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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轰鸣声戛然而止。

所有的异象在轰鸣声停止的同时消失。

悬浮在空中奏章掉落回了大案之上。

“啪嗒!”

清脆的声音,落到每个人的耳中。

也敲碎了李央那颗满怀期待的心!

李央瞳孔猛缩,差点从龙椅上弹起身来,险些破了他多年修炼的韬光养晦神功。

他深吸了口气,问道:“裴卿,这是何意?”

这当然是明知故问。

裴元度艰难地吞下了一口唾沫:“弹章未被书阵认可……这……”

他转过头,看向了几位亚圣。

相对而言,他们的经历和见识都要在他这个丞相之上。

荀元思只说了句:“此乃夫子之意志。”

众人皆默默点头。

两千年来,人人都将秉承夫子的意志挂在口边。

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夫子的意志是真正影响了离天两千年。

夫子书阵,便是夫子意志的延续。

两千年来,有三件事情必须得到夫子书阵的认可。

新皇登基,大祭酒新任,以及强行罢免大祭酒。

这三件事都需要丞相六部尚书联名,亚圣以上大儒签名,以及皇帝最后的玉玺才能通过。

三个前提缺一不可。

关忘文也是刚才和余秋风传音商讨要不要签字时候知道的。

这份弹章除了重伤昏迷的欧阳守道以外,该签的名一个没少,玉玺也盖上了。

朱敬泽缓缓道:“看来是书阵并未通过此弹章。”

“没错,若是如此,此事还得再议。”颜沅紧接着说道,又摇了摇头,“奇怪,据老夫所知,还从未发生过签名印玺齐全,书阵却不认可的状况。”

他看了眼闭目不说话的荀元思,挤出笑容道:“难道真的如荀兄所说,一切都是夫子的意志?”

在场的人都在各自猜测,关忘文面无表情,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露出笑意。

在世亚圣的签名,你们是不可能收集完!

这个bUG,也就我能卡了!

这时,听了几位亚圣之间对话的李央眼皮直颤,不能生效?再议?

眼看事就成了,竟然没过书阵这关?

他攥紧了衣角,几乎要将这质量上乘的龙袍攥出个洞来,脸上依然古井无波,用最平淡的语气问道:“如果不能生效,难道真的要让西门无思继续担任大祭酒?”

他问完这个问题后,殿中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谁都知道,眼下这情况,西门无思再坐在这个位置上肯定不合适了,可弹章又无法通过,这变成了个死结了。

余秋风脸色变了变,瞟了眼跪在地上还没有抬头的关忘文。

“小子,你觉得这个可行?”

“老头子,你还有更好的办法么?”

“可是,离天从未有过先例啊!”

“先例还不是人开的?这样僵持下去,你婆娘还要不要好好养伤了?”

“婆娘?……臭小子,别胡说八道,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再耗下去,这一撇也不用撇了!”

“好……好吧。”

关忘文松了口气,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皇宫。

偏偏老头子不走,他也走不成。

他抬眼看向还在低头锁眉的余秋风,心中焦急。

老头子你就别犹豫了!在犹豫老婆都要没了!

咱们刚刚卡了个bUG,趁他们还没回过神来,赶紧的把这事先定下来。

以后再缓缓图之。

余秋风在心中再次思虑了一番,总算开口道:“老夫倒是有个提议。”

李央没想到,余秋风竟然先开的口,挑眉道:“余先生请讲。”

余秋风没有直接说出他的,确切的说是关忘文的提议,而是转而问裴元度道:“元度,从刚才开始,你和六部尚书,以及在座诸位都只关心要不要罢免西门无思的大祭酒,却都忽略了一件事。”

裴元度奇怪道:“何事?”

不仅仅是裴元度,其他人是如此。

“西门无思如今人在何处,状况如何?”

余秋风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他这一问出口,其他人都不由一怔。

对啊!

到现在,他们只想着西门无思通妖判国这惊世骇俗的事变,只在思考发生了如此剧变的西门无思还能不能担任大祭酒之事,却没有人在意西门无思的现状!

殿中之人不是没有思虑周全之人。

只是有些人因为被这突发状况所惊,没有去想这个。

而另外有些人,却是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引导在场众人的思绪。

直到这个时候余秋风提起,众人才想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

“元度,刚才你先出的殿,也是你先见的隐之,她难道没有和你提起么?”余秋风注视着裴元度。

“啊……”裴元度做出了此时才想起来还有这事的神色道,“这确实怪在下思虑不周。都巡检大人和在下说过此事后,在下心神震动,只想着如何处置此事,倒忘了和诸位说这个。”

“现在你可以说了。”余秋风紧接着道。

“自然自然。”裴元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苦笑一声,“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西门无思他……”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他……就在在下的相府中,侥幸生还的巡检守在他的身边。”

“什么!!”

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他们下意识地以为,出了这事,西门无思应该远远遁去,短时间内总不会现身在离天境内。

否则的话,当时朱敬泽问他要证据时,也不需要旁人作证,直接问本人不就好了?

没想到西门无思竟然就在京城,且在丞相府中!

朱敬泽怒道:“既然如此,你让乔隐之上殿作证岂不是多此一举?直接将那叛国之人押到殿中审问不是更好?”

裴元度忙拱手解释道:“朱先生,不是在下不想,而是……西门无思似乎神魂受创,此时他,他……”

连续他了几声吼,他摇头叹气道:“他如今和一个两三岁的孩童无异,恐怕问不出什么名堂来了。”

他想起相府中那个哭着喊着要吃糖葫芦的西门无思,苦笑不已。

此言一出,殿中便炸开锅,众人皆惊诧不已。

只有两个人心中一虚。

“小子,不会是你之前做的个那什么狗屁手术出了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会吧……”

“要是和你动的手术有关系的话,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肯定没关系……老头子,你现在别纠结这个了,大祭酒这个状况,正好啊!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诸位,请安静些许!”余秋风狠狠斜了关忘文一眼,吸了口气,等到殿中逐渐安静下来道:“既然如此,那老夫的提议倒是合适得很。”

“既然不能罢免西门无思大祭酒,老夫倒觉得,可以……”余秋风突然想不起来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好在有关忘文这个人肉提词器在,“可以,停任留职。”

“停任留职?”李央瞪大了双眼。

“停任?留职?”裴元度细细琢磨这四个字的其中意思。

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的反应。

离天立国以来,最讲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相反的,既然在其位,必定要谋其政。

两千年来,少有素位尸餐之官员,也没有诸葛亮这种降职留任的情况。

要行使什么样的权力,便要有相应的官职;同样的,担任某个官职,必定会赋予相应的权力。

职权统一,也是夫子立国时定下的规矩。

这停任留职,在关忘文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在离天着实是小媳妇上花轿——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