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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19章 呼伦贝尔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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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半夜,感觉脚底下风一钻进来,飕地一下子,把他给冻醒了。黑暗中,传来窸窣声。先还以为是老鼠。睁开眼,就发现坐在床上。正在悄悄地穿衣服。那窸窣的声音,是她穿衣服发出来的。

惨白的月光借着屋顶明瓦透进来,四周一片悄静。应该天亮还早得很。心说,起这么早,这是要干什么去啊?想问,嘴张不开。想动动身体搞出动静来提醒一下子阿秀,自己醒了。那样她应该会跟自己说,这么早起来做什么的。

正想呢,阿秀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朝他这边看了过来。不知怎地,那样子,带给他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下意识地把眼睛给闭上了。“老板!”阿秀轻声地唤了一下。他依然把眼睛紧闭着,并且调匀了呼吸。就像是真地睡着了一样。

穿好衣服的阿秀,蹑手蹑脚地下床去了。轻轻地把房门打开。堂前的煤油灯发出的暗红色的光,带着阿秀的身影透了进来,又随着黑影的消失,光亮又被房门给阻隔在了外面。他重新坠入到黑暗中了。除了惨白的月光从明瓦上透进来。

“秀,这大半夜的,起来干吗?”就听得堂屋里,在守夜的江振华在问。

“我来换换你,表哥。一个人吃不消的。你去睡会儿吧,下半夜就交给我了。”

“秀,你对我还是那么样的好。”

“表哥,你去睡吧。”

“你跟他过,还好吗?”

“不要讲了,你去睡吧。把火桶给我,我刚起来,身上冷飕飕地。”

“现在好像就十一二点样子,我现在回去也睡不着。我陪你一会儿。到差不多,两三点的时候,我再回去。”

“好吧,我一个人蹲这里,好像还有点怕。”

“那我就不回去了,陪你到天亮好了。”

“好是好,两个人都不睡,好像有点划不来。”阿秀的轻笑声,是那么的刺耳,钻进屋来。奸夫淫妇。他在心里头骂道。在气头上,他也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骂了。

“进来吧,我们俩个烘。”

“好吧!”阿秀脸红了红,忸怩着。还是爬进火桶里。火桶就那么大,四条腿在里面,挤在了一起。阿秀把腿放进来后。江振华就把那保暖的半床小棉被重又盖在了火桶上面。把他俩人的腿全都包在了里面。

两人相对无言坐了会儿。江振华的眼睛一直盯着阿秀看,而阿秀低垂着眉头一点儿也不敢看他,两只手的手指,绞来绞去的。“不要再盯着我看了。再看,我也不能嫁给你了。你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认命吧!”

江振华终于把头低了下去,“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

“怎么没有用。你跟我走。我俩个私奔。我带你到芜湖去。那里哪个也不认得我们。哪个知道你结了婚的。”

“人家不晓得,是人家。我自己晓得自己结婚了。到哪里,我都解不开这个疙瘩的。表哥,认命吧。你那时候,你要是不跑就好了。”

“你是原谅我了吗?”

“原谅不原谅都不重要了。要做夫妻还是等下辈子吧。我既然嫁给了他,我就不能三心二意的了。今天以后,我见到你,可能就不会再和你讲这方面的事了。你也不要再恨他。他是个好人。主是我做的。再苦再难,我都要承担。哪怕我对他不满意。我也要跟他过一辈子。

你心里要是有什么委屈,趁着今晚,你现在就讲出来。我听着。到了明天,以后,你再跟我啰嗦我也没有耳朵听你的了。”

“这么说你后悔了?”

没听到阿秀的回音。只听到嘤嘤的哭泣声。

“表妹,我想要你!”江振华蓦地低下头去,喉咙沙哑着。用头去抵拱阿秀的膝和大腿。

阿秀一时间惊慌失措道,“表哥,这样不好。我是结了婚的人了。”

“我想把你忘了,可是我忘不了,”江振华带着孩子的哭音,喃喃道,“我眼睛前面,天天,全部是你的影子。在我面前,晃啊晃。我都快想死你了,表妹,秀!”

“对不起,表哥。我结婚了。老板就睡在房间里。你这样,你这样,我没法子做人的。”阿秀推挡着,忽地“啊”一声。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瞬间没了声息。

然后,耳畔传来沉重而又急促的鼻息声。

黄仲军气得快疯了。真应了他之前的骂了。

过了一会以后,阿秀正色道,“好了,表哥!不要再动手动脚的了,不好。伯伯在边上看着呢!”

“什么伯伯不伯伯的,那——”江振华一冲动,差点讲出不该讲得话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把嘴闭上,生怕阿秀听出来什么。沉重地喘息声,随即慢慢地缓和下来,恢得了正常。

“他不会在这时候醒了吧?”阿秀侧耳听了听房间里面的动静以后,轻轻地吁了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的,怕他多心!”阿秀自我安慰了一番。

“是啊,不多心才怪呢。我们这样腿挨着腿,在一起烘火,就像老夫老妻一样。”

“你是讲我不守妇道了?”阿秀不悦道。

“哪有。我是说我想跟你这样子,一直到死。”

“讨厌,不要再讲这种话了。让人家听去,真得要乱想了。”

江振华沉默了一会儿以后说,“我们来猜谜语吧,这样干坐着。一直到天亮。大眼瞪小眼。好无聊。”

“是啊,好无聊!猜什么谜语呢?我可是一个谜语都不知道的。”

“我来打吧,你来猜。”

“我猜?我不会--猜!”阿秀撒起娇来。

“小点声,”江振华赶紧提醒她道。阿秀吐了吐舌头。“那你打吧,我来猜,不过我猜不到,你不要笑我。”

“不笑你,怎么会笑你呢。”

“那你打吧。”阿秀摆出一副誓死如归的样子。

“我的第一个谜语,打得是做一件事,”讲到这,江振华坏笑了笑,谜面是,“上面动,底下痛;上面喜欢,底下送。”

“表哥,你好流氓哦。这种谜语,你也好意思打给妹子我猜。”

“我怎么流氓了,我哪里流氓了。你不要乱想哦,”江振华的目的达到了,故意装做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过来指责她道,“我这是一个很正经的谜语,你怎么能骂我流氓呢。”

“你这还不算流氓?让人真得难为情。”

“那你讲谜底是什么?”江振华故意地引诱她道。

“不就是男的和女的,那那事么?”阿秀脸又一红,再次忸怩起来。

“呵呵,你想叉了,表妹。我才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呢。我打得这个谜语谜底是钓鱼。你都想哪里去了。”

“钓鱼啊!我,我,我是有点想偏了。”阿秀承认道。

“这个谜语怎么样?”

“嗯!”阿秀一面应着,一面浮想联篇。“还有没有,”阿秀被戏弄,依然乐此不疲。

“当然还有。下面这个谜语还是打一项运动。这个谜语的谜面叫,蔑扎得,纸捆的,男人,把女人压狠咧!”

“表哥,心里好脏哦。给人家打得的谜语都是这种鬼里扒戏的话。”

……。

黄仲军躺在床上,泪流满面。他已经受不了了。哀叹着。感觉自己头上一片绿油油地。这个床还怎么睡?这个家还怎么呆?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