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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京城宽阔的街道上,不再只有快步出城的禁军,还多了一些打着‘富阳’、‘太平’灯笼的家丁,他们手中拿着刚刚写好的告示沿街张贴,边走边喊。

“无论何人,找到定远侯世子者,赏银五十万,提供有用线索者,赏银十万两,于太平钱庄兑取。”

这个声音。

让深夜被叫起来出城,寻找定远侯世子牢骚满腹的禁军们频频侧目。

“张头儿,你说那些个家丁们喊的话是不是真的,找到定远侯世子真的有五十万两银子拿?”

“没看见那灯笼上写的么,富阳,那可是富阳侯府的家丁,五十万两银子对富阳侯府而言,就和咱们的五钱银子差不多,你小子还担心人家拿不出来?”

一个伍长回头,瞪了说话的士卒一眼道。

“还真能拿到手,要是被我找到了,我保证分给咱们伍的弟兄每人一万两,张头儿三万两!”

说话的禁军士卒扳着指头就算了起来,立刻就遭到一阵嘲笑。

“咱们出城的禁军少说也有三四万人吧,这大运还能让你小子撞到?话说回来,你小子还真他娘的抠搜。”

“就是,我找到了咱们伍每人两万两,张头儿少说也得五万起步。”

“都给老子闭嘴,安静点赶紧走,富阳侯府的赏银下来了,咱们禁军只要有人找到,指挥使这次必然会给每个人分点汤喝,眼睛都给老子放亮点儿,再让老子听到抱怨的话,老子先收拾你们!”

被称作张头儿的伍长,察觉到自己伍的声音越来越大,急忙训斥起手下的弟兄。

“是。”

士卒们赶紧小声回答,声音显然比先前振奋了太多,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街道旁。

一辆挂着‘齐’字灯笼车驾打开了车帘。

“爹,我也想出城去找大哥。”

齐渊望着窗外行进的禁军,眼眶微红对老爹齐明远说道。

唐宁先前告诉他和周子墨这段时日不太平,少来定远侯府,他们还以为大哥是开玩笑,没想到几日不见,大哥就真出了事。

“找人的已经够多了,多一个少一个你都一样,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安慰你唐伯,顺便看住他,千万别让他做不理智之事,快走吧。”

宣威侯齐明远劝了句儿子,忧心忡忡道。

陛下派出这么多人,太平公主贴出这么高的悬赏,只能说明唐宁这次遇到情况越发凶险。

“福叔,再快些,早点赶到定远侯,也不知道周子墨和周伯到了没有。”

“是,少爷。”

马车行进的又快了些。

这一夜。

洛都城许多百姓都被彻夜的行军折磨了一晚没睡着。

直到天色放亮,听到屋外已经没有了行军的动静,躲在屋内的百姓才敢悄悄出门,查探下情况,满街隔不了二十步一个告示,迅速映入了他们眼帘。

孙家别院外。

一名家丁打开大门,看着门上贴着的告示,取下一张迅速走进了府内。

“大公子,五公子,外面的行军总算是停了,昨晚就听到有人喊,但外面太杂,听不清,你们快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家丁举起着手中告示,交给刚刚起来的孙栋和孙百川。

“是那贱人张贴的,寻到定远侯世子者赏银五十万两呢,看着样子,唐宁这次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咱们还没通知那贱人呢,那贱人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反倒省了咱们功夫。”

孙百川接过告示,转手又递给了大哥孙栋笑道。

“那就好啊,唐宁越是凶多吉少,太平公主才越有可能亲自出城,咱们的机会才越大,还有那伙人帮咱们吸引目光,杀了太平公主,再推到那伙人身上也合情合理。”

孙栋看了一眼告示嘴角上扬间,门外又来了一人。

“公子,太平公主亲自出城了,昨夜就连夜出城了,昨晚街上兵太多我没敢回来禀报,就让老七跟着他们,我一早回来通报。”

在富阳侯府外监视的随从赶了回来,让孙栋和孙百川彻底笑出了声。

那伙人还真是他们福星,让他们没费吹灰之力就完成让唐宁遇险的目标,太平公主也在第一时间知晓了消息,并且出了城。

刺杀的一切先决条件都有了,现在只差动手。

“哈哈,大哥,真是天助我们!”

“不错!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五弟,看你的了!”

“大哥放心。”

孙百川胸有成竹走出院门。

……

“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洛水河一处浅滩内,一名正在洗衣的妇人指着河中飘来的东西,问起同样在河中忙碌的众人。

“我怎么看着,好像是个人……”

“人?!莫不是个死人吧!”

“真的假的!”

听到有人说是死人,胆子小的妇女们立刻从水中上了岸,嫌弃的看着水中飘来的东西。

正常人对死人,总是有种别样的忌讳和惧怕。

“根生哥,上面飘来了死人,你们男人胆子大,上去看看是不是呗。”

一个丫头对正在下游洗犁的几个汉子喊了起来。

“好。”

陈根生答应下来,放下手中的曲辕犁,招呼起身边几个同样洗犁的汉子:“咱们过去看看。”

自从接了朝廷司吏目的差事,还被赏了天下第一架曲辕犁,他的事迹很快传遍了十里八乡。

有了他这个例子在,当地县官儿在推广曲辕犁时也没忘了他,主动给他加了俸禄,让他在县内跑遍各地,教人使用曲辕犁。

这次到了二河镇,教会几个本地人后,洗完犁他就可以回家了。

“好嘞!”

洗犁的几个汉子当即放下手中活计,跟着陈根生上前。

生活水边之人,每年夏季总会遇到几个河里飘来的尸体,见的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

“哟,还是个富贵少爷,可惜了!”

看着从上游飘下来越来越近之人,有人感叹了一句。

“等等!仰面朝上,还没泡涨,说不定有气儿,哥几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拦下来看看。”

几个汉子立刻游了过去,将河中之人捞了起来抬到岸边。

看到地上之人那张脸的那刻,陈根生顿时呆滞跪在了地上。

“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