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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一惊,翻身而起,仔细听了听方向,赫然是来自隔壁屋子!

她连忙穿衣着袜,小心开门而出,到隔壁屋门外,耳朵贴着那门往里一听,内中动静顿时大了声。

“唔大人……再用力些,啊……大人好厉害!”

唐韵听得两颊红晕大生,心中却是惊怒交加。

岂有此理!

陈言这手伸得越来越长了!

动了卫菡不说,现在居然还把魔爪伸到她的凤翎卫身上,简直岂有此理!

她越想越是火大,听得里面不堪入耳之音,忍不住推了推房门,那门却没有锁死。

她立刻推门而入,只见一面屏风将屋子分隔为内外,内进有张大床,声音正是从床上来的!

“黎姑娘,本官这一招可还够力?舒服不舒服?”陈言微喘着道。

“嗯……舒服……辛苦大人了……想不到您竟还有这么一手……”黎蕊的声音越发浓烈起来。

唐韵又羞又怒,猛地一脚把屏风踹翻。

“你二人在干什……啊?”她刚怒喝出口,突然看清屏风后的情景,一下僵住了。

床上,黎蕊正趴在那里,陈言则跨坐在她小腿上,双手起劲地按在黎蕊膝盖上一点,为后者做着推拿。

身上衣衫完好无损,哪有半分她想象中的旖旎风光?

屏风被踹翻,床上两人也吓了一跳,同时转头看来,见到她,陈言脱口道:“您这是……”

唐韵下意识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黎蕊愣愣地道:“我旧伤有些不适,陈大人在帮我做推拿。”

黎蕊的伤势是保护唐韵时所受,唐韵清楚其位置所在,此时韵看看陈言按的位置,确实是黎蕊那旧伤所在。

她释然道:“原来如此,是朕想多了。”

黎蕊看看自己和陈言的模样,不禁大羞,连忙挣扎下床,窘道:“是臣考虑不周,惹来皇上的误会,与陈大人无关,请皇上责罚。”

不用问也知道,必是方才自己被推得太舒服,忍不住发出了靡乱之音,让在隔壁的唐韵误会了!

唐韵摆摆手:“你何罪之有?陈言又不是寻常之人,为你推拿也是无妨。不过陈言却该受罚,你肯为黎蕊推拿,朕也有旧伤,为何不为朕推拿?”

这话让黎蕊和陈言均愣住了。

“这,不是很妥当吧?皇上万圣之躯,臣是男子,实在是……”陈言迟疑道。

但看看唐韵那丰腴到连劲服都掩不住她饱满曲线的身子,他不禁暗吞了口口水。

这世上能碰唐韵娇躯的男人,除了太监只怕再无他人。

不对,太监算什么男人,那就是真没男人碰过她这身子了,若他能给她推拿,岂不是第一碰过她身躯之人?

“你不算男子,不要紧。”唐韵却道,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径直走到床前,转身背对着床上的陈言坐下,“朕双肩到现在仍有些僵麻难当,你便替朕按一按。”

陈言有点纳闷,在心里反复琢磨着她那句“你不算男子”。

这什么话?

他的性别特征还不够明显吗?唐韵那话究竟是何意?

“还愣着做什么?来呀!”唐韵等了半晌,见他没有动静,转头娇喝道。

“是是!”陈言回过神来,连忙跪在唐韵身后,双手按上她双肩,用力推拿起来。

“噢!你这双手,确实有些门道,难怪黎蕊受不了。”唐韵动容道。

“还行吧。”陈言含糊地道,心说这个事太后比黎蕊还清楚,不过估计太后不好意思跟你这个亲女儿说。

不过,光是按摩她香肩,实在有些不过瘾,若是能想办法向下一些……

“向下面一些。”唐韵忽地说道。

“啊?这……”陈言懵了。他其实也只敢想想,哪敢真的侵犯她?可她居然主动让他往下?

“婆婆妈妈做什么,你又不是男……咳,没什么,总之没关系,你往下一些便是。”唐韵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改口。

这家伙变成了太监,必是心痛,自己实在不该在他面前说这么直接,免得伤也自尊心。

一边说着,她一边抬手将他大手往下一拉。

陈言瞬间瞪圆了双眼。

卧槽!

这都快到半山腰了!

他感觉到指尖碰触到的饱满弧线,心中一热,不由动作起来。

又不是他主动的,就算占了她便宜,也不能怪他!

站在一旁的黎蕊也是惊奇之极。

皇上一向最厌恶男子碰到她,怎么今日竟然如此大胆?

殊不知唐韵认定他成了太监,已不再把他当成真正的男子,此时轻阖双眸,感觉着他指尖游动,原本肩、胸之间那股僵滞之感大为舒缓,不禁轻轻吁出一口芳兰之息。

“喇……确实有几分能耐。”她阖目说道。

“皇上这里怎会不适?”陈言不敢太过分,说话分她的神。

“皇上征战沙场,受过的伤比黎蕊还要多,记得肩前也受过伤,不知是否……”黎蕊心中一动,说道。

“正是如此,旧伤虽然已经痊愈,但如今每逢疲累,又或者下雨时节,便会有些难受。”唐韵感慨了一声,“不过自古久经沙场之人,又有谁能全身而退?受伤实在太正常了。”

“原来如此,”陈言释然,随口道,“那想必也留了疤,回头臣再献上一些药膏,皇上将它们抹在伤处,每日推拿助药性发散,说不定能让疤痕淡一些。”

“竟有这么神奇的药膏?”唐韵诧异地道。

虽然她是一国之帝,做着男子之事,但终究脱不了女儿家的心思,难免对身上的伤疤介怀。

若是有办法令它们减弱甚至消失,自是求之不得。

“这倒是让我想起郡主那回脖子上受的伤,抹了陈大人青山县的药膏后,好像后来疤痕都几不可见!”黎蕊顿时记起上次之事。

当时陈言仍未入京,卫菡见过唐韵之后,莫名脖子受伤,后来到凤翎卫的寮舍抹了药膏,如今确实基本见不着疤痕的影子。

“那太好了!回头你定要让朕一试!”唐韵精神大振。

“不过还是要看伤处大小,若是太大的疤痕,药膏也很难生效。”陈言随口说道,精神大部分都落在双手上,有些心猿意马。

“看?”唐韵睁开双眸,神情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