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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不为什么,宁宁现在非常讨厌红提水,讨厌这里的一切,包括人在内。你们就算真想跟她交换,她应该也不愿意。”

孟随想起这一路来,听到的各种风言风语。

镇上的人,都在讨论孟溪和宁宁。

他要是宁宁,听到这些咒骂,肯定也不愿意。

孟随:“真的不能通融一下?”

陈慕也很无奈:“宁宁这个人,她不愿意,谁都说服不了她。”

之前为了孟溪,专门去了解过宁宁的孟随,知道陈慕说的都是真的。

宁宁的脾气不会拐弯抹角,她对事情的喜恶都摆在脸上。

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给对方留任何颜面。

但她,确实是有这个任性的本事。

希望破灭,孟随整个人颓下去,像老了十岁。

其实,自从知道孟溪可能是和宁宁做了交易。

他一直有这个想法。

连最糟糕的,最后可能失去性命的可能,他都想过。

他还很贪心,他想救自己的妻子,也想救自己的女儿。

现在,这些希望全都破灭了。

看他伤心的样子,陈慕不忍。

“大叔,我们特调处肯定是想治好您的妻子,也想治好这镇上的所有人,我们也在劝,您不用伤心。”

“再说了,就算宁宁最后不帮,还有我们,我们最近也正准备调查这个镇子诅咒的事情,我觉得,这事情最后,肯定能有个交代。”

“您要是相信我们,可以把您的妻子先交给我们,我们在调查过程中,会尝试着去治疗她的。”

陈慕再三保证,总算劝住了孟随。

孟随:“你们真的在调查?”

陈慕:“托孟溪的福,有些眉目了,可能不是单纯的诅咒。现在我们得看一看,是不是这镇上其他疯掉的女人,情况都一样,如果可以的话,也希望您能够配合。”

听见有眉目了,孟随有些激动:“能治好么?”

陈慕:“诅咒能查清楚,还是有可能的。”

不一定,但是有可能。

也比几十年了,毫无希望的好。

孟随擦了擦眼角的泪:“行行,有希望就好。”

孟溪也开心。

“太好了,爸。”

她走了,最不放心的就是妈妈。

如果妈妈能被治好,两人一起搭个伴,再加上她的遗产,应该也挺好的。

一场探视,到时间了。

父女俩故意避开了悲伤的话题,分手时,两人是笑着的。

孟随走了,高翠兰被留下来。

听说孟溪在这里,高翠兰也没有多大的激烈反应,兴致勃勃,要等着见孟溪。

陈慕将人带到房间里。

房间很大,这间房间里,足足摆了十几张床,只在正前方,留下一张写字桌,像模像样放着调查报告。

在房间里的苗檀,吹动笛子,将人引向床上躺下。

高翠兰有意识地看了眼正前方的,眼睛闭上,很快睡着了。

陈慕松了口气。

苗檀比了个大拇指。

“演技不错。”

陈慕问:“怎么样?”

苗檀:“盯着呢,出去就打电话了,严台应该很快就能接到消息。”

陈慕:“那就好。”

这是周契安想到的办法。

想要颠覆严家的形象,光是一两个人说,肯定是不会信的,那就只能治好更多的人。

那就需要更多的人作证。

这些疯女人,看到佛像就害怕,她们就是最好的证人。

可是,如果想治好她们的话,肯定会花很多时间。

这么大的动作,肯定会引起严家那边的注意。

怎么行动,是个问题。

周契安就说,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大大方方。

严家那边,现在最担心的是,是宁宁会继续插手这件事情。

毕竟,他们在宁宁身上,刚栽了大跟头。

肯定会对宁宁特别警惕。

那他们,就彻底把宁宁摘出去。

这就是刚刚陈慕说那些话的目的。

也得益于宁宁平时冷淡的性格,这个说法,好像也并不ooc。

他们还故意放了个卧底进来,为的就是让他们监视宁宁的一举一动。

只要宁宁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参与任何调查,他们肯定不会多想。

周契安:“照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肯定也不把特调处放在眼里。”

特调处的调查,不会让他们感到到任何危险。

从严台轻而易举,就把人让他们带回来,并且过程中,也没有过于干预他们,就能看出来。

他们打定了,特调处就算知道真相,也不能有线索证明。

那特调处,刚好可以借着他们的轻视,来完成这项任务。

于是,接下来,特调处办案,也并没有故意瞒着人。

他们就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去办案。

开始挨家挨户,去调查那些女人疯掉的原因。

镇子上的人,都可以看见。

至于严台,他在高翠兰被留下的当天,就接到了消息。

他比镇上的了解的更清楚。

知道特调处是在被宁宁拒绝的前提下,自行开始调查。

严台忍不住想笑。

这作风,确实是宁宁能做出来的事情。

正如周契安所想,严台并没有把特调处放在心上。

红提水遍地都是他的眼线,特调处有任何动静他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哈哈,他们还以为自己的秘密基地很安全。”

严台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他早上还接到里面线人的汇报,宁宁确实没有参与调查,不是看书,就是睡觉。

生活习惯倒是一直没有改。

特调处的人,为了讨好她,还专门给她去图书馆搬书看。

只是,宁宁一直无动于衷。

倒是另一边,特调处忙得头昏脑涨。

那些疯女人可不是听话的小孩子,整天吵得人头疼。

特调处什么都没查出来,被搞的精疲力尽。

严台听得很开心。

他不觉得特调处能查出什么来,首先,这就不是诅咒。

不过,他乐得看他们折腾。

折腾一圈,什么都没折腾出来。

到时候,丢人的,被家属骂的,又不是他。

严台每天都会吩咐一遍:“继续盯紧宁宁,她有什么情况,立刻报告。”

他的敌人,只有宁宁。

在每天的汇报中,特调处依旧忙来忙去,毫无收获。

宁宁照旧每天在看书,没有任何异常。

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得也快。

雨兰节到了。

严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