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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苏琬很快把自己跟秦禹要出远门的事,跟家里人说一遍。

苏孝文、苏礼文俩人搓着手乐呵。

“没事,你俩放心去,福福跟鹿鹿就交给我们老头子照顾吧。”

俩人眼里,精光乍现。

也不知道这是想到什么。

郝月萍、牛桂花现在每天要去制衣厂那边帮忙做工。

为节省时间,方便省事。

两人今早走的时候,还收拾出来俩衣裳包袱。

打算在郝国成家暂住。

还有苏琬外婆在。

郝国成家对于郝月萍而言,那就是可以回去的娘家。

自打郝月萍嫁给苏孝文。

几乎就没怎么回过郝家庄。

对于她这次回娘家住。

大舅郝国成,外婆王昌英,还有大舅妈李玉霞,那就差放鞭炮欢迎。

所以苏琬她娘郝月萍、三婶牛桂花这一走。

两个小家伙,就只能交给她爹苏孝文跟三叔苏礼文来带着。

苏琬对此,非常放心不下。

特别是福福,自打养胖起来后。

飞速快进到狗嫌猫厌模式。

整个家里有她在,那是欢乐没得跑。

妥妥家里团宠小珍猪。

知道苏琬在担心,秦禹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

“爸和三叔他们能把你平安带大,那我想他们帮忙带福福鹿鹿,肯定也没问题。”

“老一辈思想,是跟咱们不一样。”

“但也不能证明,他们说的、做的、教的,就不对。”

额...

这真的是在安慰她?

她小时候,爹不管,管也管不住,娘心疼,所以更不管。

整天在山上跑,成为小山村远近闻名的孩子王。

现在出去,报上她苏琬大名。

还能让不少孩子父母身躯抖三抖。

谁能忘掉,那曾经被村霸假小子苏琬支配的恐惧?

“还有小飞跟晓鹏呢。”秦禹补充。

苏琬扭头,看向玩五子棋杀的不亦乐乎的堂弟跟侄子。

他们真的靠谱?

要知道,鹿鹿现在已经不屑往五子棋。

他嫌太简单。

“唉,还是让他们自求多福吧。”苏琬叹气。

也不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福福鹿鹿,还是她爹苏孝文和三叔苏礼文,又或者是堂弟苏飞跟侄子苏晓鹏。

吃过午饭。

苏琬骑着自行车出门。

拿上介绍信跟身份证。

去县城火车站,买车票。

这年头火车都是慢悠悠的绿皮车。

几乎大小站点,都有停。

县里火车站也给停。

后世从庐县到义乌,坐高铁中转,也就是不到一个半小时。

在这个年代,绿皮车却要走上三四个小时。

但这已经比大巴车要好上很多。

这年头的公路,斑驳坑洼。

坐大巴车?

那是真真活受罪。

不晕车的,也能给你颠到吐。

庐县火车站在县城东边。

附近人烟不多。

小区楼房三两栋。

一般都是铁路家属院。

挨着火车道。

每天‘咕隆咕隆’,噪音很大。

火车站破又小。

几座连在一块的平房。

刷着和小山村村大队同款白底红字漆。

不过比村大队,可气派不少。

这火车站,刚修建起来还没十来年。

火车站里面,售票处。

一排没有玻璃的窗口。

每个窗口后面,坐着一位售票员。

窗口里面,放着一个有十几个抽屉的柜子。

要买票去哪,把目的地告诉她们。

她们就会在身后对应到达目的地抽屉里翻找出车票。

有人戏称,这年头的售票员,明明干着卖票的公家活。

却包装得像个抓中药的。

没有电脑。

线路、里程、票价,都记在售票员心里。

当然,抓出来的车票上,也会有字体标注。

标准的打印字,十分板正。

整个车票上,没有更多花里胡哨的装饰。

抽出车票后,还不算做完工作。

接下来,还得把抽出来的车票,拿胶水粘在火车票上。

要说这年代铁路统一发放的火车票和普通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那大概就是,火车票是‘卡式硬纸板’材料的。

这种材质,一般人买不着。

也没法做到造假。

等到进站检票。

检票员会拿着特制小剪子,在硬纸板火车票上,剪出个小豁口来。

这张硬纸板火车票,就算使用过,并作废。

“同志,来两张庐县到义乌的票,要明天的。”

苏琬将介绍信递给售货员。

售票员抽出信件,从头到尾认真看完。

“一张庐县到义乌的火车票八毛钱,两张一共一块六。”

苏琬掏出钱,递给售票员。

售票员将钱收进箱子里。

然后抽出抽屉,抓出两张纸质车票。

拿起胶水,在两张车票后面涂抹。

用力贴在卡式硬纸板火车票上。

最后递交苏琬。

“谢谢你,同志。”

苏琬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她前世没少走南闯北。

也和这个年代的售票员,没少打交道。

这年头没有电脑。

卖车票还是一个体力活。

需要不断翻找车票和贴贴贴。

有的售票员一天工作下来,甚至累到抬不起胳膊。

“啊?不用谢不用谢。”坐在窗口后面的售票员脸颊绯红,忙摆手。

苏琬冲她善意笑笑,然后离开。

......

小山村。

秦禹没跟着苏琬一起去买火车票。

他在家里,将两人用得上的东西,尽可能都收拾到一个包里。

收拾完毕。

他试着拎了下。

一点也不重。

他还能拎更多。

院子里。

苏孝文、苏礼文俩人对视。

秦禹这孩子。

傻笑一下午了。

该不会真的傻掉了吧?

还是苏礼文看不下去,走上前,“你确定跟琬丫头出去跑?”

秦禹很肯定的点头,“能帮到苏琬,我很高兴。”

“而且我之前说过,苏琬有用得到我地方,有求必应。”

“我很希望,能多帮到她。”

得到答案的苏礼文坐回去。

然后冲着自家老哥苏孝文摇摇头。

“恋爱脑,没得救,吃席吧。”

苏孝文笑得合不融嘴。

之前村里那些个大嘴巴子,各个都说他家这个女婿,绝对长久不了。

早晚要把他闺女苏琬踹掉。

到底是谁在嚼舌根子?

出来挨打啊!

没多会儿工夫。

门外响起动静。

是郝国成赶着骡子车。

把两万个头花,送过来。

整整两大包裹。

看着是不少。

秦禹走上前,一手一个拎下车。

转而他又回到屋里。

将自己刚才打包好的行李背上。

“明天要带的,应该就这些了吧?”

“还行,一点也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