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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半个来小时才算完事,

杨勇道:“姐夫,这三个家伙怎么处置?要不交公安?”

“别急!”陈北道:

“现在差不多了,走吧,过去跟人唠唠。”

两人来到厨房,刚警戒的男子应该是三人的头儿,就从这家伙入手,这会人给绑椅子上,右眼红肿淤青,嘴里塞着抹布,“呜呜呜……”发着声。

“小勇!”

杨勇过去揭了人嘴里的抹布,这货立马嚷开了,

“你……你们谁啊?怎么随便打人?我要报公安,报公安……”

“报尼玛!”

“啪!”杨勇直接扇了人一巴掌,恶狠狠道:

“干啥坏事,心里没点数啊?槽!为了抓你们三个,劳资搁对面蹲守了一个多礼拜,天天熬夜,折腾死老子了。

给我老实点,再给我装傻,我特么还抽你!”说着,巴掌已经扬起了。

“我……你……”男子嘴唇哆嗦,不敢再说一个字。

陈北这才开口,

“来吧,说说,先自我介绍下,完了谁指使你们来的?把知道的事儿全都吐了,都明白人,咱就别演戏了。”

“你们……咕咚!”

男子咽口口水,面上都是恐惧,“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冤枉的。”

“你特么……”杨勇恼火,“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劳资再给你通通气!”要收拾人。

“小勇!”陈北语气平淡,“对人礼貌点,干嘛呢,大呼小叫的!”

接着道:

“机会给你了,你自个作死,那就怨不了人,人赃俱获,大半夜跑来我这商铺泼汽油,别跟我说,是给我商铺清洗卫生。

你那两个同伙刚早就交代了,你还扛个几把毛啊?讲义气啊?这么牛逼哄哄,义薄云天,槽!

再问你一遍,说不说?”

“我……”男子无比纠结,慌张不已,“你……你胡说,我那两个弟兄才不会出卖我,你……你诈我!”

“诈你马拉个头!”

陈北骂道:

“知道今晚你们这事是什么性质嘛?这火要着了,得死多少人?把你们仨枪毙十回都不够,

命都没了,还嘴硬,替你兜着,你是俩人亲爹啊?槽!

行了,你就扛吧,自个想死,谁也拦不住。”懒得多说,起身道:

“小勇,把人看好!公安马上就到。”往门口去。

男子扛不住,心里那点剩一丝的脆弱防线崩塌,求饶着,

“我说,我说,大哥,我说啊,我……我不想死啊,呜呜呜……”

直接流马尿了,还特么以为多硬气呢。

陈北便又坐回到椅子上,

“说吧,最后一次机会,把知道的全都交代出来,想死想活都靠你自己了。”

“哎,我说,我说……”

男子忙不迭点头,

“我们三个是西南省的,本来是……是到这边打工,然后一个叫王甲的人,在火车站找到我们,说有个活干不干……”

“王甲?”陈北稍一琢磨,似知道什么,“那人长得是不是挺瘦,嗯……右手臂上有个伤疤,跟条蜈蚣一样。”

男子愣下,然后点头,“对对,右手上是有伤疤!”

“行,继续说!”

男子继续道:“说事成后给我们一人一百的报酬……”

半个小时后,陈北、杨勇出了房门,到了外面院子,杨勇恶狠狠道:

“姐夫,还真让你猜着了,刘斌那狗日的太几把阴毒了,要不是咱早有准备,这火要着了,真像你说的,咱们都脱不了干系。

报公安吧,这三人都吐了,人证物证俱在,那刘斌、姓张的一个跑不了。”

“别急!”

陈北给自己来上根烟,抽口道:

“报公安太便宜他们了,咱一点好处没得到,忙乎了一个多礼拜,总得收点利息,对吧?”

“利息?”杨勇听得迷糊。

“今儿就把事儿全部给办了!”陈北道:

“小勇,你给你小弟再去交代一下,再辛苦一下,人一定给我看好了,我去打电话,让八皮他们过来,咱一块去会会那位张老板。”

——

——

另一边,市区一酒店房间,离事发地儿不远,刘斌在房间里不停的来回踱步,神情焦躁,过个几分钟就看眼时间,眼瞅跟约定的时间,都过了快半个多小时,那仨人还没踪影。

心里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也再不断的安慰自己,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这事儿绝对机密,除了自己和张满屯,没第三人知晓,就是真有什么风声泄露,陈北那边有防范,这么些商铺,还能都顾得过来?

应该是有什么意外耽误了,“对对,肯定是这样,肯定是……”

“咚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响了,刘斌猛打一激灵,快步到门边,没急着开,朝外小心问道:

“谁……谁啊?”

外头传来一道男人声,“王老板,是我啊!”

一听这声,刘斌不再有任何疑虑,他急等着结果,忙把房门打开,迫不及待,

“怎么样了?事儿办好……咦?……”

这才发现人脸上的淤青,浑身也是脏兮兮的,一副凄惨模样,疑惑,

“你这怎么回……”

然后下一秒,看到从一边闪现出来,正对他微笑的陈北,

吓得跟见了鬼一样,“蹬蹬蹬……”连退了数步,脚下一踉跄,一屁股瘫坐到地上,脸煞白,惊恐无比,

“陈……陈陈陈北?!”

上下牙哆嗦的“嘎嘎嘎嘎……”,跟发电报一样。

——

——

第二天,上午,七点!

酒店房间,张满屯也是早早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不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基本到点就醒来,穿着睡衣坐窗户边椅子上,一杯茶、一根烟,望着窗外,悠闲自在。

昨儿个要办事,他是清楚的,对他来说,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他这人办事,都会先想到最坏一步,然后对此加以防范,

所以就是真坏事了,他也能把自个摘出去,至于黑锅嘛……自然会有人背,他怎么着都不会有事。

“咚咚咚!”

这时房门响了,他过去开了门,就见陈北直愣愣站外头,

带着笑意,“张总,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