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以说。”
空和卓云廷站在密闭的射击室内。
空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盒子，按了两下后，随手放回了口袋。
“这是什么？”卓云廷难得露出好奇的神情。
“简易的检测干扰器，检测和干扰摄像和监听设备的。”
对于这种小东西的制作，空还是很擅长的。她知道这个世界少不了被监视，所以做了不少小玩意儿，用来应对各种情况。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技术型的人才。”
卓云廷感叹了一句，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说说你的方法吧。”
刚才来的路上，空就一直在考虑，如何把这个计划完善一下。
“尸体必须留下。”
空看着没有开口打算的卓云廷，继续说了起来。
“至于这个‘尸体’，还需要警方提供一下，安排一个合适的时间，我给‘他’做个面部修整。”
“这需要很多时间吧。”卓云廷显然不太赞同空的做法。
虽然有了“尸体”，但这操作、时间，难度，都大大超出了原先的计划，这操作还不一定能多完美，到时候很可能得不偿失。
确实，一个警察还有整形技术，是让人很难接受的。
“如果是活人其实很省力，整个过程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在死人身上操作，需要的时间确实长一些，也不容易一些，但也在二十分钟以内。”
空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喝水吃饭一样平常。
饶是卓云廷一向接受能力很好，也对空这般形容感到怀疑。
空看着他不相信的模样，伸出手在自己的脸颊几个穴位揉捏起来。
“要是有银针，见效就会更快一些。”
说话间，空的面部正在慢慢发生变化。
等空放下手时，瘦削白净一些的“柴胡”，就站在了卓云廷面前。
卓云廷难掩惊讶的神色，不禁抬起手，往空脸上摸去。
空的头一歪，避了开去。
“我没骗你，活人变脸还有时间限制，死人却不会，除非我用银针把锁定的穴道解开。”
空说完，就立马操作起来。
解除起来，比之刚才更快一些，很快空就恢复了原貌，只是脸部略微有些浮肿。
“你是哪个深山老林出来的吗？”卓云廷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空倒是有些惊讶于他的接受能力了。
“所以，我说的我可以做到，就不知道警方那边，能不能弄到和柴胡体型相似，肤色相似的尸体。对了！还得问清楚柴胡身上有什么标志性的疤痕、痣之类的东西，到时候需要安排上。至于改脸，可以安排在当天，毕竟尸体的死亡时间，还是接近一些的好。”
卓云廷看着侃侃而谈的空，忍不住问道，“其他细节，你是不是也做好了规划？”
“确实，如果你不出现，我也会用这个计划，只是联系王sir有些麻烦，毕竟最近监控更严密了一些。但你帮我的话，做事就方便了很多，不过在这个特殊时间，你还是不该跟我多接触，剩下几天你就别来了，我跟你细说一下计划。……”
听完空的计划，卓云廷点了点头，“你的计划很完善，已经把所有时间细节都考虑到位了，你在这慢慢练，我先走了，我想你有办法安全地联系到我。”
空点了点头，转身拿起枪，专注地练习起来。
她的准心是不错，但她对于枪支的熟悉度，却是依赖于童远的记忆，空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既然有机会练习，她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砰砰砰……”
每一枪都正中移动的靶心。
此时，空的心情很不错。
因为卓云廷也是卧底这件事，她的任务进展可以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