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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跟随高天石所派之人来到了牢房。

皇城司本就是从军队中分离而来,与军中关系密切。

自己当初审问谋害赵明珠的那两个杀手的事迹,被那么多禁军听到,传到这位皇城司提举耳朵里也实属正常。

“小侯爷,这就是那剩余的五名疑犯了,弟兄们先给过几鞭子问过话了,嘴都很硬,没一个开口的,要不要上大刑?”

带路的皇城司密探指着一处牢房中关押的五人,对唐宁介绍道。

先前大人和这位驸马爷没回来,他们也只敢随意先来几鞭子,现在有了命令,他们也可以放开手脚了。

牢房内。

几名囚犯对唐宁和狱卒的威胁嗤之以鼻,还有一人则是淡定坐在墙角,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不急,先把他们都绑起来,文的不行咱们再来武的。”

唐宁吩咐起几名狱卒和参与审讯的皇城司密探。

“是。”

皇城司密探们虽不知道这位驸马爷口中的‘文’和‘武’是何意,但绑起来还是能听懂的。

不到片刻,戴着镣铐的几名疑犯就被稳稳捆在了椅子上。

“去找一沓张纸来。”

唐宁看着几人再度吩咐。

“小侯爷,可是要准备笔墨让他们画押?”

皇城司密探更不解了,这还没开始审讯呢,这位小侯爷怎么就已经做好让他们签字画押的准备了?

“呸!什么狗东西,有什么大刑尽管上,爷爷们要是叫一声就是你养的。”

一名疑犯挣扎着看向唐宁大骂。

不过很快,他就遭受了皇城司密探正义的两个嘴巴子,嘴里还塞了把茅草:“嘴给老子放干净点,等着小侯爷问话。”

皇城司密探的手法相当专业,那名疑犯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两边大小都一模一样。

“什么纸都行,草纸也可,要大,能盖住他们的脸。”

唐宁随意开口。

大夏朝的造纸业已经很发达,除了像后世那般的手帕纸还未做出来,粗糙的草纸和光滑的宣纸都已出现。

尤其是竹材造成的上等宣纸,光滑而清脆,他最早造的那副扑克,就是以竹子制造的宣纸制成。

“是。”

狱卒们很快找来了一沓草纸。

唐宁拿起两张草纸,蒙在了那名骂声最凶的疑犯脸上,又拿起桌上的茶壶,慢慢靠近那名疑犯道:“要是想开口了,就点点头,记住了么?”

皇城司密探们惊奇地看着那位驸马爷举起了手中的茶壶,倒在疑犯脸上的草纸上,不由诧异地互相望了望,还有这种审讯方法?

能起作用么?

不止是他们,连剩余四名囚犯同样斜着眼睛望着,眼中依旧是不屑,这算什么审讯?谁还能怕几张草纸么。

茶水一点点浸透了草纸,那名疑犯挣扎的越来越激烈,双腿膝盖不住地颤抖。

最终在又加了一张纸后,那囚犯拼命点起了头。

神了!

这也能成为审讯的方法?!

这是密探们此刻共同的想法。

唐宁这才停下倒水的手,揭开了疑犯脸上的两张破纸。

疑犯喘过气来,拼命大口呼吸着并不算新鲜的空气,但对他而言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了。

方才。

他可是亲身体验了一把即将淹死的感觉。

“带下去吧,其余几个,你们按我的方法来试试,水要慢慢倒。”

唐宁回到椅子上坐下,吩咐起有些发呆的皇城司密探们。

“明白。”

那名疑犯很快被带下,皇城司密探们学着唐宁方才的样子,拿起几张草纸,蒙在了四名疑犯脸上。

茶壶不够,茶杯倒水也一样,反正慢慢倒也不用急。

对他们而言,这就像发现了新乐子一样有趣。

“没蒙紧,草纸再往下点儿。”

“第三个,你倒快了,再慢一点儿。”

唐宁则是在一旁慢慢指导,虽然已经见过不少血,甚至手上已经沾染过,但是他还是不太喜欢这种味道。

片刻后。

又有三个人拼命点起头来。

这种感觉不到疼,却比疼更可怕的审讯之法,他们再也不想体会了。

直到有一个人挣扎也不挣扎,腿都快不再动弹,唐宁这才一个箭步上前,扒开了他脸上的草纸。

看着为疑犯按压胸口的唐小侯爷,还在浇水的密探也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为……为什么不淹死我……”

半晌。

那名囚犯终于缓过气儿来,虚弱问起唐宁。

“不简单啊,这可是活活被溺死,你竟然都能忍下来……”

唐宁望着疑犯说了一句,又对几名皇城司密探道:“我这是审讯法子,不是玩乐手段,别玩过了头,你们待会自己试着体验一下能承受几张。”

密探们低下头不敢争辩,这从未见过的法子,真就被他们当成玩乐了。

“还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爷爷要不是前日窜了稀,岂会被这些废物抓到?”

那名疑犯挑衅望着唐宁,又不屑一顾看了眼身边的皇城司密探。

“那我还真有,你要全部都能体验一遍还忍下来,我还就真服了你。”

唐宁反驳回去,对皇城司密探们开口:“去找两头羊,再带个盐罐儿过来。”

刚刚被训斥过的密探们二话不说,领命而去。

羊是大夏朝最主要的肉食之一,并不难找,至于盐罐,这里就有。

而被绑在座椅上的那名疑犯,眼中终于闪过一抹慌乱,刚才他是抱着必死的心才撑过了溺死的难受,现在又听到这位小侯爷要找山羊,天知道会是什么法子。

“小侯爷,山羊找来了。”

两名密探扛着两头山羊赶了回来,狱卒刚忙拿起了放在墙边的盐罐。

“去,脱了他的鞋,给他洗个脚后架起来,沫上盐,把羊放过去。”

唐宁起身开口,密探们随即照做。

“哈哈~哈哈哈~哈~”

牢房里顿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笑声,却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还是练家子,多抹一些,不行就划一道口子再抹,一个时辰后叫我。”

唐宁盯着大汉的脚跟,又吩咐了一句,走出审讯房。

半个时辰后。

一名密探欣喜地走到了正在晒太阳的唐宁身旁:“小侯爷,他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