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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宇早就有了想法,另开丹田,开始修炼中丹田,因为经脉已经被拓宽,在到达京城的时候,中丹田的灵气储存量也达到了练气七层的地步。

于是哪怕被压制,时宇也有足够的灵气隐匿身形,加上自己还修炼世俗的武功,轻功赶路,才能在太子府如无人之境般游走。

选择太子府,也是时宇深思熟虑的结果,本身他能力不错,加上又是正宫嫡子,做皇帝也不会带来天下动荡。

况且金尹平最大的助力就是这位对他不设防的太子,如此一来,如果太子不再帮他,那么这就斩除了金尹平在朝堂上最大的助力。

时宇也明白世人最爱脑补,只要提醒他一下,太子站出来想想,就会明白金尹平的所作所为,哪怕再深厚的感情,也容不得暗地里使小动作。

时宇也没多说,只有他自己查证,才会觉得这不是设计好的,哪怕对方怀疑自己与金尹平有仇,可事实在那里,容不得他不信。

果然,太子想到之前的种种,心里还是起了疑心。

翌日早朝,有人呈上了金尹平最近办事不力的证据。

皇上对金尹平有些不满,但好歹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希望他好,况且只是办事不利,还不至于彻底放弃他。

“你看看你最近在干什么,要是不想当差,早日辞了这份差事。”皇上语气严厉,但大臣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皇上实际上对于三皇子的宽容。

“三皇子也只是有些小小的问题,况且差事是整个部门的事,三皇子一个人办,难免有所疏漏。”一位大臣站出来说,为三皇子开脱。

不一会,小半大臣都开始为三皇子找补,朝堂上是御史和金尹平一方在争吵。

皇上听着他们说的话,手一下一下敲击着龙椅扶手,身边的大太监知道这会三皇子又没事了,心里安定下来。

金尹宸看着朝堂上这么多人为三皇子求情,心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咚!咚!咚!”皇上正要说什么,登堂鼓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朝堂的氛围,众人安静下来。

“何人有冤情,把他带上来!”皇上严肃说道。

登堂鼓是太祖建朝所设立的,太祖从底层来,知道底层百姓找寻公道有多难,所以设了登堂鼓,若有冤案可敲击鸣冤,皇上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去敲这面鼓,因为敲鼓之前是要滚钉床,以示明志,钉床设计的不致命,但是会受伤,特别是如果不好好养着,以后可能留下严重的后遗症,所以如果不是有天大的冤案或者涉及很大的官员,一般不会有人敲击这面鼓。

“小女子,有冤!”只见一个血刺啦呼的女人被抬上朝堂,一开口便是冤屈。

“你有何冤屈,说出来,朕为你做主。”皇帝还是不错的皇帝,开拓能力不足但是仁心和帝王手段都不缺,守成绰绰有余。

“小女子,状告当朝三皇子,当街调戏于我,后恼羞成怒,纵马行凶,重伤我父,后来小女子报案,却被压下,致使我父无药而医,不治身亡!”这位女子一开口就是这么惨烈的事情,让众人目瞪口呆。

在众人印象里,三皇子虽然放浪不羁,但好歹还是个温和的人,欺男霸女的事情还真是没做过,众人自是不信,但敢敲登堂鼓的人,应该也不会拿自家性命开玩笑。

三皇子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一派的人拉住,眼里全是狠厉,还好大家的注意力在那个开口的女子身上,也只有太子注意到他的神色,更坚定了太子的推论,决定必要的时候,把这位好三弟按下去。

随着这位女子的娓娓道来,她的的故事缓缓展开。

前几天,这位名叫柳如眉的女子和自己的父亲上街采买物品,为了自己即将到来的婚事准备。

可是不料喜事变丧事,三皇子纵马在大街上驰骋,看到柳如眉这般美貌的女子就心痒痒,不管不顾就要让她入门做妾。

可是当得知此女有未婚夫,不愿意被三皇子抬进门,一怒之下让马直接朝柳如眉冲去,眼里全是癫狂。

柳如眉的父亲看马冲来,一把把柳如眉拨到身后,用自己那不再伟岸的身体护住了她。

讲到这里,柳如眉已经泣不成声。

“当时我只看到父亲倒在地上,血流成河……”柳如眉回忆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柳如眉的父亲倒在血泊,金尹平也没有任何悔意,甚至放话让他们不要找事,不然倒霉地是他们。

加上重伤,大夫开的药又很贵重,无奈只能寻求赔偿。当时柳如眉也没敢和三皇子作对,只是想求一份赔偿,可惜的是求生无门,哪怕进了公堂,知府一听是三皇子,也不敢再说什么,第二天,柳父便离开人世。

柳如眉本来家中就只有父亲和自己,父亲一去再无牵无挂,于是凭着自己的执念走上朝堂,势要为自己和亡父挣一份公道。

柳如眉说的如泣如诉,众人听了心里也难免对三皇子起了怨念。

本朝对于律法的执行还是很看中的,在宗室里面,不是不可以出纨绔,但是不能无视律法,所以说本朝宗室里面出的纨绔不少,不务正业的也多,但是真正欺男霸女的寥寥无几。

三皇子现在明摆着有事,之前为三皇子开脱的官员心里起了嘀咕,但面上还是请皇上查证,避免冤枉三皇子,毕竟谁没个侥幸心理。

但这种事情发生在大街上,哪怕有人去封口,但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看到了,这种事情容不得抵赖。

皇帝心头一梗,念着发妻的缘故,他对这个孩子十分宠爱,没想到现在给他最严重背刺的也是他。

案件已经查清,三皇子欺男霸女,当街纵马伤人致人死亡,但是处罚怎么说,大家还不敢轻易定论。

有人求情,也有人说法不容情,可这登堂鼓敲了,谁也不敢说他冤枉。

“你竟敢告我,你可知我是谁?”旁边的官员一不注意,没拉住三皇子,三皇子就双眼狠厉质问道。

众人看到这一幕,心更凉,没办法,看来三皇子捞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