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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莺进了学校,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教学楼,径直去了后院的食堂。

不知是墙的隔音功能太差,还是因为人的嗓门太大,还没靠近食堂,就听到从食堂里传出来的说话声。

食堂是由两大间长方形平房组成的,一左一右各有一个大门,长莺径直走向门房大开的那间。

只见里头整齐地摆了四排长木桌,木桌下是配套的长条板凳。

一眼望去尽头是一排紧闭的木质窗口,在角落里还有一扇小木门,不过这会儿跟窗口一样房门紧闭。

随即把视线落在靠近窗口位置的天花板上,有且只有一架吊顶风扇。

这偌大的食堂,竟然只有一架吊扇,看的长莺的眼角一抽。

好在这食堂的一面都是窗,大暑天时,全部打开,应该也能勉强忍过去。

这会儿除了有人的说话声,还有切菜的哆哆声传来。

看来是她来早了,就在长莺准备离开去教室坐会儿时。

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大喊,“饭怎么还没做出来?等会儿学生来了吃什么!”

来人看到长莺时愣了一下,随即立马挂起一抹笑意,“这位小同学先坐会,饭马上就好了。”

说着快走几步就推开了小木门,朝着里头嚷嚷,“我说葛大厨,你能不能快点,这学生都来了,你们还没好呢!”

“是不是休了两月,连怎么颠勺都不会了?”

里面即刻传来一阵洪亮的男声,“催什么催,那是你的学生又不是我的学生,到我这食堂吃饭,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诶,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啊,小心我举报你!”男老师倚靠在木门上,继续叭叭的跟他斗嘴。

长莺就落座在最靠近窗口的木桌上,仔细倾听着两人话,看看能不能提取出什么有用的内容。

这位男老师的战斗力,一看就不敌那葛大厨,最后被一句“有意见,你就别吃!”给堵的气呼呼的拂袖离开。

没想到这位男老师前脚刚走,后脚窗口就被打开了。

一位二十出头,围着围裙头戴头巾男人,把一个小黑板推出了窗口。

看到长莺,温和一笑,“同学,黑板上写着今早的饭食,看看想吃什么?”

长莺上前扫了一眼黑板,自上而下写着

蛋炒饭——一毛五

素包子——六分

豆腐脑——三分

粥——三分

微微沉思,长莺便掏出一毛五分钱放在饭盒上,一起递给他。

“麻烦来份蛋炒饭,谢谢!”

葛嘉兴接过钱扫了一眼见数目正确,呵呵一笑,“好咧,一份蛋炒饭。”说着人就离开了窗口。

长莺透过窗口看到窗口正下方是长桌,再就是几步远处还有两张圆桌,剩下的情景就被一扇木架子挡住了。

在长莺打量的期间,男人端着饭盒回来了,把满满一盒蛋炒饭放在窗口,“小心烫!”

长莺虽然惊讶于这食堂的饭量这么足,然后朝着他道谢,“谢谢!”

男人点头笑了笑,见长莺端走了饭盒,便转身离开窗口。

长莺随意挑了一处坐下,看着眼前这碗堆的冒尖的蛋炒饭,是又高兴又惊奇。

这食堂也太大方了吧?

也不知道国家补贴了多少?

不过因为她来学校之前,吃了小半碗疙瘩汤,这会儿一点都不饿,就是有点馋。

特想尝尝这食堂最高级的蛋炒饭,到底是怎样的?

就冲这冒尖的蛋炒饭,饭盒也盖不上啊,正好吃掉一些,剩下的蛋炒饭依旧可以再算一顿午饭。

用筷子拨了拨饭里的配料,除了鸡蛋花还有青菜碎和葱花,不止闻着就清香扑鼻,就连饭菜的配色也是让人一看就食指大动。

她当即迫不及待的下筷,咸淡适中,鸡蛋香很是浓郁,味道很是不错,跟它的卖相一样一样的好。

把饭盒上冒尖部分的炒饭吃完,就有学生结伴的进来了。

进来的是三个男生,三人说说笑笑的扒在窗口就大声喊人。

一看就跟厨子很熟,应该是初二的学生。

男人在厨房里应了一声,就端着大锅出来了。

闻着鼻尖的香气,三人都要了蛋炒饭。

其中一个较为活跃的男生,用手扇着风,一副热的不行模样,朝着打饭的男人嘟囔着,

“葛小厨,怎么还是这么抠?这都有人来吃饭了,你咋还不开风扇,热死了!”

葛嘉兴一边打饭,一边不以为然的回道,

“这都几月了,哪里来的热,就你们吃饭的那个麻利样,风扇还没扇起来,就吃完了,开了不是浪费电吗?”

说着把盛好的饭盒一一放在窗口,没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

三人见状嘻嘻闹闹的拍着窗口,就要他开风扇。

没一会儿就传来了葛嘉兴的声音,“开了开了,把自己的饭盒盖好,这风扇太久没开了,掉一层灰下来可不怪我!”

话音刚落,窗口就砰的一声被迅速地关上了。

好在长莺一直竖着耳朵在听他们谈话,闻言立马把饭盒盖上,捧着饭盒就离开吊扇底下。

果然头顶的风扇开始吱呀作响,缓慢的旋转了起来。

那几个男孩嗷的一声,快速地把饭盒盖上护在怀里,都匆匆往角落里钻。

那个领头的男孩,被灰尘呛的咳了两声,气呼呼的大声嚷嚷,

“咳咳,我说葛小厨,这厨房归你们管,你们好歹也该打扫一下卫生吧,看看这灰抨的,呛的我连饭都不想吃了。”

沉闷的说话声,从窗口后方传来,“不想吃正好,那我还是把风扇关了吧,还能省点电。”

这下不满的男孩赶忙求饶,“嘉兴哥,哥,大哥,我开玩笑的,咱俩谁跟谁啊,别这样哈!”

这话顿时惹的其他两人,跟着哈哈大笑。

长莺回头看向又打开的窗口,正好对上葛嘉兴一手拍了拍耳朵,满脸玩味的笑道,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另外两个男孩立马就倒戈阵营,架着挑衅的男孩往窗口凑。

葛嘉兴出手狠狠的揉了揉男孩的头顶,惹得男孩嗷嗷嗷叫唤,才算作罢。

听着几人之间你来我往的玩闹,长莺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好笑之余,又奇怪这些年龄跨度这么大的几人,是怎么处得跟死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