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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发生了溃败,你们准备好了吗?”

“这么快?马上马上!”

还没反应过来的甲士营此时正在着甲,而最前方已经崩溃了。

当然,这一切都还好,索幸大营够大,即便是溃败了溃兵也不至于冲到这里来。

最重要的是,他们处于中军位置,敌人只要不是畅通无阻,他们就可以完成甲胄的着装。

“快快快!”

重装甲士理论上可以自己披甲的,但是谁又能拒绝辅兵的帮助呢?

所以在甲士营的催促下,辅兵也加快了速度。

“快,敌人冲过来了!”

甲士营刚刚披好甲,就发现他们正前方已经混乱了起来,并且有人在不断的喊叫。

“列阵!”

正在他们手足无措的时候,黄少文终于来到甲士营下令列阵。

不要看他现在一副病蔫蔫的样子,但他依旧是甲士营的主心骨,所以在他下达命令以后,甲士营瞬间稳定下来。

“原地固守,其他的不必在意!”

黄少文并没有让甲士营支援上去平息骚乱,而是选择了原地固守,静待贼寇的到来。

不是说他多冷血,而是说他深切的坚信王爷的话。

甲士营,坚决不能出问题。

“将军!”

带队的总兵有些焦急,虽然中军稳定代表着大军的稳定,但是现阶段明显郡兵们明显的打不过敌人,再不让甲士营上,这是要出大问题的。

然而黄少文根本不理他,而是自顾自的下令。

“命令江南大营固守营地,不得主动出击。”

黄少文虚弱了,但是他的脑袋也多少聪明了一些。

因为敌人不管怎么说,是决战也好,是拼死一搏也罢,他只要稳坐中军,就不会出现大问题。

至于郡兵的溃散,战后大部分都还会回来的!

敌人若是逃跑,那就全力追杀围剿。

毕竟自己可不是屯兵一处,即便这里乱了,只要他没事,接下来就能调动其他方向的军队用来保证稳定。

现在,他得坚持住,至少得活下来。

黄少文并不搭理这名总兵的话,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心中暗自祭拜了他所能想到的所有神。

‘愿太一神保佑,贼寇不会冲着我中军来!’

然而,这世间很神奇,明明你不想要什么,但是他偏偏来。

于是黄少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现,随着溃兵越来越少,贼寇的他也看的越发清楚了。

这些贼寇,竟然直奔他而来。

同时他也发现,军队溃败并不是敌人多么强大,而是这些郡兵拉胯胆小。

因为,贼寇面前根本无任何人挡,他们所过之处,郡兵们那都是自己溃退,根本就没有过交手。

这种情况,一般来说都是胜利的一方对敌人展开追杀的时候才有的。

怎么现在自己还没有败,这种情形就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来不及多想,他已经开始让甲士营做好战斗的准备了。

与此同时,义军的张猛自然也是发现了大乾的甲士营,这可是敌人的重装甲士,他想与之交手,但并不是现在。

只可惜,这支甲士营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自己只能被迫与之交手了。

“杀!”

无需多言,迈着整齐的步伐,张猛就是一声高昂的喊杀声,所有人都明白了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

对面的也是甲士,他们需要拼掉他。

只有拼掉了敌人的甲士,才能震慑敌人,使敌人不敢肆意追逐他们。

虽然说这会让他们彼此之间陷入纠缠给大部队带来危机,可是也正是如此,他们更加需要发挥出全力,拼死一战!

他们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击溃这支重装甲士。

只是甲士,特别是重甲之士的战斗,那是必然是极其的残酷。

“放箭!”

面对不远处的贼寇,黄少文在亲卫的重重保护下直接下令放箭,丝毫不顾及两军之间的‘自己人’。

“咻咻咻!”

“啊!”

随着箭矢的激射而去,大乾郡兵们纷纷倒地哀嚎。

那些没有倒地的纷纷向两侧跑去,丝毫不敢停留。

“放箭!”

一支完整的甲士营自然也是有着战弓的,毕竟他们总不能站着挨打吧?

而且他们的弓必须是强弓,箭必须是破甲箭。

只不过重甲之士对拼,双方加起来都射不出五箭。

“叮叮当!”

“砰砰砰!”

“啊!”

大乾静待义军的进攻,所以大乾的甲士营在义军攻到十步内的时候都已经射出了三箭。

而张猛他们,一边冲一边还击,也不过只是射出了两箭而已。

双方看似对射不多,但是加起来也打出了数千支箭矢,彼此之间都有一定的损伤。

只不过大乾的甲士都是披一层重甲的,叠了两层重甲的都少之又少。

而张猛他们则是不同,穿了两层重甲的都足足有五十一人,其他的人虽然只是穿了一层重甲,但是因为生产工艺的原因,他们的甲胄要比大乾的甲胄强上一些。

所以大家虽有损伤,但是却没有一个战死。

“杀!”

此时,双方间隔仅十步之遥,算得上是脸对着脸了,只见张猛高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大刀对着大乾甲士营就快步冲去!

“杀!”

大乾最前方的甲士们也开始向前冲锋,因为十步的距离正正好,彼此都可以冲锋蓄力,但他们若是不动,那被蓄力攻击的他们将不会占据优势。

“砰!”

甲士之间的战斗就是这般朴实无华。

列阵,

砍!

锤!

刺!

这是勇气的战斗,是勇士之间的较量。

谁先倒地谁输;

谁先受伤谁输;

谁先胆怯谁输。

张猛和对面的敌人丝毫不顾及自身的防御,持刀对砍。

张猛的大刀重达五十多斤,一刀下去势大力沉。

同样敌人为斩马刀,虽然足够长,也足够厚,但还是差了许多。

“砰!”

“噗!”

敌人一刀砍在张猛的胸口,发出巨大的声响,擦出一连串火花,但是却不曾破防,就连甲片都不曾掉了一片。

而张猛的一刀则是砍在敌人的肩膀处,但因为刀太重,直接将敌人活生生的拍死,鲜血喷溅的极高。

“咕咚!”

这般凶残的一幕,敌人身后甲士都吓的咽了咽口水。

“杀!”

但是张猛根本就不给敌人机会,挥刀便砍。

“噗!”

一刀下去,又是一个敌人被活活拍死!

与此同时,双方已经全面碰撞。

“砰砰砰!”

挥刀,

用力砍!

同样的姿势,双方以钢铁和血肉绞杀在了一起,兵器甲胄的碰撞声,甲士们的嘶吼声,痛苦的哀嚎声,在这一片区域上演着。

没有人后退、是不能后退,更是不知道后退。

因为这种甲士之间的对拼,彼此都需要覆盖面具。

面具的眼睛很小,这样甲士的视野就很小了,很难看见太多的东西,战友的死亡一般来说很打动他们。

同样,头盔也很厚,听力本就很近,在战斗的情况下听到的更多的则是自己的声音,恐惧进一步消除。

所以这种重甲之士对拼,只要甲士不胆怯逃跑,没有军令撤退,那么就不会有人后退。

而不后退,也就意味着想要停下来,那就需要拼死自己面前所有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