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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琬买的是四张卧铺票。

刚好四张连着。

全是一起的。

这年代买票,还不用身份证。

但需要介绍信。

售票员会在看过介绍信后。

打开放着火车票的抽屉。

取出印着目的地的火车票。

杭市到渝市的火车并不多。

就这么一趟,还是绿皮车。

要坐二三十个小时。

所以这年头,一般没有杭市人会显得没事干,怕那么老远。

介绍信上写得是回家探亲。

售票员没有多问。

收钱找零后。

很快开好四张卧铺票。

七点五十。

火车检票。

苏琬能感觉到。

自己被秦禹抓着的手,又被捏紧几分。

似乎怕捏痛她。

秦禹还会时不时的松一下。

但他更怕会和她走丢。

所以多数情况下,都在用力抓紧着她的手。

人太多了。

苏琬索性把鹿鹿抱起来。

鹿鹿是瘦高的身材。

没有福福那么圆滚。

所以没多少体重。

何况行李物件,大多数都在秦禹那里。

苏琬只拿着小部分,并不怎么重的。

以她的力气,抱着鹿鹿在人群里穿梭。

轻而易举。

穿过地下通道。

一家人很快来到候车站台。

在黄线以外等待。

八点钟。

天色已经彻底暗淡下来。

站台上亮着明晃晃的大灯。

随着‘呜——’地一声长鸣。

两束亮光从远处袭来。

紧接着,轰隆轰隆,火车急速飞来。

“爸爸麻麻,快看大脑斧~”

大脑斧?

苏琬一愣。

旋即反应过来,福福说的大老虎。

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在福福小鼻子上刮了下。

“是火车,不是老虎。”

“跑得很快的火车,比大巴车还快。”

“哇!”

福福幸福叫出声。

鹿鹿眼底同样亮起光芒。

比大巴车还快吗?

他觉得在大巴车上,看着飞快退后的路边树。

就已经觉得很快了。

火车挺稳。

苏琬、秦禹带着福福鹿鹿进到他们车票上标注的车厢。

来到他们的卧铺房间。

一个卧铺房间,刚好四张床。

正好一家人住下。

不会再有外人进来。

将东西刚放好。

列车启动。

刚开始时候很慢。

后面逐渐不断加快。

不过现在是晚上。

车窗外面黑漆漆一片。

别说在这个年代的晚上。

就是到二十一世纪,城市里到处都是路灯的时代。

火车行驶在夜间路上,大多数情况下,外面也都是黑漆漆一片的。

压根看不到什么。

福福张望有一小会儿。

发现什么也没有。

露出疲惫困倦。

等列车员检查完四人的票。

苏琬将卧铺房间门关好。

她们这次要去的是渝市。

火车需要在路上行驶二三十个小时。

这可比上次去义乌那会儿,时间长好几倍。

所以可想而知,会遇见的状况,绝对不会少。

这年代的火车站乱。

绿皮火车上,同样也乱。

各种扒手、小偷,逃票上来的乘客。

鱼龙混杂之下,说不定还有人贩子和不法分子。

福福睡着过去。

苏琬轻手轻脚,将她放到上铺。

扭过头,就瞧见父子俩人。

正一起盯着她。

苏琬看了看秦禹,又看看鹿鹿。

最后目光落在鹿鹿身上。

“还不困?”

鹿鹿脸上小表情纠结。

他还想再多看一会火车。

想搞清楚,为什么福福跟他说,火车就是大脑斧。

但——

他感觉到,身后有一只大手在推他。

他低下头去,“困,想睡了。”

他话音落下,那只在他身后的大手将他一把抱起。

丢在上铺。

“那快睡吧。”他听见爸爸这么说。

鹿鹿懂事地自己拽过被子,盖住小身板,闭上眼睛。

等到两只团子都睡着。

秦禹迫不及待,坐到和苏琬一边的床铺上,

苏琬为难的看了下大概刚一米宽的床铺。

挤一挤,应该还是能睡得下吧。

就是她今天一整天,腰都挺疼的。

想到昨晚回到家。

她一本正经,跟他说着事。

却忽然被扑倒吃掉。

真不知道男人都是怎么想的。

第二天有行程,难道不应该早点好好休息,充沛体力?

结果非但没让她休息。

还折腾差不多一晚上。

苏琬已经记不清,最后是第几次。

反正就记得秦禹说,在火车上没机会。

得把那些次数找补回来。

苏琬越想越气。

干脆直接伸手掐在秦禹腰上。

秦禹忍着疼,没敢叫。

倒不是怕吵醒两个孩子。

实在是,火车上隔音效果不好。

隔壁磨牙打呼放屁,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等到苏琬掐够松开手。

秦禹松口气,一把将自家这个小狐狸捞入怀中。

然后抱着苏琬,一起躺下去。

苏琬还要挣扎。

就听耳畔打过来的温热气息,“睡吧,今晚真不做。”

苏琬瞬间红到耳根子。

这人,又在想什么呢?

她没说要做啊,就是想换个姿势。

趁秦禹不注意,苏琬迅速调转方向。

由背对,变成面对面。

她一手勾在秦禹肩膀上,一腿翘在他身上。

这才是最舒服的睡觉姿势啊。

“晚安。”苏琬小声。

然后闭上眼睛。

长睫毛煽动两下,就睡着过去。

秦禹这会整个人僵硬。

这舒服而又该死的睡觉姿势。

要是在家里,他就...

但眼下是在火车上。

真是痛并快乐着。

苏琬是将卧铺包房门反锁上的。

半夜有开门动静。

她瞬间睁开眼睛。

苏琬压根就没睡熟。

就是防着会有小人。

外面那人也就是鼓捣两下,就放弃。

这会已经是凌晨一两点。

索性后半夜,没有什么人再来。

第二天一早。

就在喧闹声中醒来。

无非就是又有人丢钱、丢东西。

这些事,在这年头火车上,很常见。

尤其是卧铺车厢,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们一家四口一样。

买四张卧铺票,单独一个卧铺房间的。

多数情况下,是四个不认识的人,在同一个卧铺房间。

运气不好的,还可能是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当然在这个年代,很少会有女人独自出远门。

大多数出远门的,都是一家人探亲。

或者是二道贩子倒爷,带着货去目的地卖。

外面喧嚣很快停下来。

大多数人还是知道,在火车丢东西,即便叫来列车员,也于事无补。

最重要的,还是得自己看好自己物品。

苏琬带着两个小家伙,上完厕所,洗漱手脸。

回到车厢卧铺房间。

秦禹刚好打热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