侠真气一直帮她续命,估计也活不到现在!只是在下医术不精,这里药材也不充足,无法救醒她。若想要这位姑娘早日醒来,看来只有去找我大师兄徐白羽了!”郭破虏听了大喜道:“令师兄,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叶超道:“我大师兄本是在大都城中行医,人称“圣手神针”,近年却失去了信息,所以一直没说。昨日下山去镇上寻找药材,见到以前的同门师兄弟,才知道大师兄最近大都城附近的石门镇出现过,你打听一下或许能找到他。他医术精湛,可能有办法让这位姑娘醒来!只是我这个大师兄脾气古怪,不知他会不会帮你!除此之外,我也是无能为力了。”

郭破虏听他所说,知道已经别无他法,只能去碰碰运气,于是道:“那我立刻去石门镇找他!”叶超于是写了一封信,并画了一张路线图交给郭破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