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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身边的女人,顺着方向,抬头,朝她看过来。

女人抬起脸,她的脸上,被狰狞的疤痕覆盖,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唯有眼睛,还是最初的样子。

柳云越看,越觉得这双眼睛很熟悉。

这双眼睛,笑起来很好看,曾经对着她笑过很多次。

此刻,这双眼睛,在看清来人后,毫无笑意。

里面的滔天的恨意,让柳云腿一软。

是孟溪!

怕了这么久,孟溪还是回来找她报仇了。

祁琢已经没了动静,不知道是死是活。

柳云下意识就想跑。

孟溪手一指,陷在祁琢肚子里的小怪物,一溜烟爬出来,手脚并用,朝着柳云爬过来。

柳云只觉得头皮发麻,她转身就想跑。

脚腕被抓住了。

脚腕上一片冰凉,那寒意直冲天灵盖,冻得柳云打哆嗦。

柳云尖叫着,她抬脚,想要甩开它。

脚上却像有千斤重,根本动不了。

那小怪物,依旧是扭曲着头,咧着嘴朝柳云笑。

平日里看着慈眉善目的佛像,没想到能如此邪性。

柳云远没有祁琢的承受能力强,她眼睛一闭,直接吓晕过去。

小怪物弯下身子瞧了瞧,伸手,从柳云身上抓了下。

生生扯出她的半边灵魂,她的灵魂痛得尖叫。

佛像张大嘴巴,露出一排密集白森森的尖牙,对着她一边的手臂咬下去。

突然。

砰。

紧闭着的窗户,被强力的风吹开。

那股风,直冲着地上的小怪物而去。

刚刚柳云怎么都甩不动的怪物,被这股风一吹。

竟然直接被吹飞了。

房间里的幻境,快速的消退。

穿着红嫁衣的孟溪消失了,一地的血水也消失了。

只剩下,柳云和祁琢双双躺在地上。

短短不超过一分钟的时间,若拉眼睁睁看着祁琢晕倒,又看见闯进来的柳云晕倒。

那诡异的佛像,被那股风掀得摔到门上。

砰一声,发出巨响。

那股风,又冲着若拉过来了。

若拉本能的捂住脸。

风到她面前,骤然变小,轻轻柔柔包裹着她。

她闻到风里的桃花香。

风里裹挟着桃花瓣,轻轻落在地上。

一地的桃花瓣。

若拉看见,那怪物的手和脚又动了。

她之前,亲眼看见它跳下桌子,一步一步,走到祁琢的身边。

佛像爬起来。

那双眼睛瞪大,盯着地上的桃花瓣,黑漆漆的眼睛里,是摄人的红光。

它嘴里咿咿呀呀。

声音确实是婴儿,就像刚出生的小孩的呓语。

房间里的风,像在回应他,呼呼作响。

本来布置的华丽的婚房,被这股风冲撞的乱七八糟。

这风,好像有意要破坏掉这间房间。

若拉置于风中,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

是那尊佛像在看她。

它的嘴角,缓缓勾起,邪气极了。

对的,一直以来,就是这股视线。

突然,它飞起来,张大嘴巴,冲着若拉飞过来。

飞到一半,它在空中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双方相持不下。

之后,它像被撞到了,跌落在地上。

又是一声巨响。

同时,若拉也能感受到,那股一直保护着她的风,消失了。

空余一地的桃花瓣。

若拉心有余悸。

她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一直蹲在门口的宁宁,看到了。

刚刚。

两股金光撞在一起,照亮了整个房间,过于耀眼。

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这两股金光,却有点不同。

一股比较纯粹,非常漂亮,只是相对来说有些淡淡的,就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

另一股,虽也是金色,仔细看,却能发现里面,金光之下,混杂的黑色雾气。

且对峙时间越长,那股黑色越明显。

双方的能力似乎相当。

他们好像对彼此都很熟悉,谁也不让谁,

互相对峙着,直到承受不住,两败俱伤。

那股看不见的风不见了,被推开的佛像,也就是隐藏黑气的金光,掉落在地上。

宁宁好像知道,这佛像是什么了。

它是用天使的表象,装饰自己的魔鬼。

怪不得,瓦夏靠近寺庙会觉得害怕。

这样也能说的通,周承肆体内的怪物会害怕。

宁宁甚至觉得,他们俩害怕的,其实并不是寺庙里的佛像。

佛像身上的善已经稀少,压一压瓦夏这种的还未成年的另类恶魔还好。

周承肆体内的那个,可不是什么善茬。

宁宁怀疑,他们真的害怕的,是在距离寺庙几百米,桃花林里的春花。

她也认出来,这股突然出现,救下若拉的力量,和白天,将她从封印的树下带离力量是一样的。

就是春花。

那另一个,没猜错的话,就是她日记里,经常提到的狗贼严商。

严商,春花。

他们如今的模样,可不像历史书里记载的那样啊。

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像史书上记载那样,估计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了。

历史在此刻,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不过,宁宁终于弄懂了,诅咒这事情,原来缺失的灵魂,还真的是被咬的。

新嫁娘,拜佛。

连起来看,很像一种献祭仪式。

在宁宁原本的世界里,也存在,挑选漂亮又年轻的女孩子,献祭给恶魔,换取资源和保护的仪式。

年轻漂亮的灵魂,永远是恶魔,最喜欢,也最滋补的食物。

严家人世代控制红提水,是不是也是像这样,为自己的祖先,挑选最合适的灵魂。

献给他,供奉他的同时,接受祖先的保护。

是不是这样,宁宁暂时不敢确定。

确定的是,严商才是那个真正对红提水的女人,施加诅咒的人。

而一直被红提水人咒骂的春花,一直在阻止诅咒。

想到这里,有一点,宁宁不明白。

小猫咪趴在屋顶上。

房间里,摔倒的佛像,刚刚爬起来。

力量收回去,他身上的金光也变得更淡。

宁宁觉得奇怪。

你要说他不是佛吧,他确实能让瓦夏黑鸦他们,这一类本就生在暗处的魔,感到本能的害怕。

宁宁如果不是今晚亲眼看到,这佛像露出本性,她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连她一下子,都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要说是佛,它浑身上下又充满着邪性。

让她哪哪都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