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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了。

无头蛇身,也渐渐平静下来,与它的灵魂汇合。

天色已晚,众人不敢多耽搁。

山林的夜晚,野兽出没频繁,安全度会大大降低。再加上黑灯瞎火的,便是简单的行路,也会无比困难。

大家抬着猎物,尽快往库房进发。

等候的徐真和薛甜甜,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尤其见着长长的蟒蛇,心里又是惊悚,又是欢喜,一时倒颇为复杂。

忙碌一天,饥肠辘辘。

猎物的事情,丢在一边,暂时不着急处理。

先简单洗漱,吃晚饭。

大锅的鲜鱼汤,咕嘟嘟冒着热气;蒸熟的大南瓜,切了许多瓣;凉拌的萝卜丝,也装了一大碟。

还有张文书非常喜爱的,盐水毛豆。

很可惜没什么酒,不然他想每天傍晚,食些水煮花生,或是盐水毛豆,小酌几杯。吃不吃晚饭是无所谓的,反正他没怎么饿过。

徐真是个细心的人。

所以,饭桌上常常能见着花生,或者毛豆。

而陆沉沉,兜里总是揣着一颗蛋。

饭后收拾妥当,天色已晚。

库房照例燃了些篝火。

众人原是准备处理猎物的,不过被张文书摇手止住了。

“大晚上动刀,看不真切,今天就算了吧。明天咱们放假,暂时不去山上了。将这两个大家伙抬去河边,冲洗起来方便,免得把这儿弄的满是腥味。”

大家听他如此说,也便算了。

闲聊片刻,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日天蒙蒙亮,尚未见着太阳,众人便已次第起身洗漱。然后迎着习习凉风,带着柳筐,推着独轮车,去了河边。

这便是有交通工具的好处。

昨日下山,几人抬着,磕磕绊绊,一路气喘吁吁,感觉颇为不易。今日陆沉沉一个人便能推着车,将蟒蛇载过去。

清洗的场面是相对血腥的。

但女人与孩子都没有避开,并且努力参与进去。

这也是张文书的意思。

幸存者是没有资格回避的,无论是女人,还是孩子。丧尸并不会区别人类的性别与年龄,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渣也不会。认清现实,调整好心态,积极应对,会让人在末日里活的久一

些。

山羊被肢解掉,四腿分离,肚腹劈半。

脑袋放在一边,已经生火开始烤。去毛刮灰,变得光秃秃的,颜色焦黄。这是大家今日的主菜,一颗完整的羊头。

为此,徐真拿出了各种各样的大料。

之前库房存的,后来去超市取的,平日大家收集的……葱姜蒜,八角,陈皮,辣椒……今日天气很好,又没什么要紧事,便在此处野炊吧。

“胖墩,去多捡些柴火来。”

“我在帮忙切割蛇肉呢。”

“切个屁,麻利点。”

“我正忙呢……”

“皮痒了是么?”

“……”

蒋德金与陆沉沉是分割猎物的主力,蟒蛇也被开肠破肚,剥皮抽筋,分成了很多段。这样方便取用,更方便储藏。

薛甜甜和仲黎黎,则把精力放在山羊上。

几只腿被完整地保留下来,这可是好东西,他们短时间内不打算吃。先吃一些边边角角的部分,即便是内脏,也不敢随便浪费。

最后剩余的残渣,则放到了鱼笼里,用来当诱饵。

“胖墩,顺便帮我找个平点的石板……”

“强子哥,你自己找吧,没见我忙着捡柴火嘛。”

“你顺便找呗,我也忙呢。”

“有啥好忙的,你刚刚一直在偷懒,以为我没看到么?”

“……”

陆永强自己找了块石板。

拎到河边清洗干净,垒了两排石头,将其支撑起来。然后在底下燃火加热,等温度达到一定程度,掏出个罐,开始刷油。

“强子哥,烤石头吃么?”

小胖墩捡完柴火,跑过来,好奇地询问。

陆永强笑了笑,说道:“没见识了吧,一看就是读书少。”

小胖墩一愣,皱眉:“那读书多了怎么说?”

“你瞧这石板,它平不平?”

“平……的吧。”

“放在火上烧的叫锅,对吧?”

“对。”

“所以,平的锅是什么?”

“平底锅?”

“哈哈,聪明,其实我准备烙饼给你吃的。”

“……”

一旁的张文书,帮徐真搭好了灶台,闻言转头看了看。

然后向着赵世清,嘿了两声,皱眉道:“强子这胡说八道的毛病跟谁学的,张口就来,简直误人子弟。”

赵世清尚未回答,薛甜甜已抢了先。

“跟谁学的?呵呵,除了那个‘我有位老乡’的同志,还能有谁?”

“哦……你说小陆呀。”

“我靠,老赵,你别拉着我,我要跟他单挑。”

“……”

徐真乐呵呵地听他们斗嘴,开心极了,比揍小胖墩还感觉内心充实。

年轻的人们,身上充满朝气。

他们没有沉沦在这个末世里,面上依然有单纯的笑容,可以讲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笑话。徐真一直认为,这些年轻人身上,有种不一样的特质。他们是令人心生亲近的,让人感到安全的。

张文书帮忙垒万灶后,发现各项工作都有人在做,自己已插不上手。

便寻了棵大树,一屁股坐下来,斜倚着树干,将鞋子也脱了,显得十分放松。

大黑狗巡视完周围的环境,悄无声息地跟了过来。

静静趴伏在树旁。

此时尚未到正午,阳光并不炽热,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颇为舒服。

他招呼赵世清一同来坐着,半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耳边是模糊的声响,有孩子的嬉戏声,有男人的吆喝声,有冲水的哗哗声。

他虽然并不疲惫,听着这热闹的声响,晒着太阳,却止不住发困。

可能人在安全舒适的环境里,便容易如此吧。

赵世清见状,便不再打扰他。

轻轻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缓步往人群走。

张文书脑袋一点一点,仿佛小鸡啄米,眼前景物渐渐模糊。

便在此时,趴伏的大黑狗忽然抬起脑袋。

眼睛注视前方,一动不动,似乎在努力听取声响。过了片刻,突兀地站起身,并发出了一声低喝。

张文书对它这种声音,似乎很敏感。

霎时睡意全消,目中尽是戒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