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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准神情端肃冷凝地走在长公主的身后,那种只有在战场经历过的肃杀凛冽之气,把那些试图去讨好长公主的世家子们震慑得心生惧意。

“那是何人?以前好像没在上京见过。”

“难道是长公主新收的面首?”

“这……以前只觉得是谣言,难道长公主真的养面首,那以后成了驸马,岂不是要跟这些面首相处,咦,想一想都觉得膈应。”

“放心吧,长公主看不上你,膈应不到你。”不知谁不屑地说了一句。

“那是西南军赫赫有名的骠骑将军盛准。”

“什么?他就是盛准,看着还挺年轻,不是说盛将军已经是个老头子了吗?”

“……”

沈时好将周围的议论声都听在耳里,视线再次看向盛准。

和风情万种的长公主站在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

哪里还需要相亲,盛准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那就是盛将军?”皇贵妃眼里闪烁着好奇的目光,“竟是这般年轻,完全不输当年的北山侯。”

“是啊。”沈时好心中感慨,就是因为盛准的优秀,才让北山侯如鲠在喉。

要不是那是她的公爹,她都想大笑一声活该。

“母亲。”沈时好已经迎上去,对着长公主行了一礼。

长公主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似笑非笑地看向皇贵妃,“娘娘今日的赏菊宴是真热闹啊。”

“你要是没来,哪能热闹得起来。”皇贵妃笑道,眼睛看向盛准,“这位就是盛将军?”

盛准拱手行礼,“见过皇贵妃娘娘,末将不请自来,还请娘娘莫要见怪。”

“是本宫疏忽,应该给盛将军也送上请帖。”皇贵妃笑着道。

“你又不懂菊花,给你请帖有什么用。”长公主嗔了盛准一眼。

盛准低声说,“菊花我是不懂欣赏,别的我懂。”

皇贵妃嘴角笑意加深,“长公主,今年本宫得了几盆珍品,一起去欣赏吧。”

“你就别跟着来了。”长公主对盛准说,“你平日在上京很少走动,不如就跟其他人聊聊天,也好熟悉熟悉。”

“……”盛准心想他干嘛要跟那些人熟悉,平日也不会来往,他来这里就是为了长公主。

可惜,有皇贵妃和沈时好在场,盛准不能非要跟着去,只能勉勉强强地坐下,陪着那些世家子说话。

他魁梧高大的身躯在坐在那些人中间,倒是把他们衬托得有些瘦小了。

“盛将军,您……平日好像不怎么出来应酬?”有人胆大地上前跟盛准打招呼。

“嗯,我不怎么来上京。”盛准勉强地敷衍着。

“那……盛将军与长公主早就相识了?”又有人试探着问。

盛准冷冷地说,“上京城何人不认识长公主。”

那人讪讪地笑了笑,“你跟长公主看起来好像很熟稔。”

“哦,你嫉妒吗?”盛准嘴角翘了起来。

“……”他就是多问一句,怎么就是嫉妒了。

“嫉妒你干什么,难道你还能比得过北山侯。”不知谁提起了北山侯。

盛准冷眼看过去,见是个身材矮小样貌普通的男子,他嗤笑一声,“你怎么有脸出现在这里,就你这副尊容,连北山侯的外室都看不上吧。”

“你……你嘴巴太恶毒了!”

盛准哦了一声,“谢谢夸奖啊。”

等长公主和沈时好再次回来,却发现盛准周围的人全都脸色难看,只闷头喝酒,一个都不敢开口。

这是怎么了?

直到宴席结束,气氛都一直活络不起来。

只有盛准看起来心情极好,出宫的时候,在长公主身边殷勤得连皇贵妃都看不下去。

“烈女怕缠郎,这句话一点都没错。”皇贵妃小声说,意识到沈时好还在身边,她有些尴尬,“娇娇,长公主如今已经与北山侯和离,就算……”

沈时好笑道,“娘娘,我觉得母亲这样就挺好的。”

经过这一场宴会,上京人人都知道长公主身边有个盛准,盛武帝也很快就知道这件事,不过他并没有反对,反倒乐见其成。

北山侯也听说了,他依旧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直到沈云峰过来找他。

“如今见到我落魄,你心情如何?”北山侯面对曾经的对手,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我之今日,就是你的明日,皇上容不下我们。”

“你想太多了,皇上并非这样的人。”沈云峰沉声说,否则他今日就不会出现在北山侯府了。

北山侯指了指自己,“你看看我,还相信吗?”

“周肃,我们戎马一生,为的说保家卫国,皇上当初让我们戍守边境,是信得过我们。”沈云峰低声地说着,“兵权更迭,从来都是皇上说了算,我们要服老,也要认老。”

这句话戳中北山侯心中的痛处,他额头青筋暴突,“你放屁,我还没老,我在金城那么多年,北山军是我带出来的,那是我的亲兵,皇上说收回去就收回去,他问过我吗?”

“北山军从来就不是你的!”沈云峰压低声音呵斥,“天下兵力都是皇上的,皇上一直给你机会,不想和你走到最后一步,你怎么就没看出来。”

“要是换成是你,你甘愿交出沈家军马?”北山侯问。

沈云峰从怀里拿出三本奏折,“我为什么不甘愿。”

北山侯拿过来一看,全都是沈云峰上奏请皇上收回余州兵权,想要卸甲归田的请愿。

“皇上没有准了你的请愿。”北山侯不敢置信,“为什么?”

沈云峰淡淡地看他,“我没有吸食五石散,也没有你那么糊涂。”

“哈哈哈。”北山侯笑出声,“皇上是惩罚我以前做的事,以前他不声不响,如今才来惩罚我,不过是看怀霁已经长大……”

“你的好女婿,我的好儿子,现在才是皇上的心腹。”

沈云峰皱眉,“北山侯,你话多了。”

北山侯低头喝了一口闷酒,沉着脸不再说话。

“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沈云峰道,“你心里也很清楚,怀霁在军中军威与日俱增,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忌惮吗?”

“……”北山侯冷着脸。

“因为怀霁跟你有隔阂,你们父子的隔阂,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当初你把他扔在宫里,就该想到今日了,还是你当初觉得在宫里被皇上和太后教养长大的孩子将来肯定会成为纨绔,对你不会造成威胁?”沈云峰言辞犀利,说得北山侯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