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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此车威能时,他也吓了一跳。

此前灭火,基本就靠人力抱盆拿瓢去弄水,当然效果上基本就是等火灭时基本房子也烧得差不多了。

毕竟京城的房屋虽然也以砖石等为主体,但木料也用得非常多,烧起来又快又猛,靠人力拿盆装水,耗时费力也装不了多少水,白白耽搁时间。

但有了这车,便是另一回事。昨日第一次使用时,是由送车来的人员先行演示的,他们将缠在车上的管子取下,打开一个闸门,那水便哗哗顺着管子而出,没一刻钟的功夫,便将城北一场民宅大火扑灭!

当时现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尤其王知余,他活了几十年,从来没见过如此神奇之物!

听着王知余的描述,唐韵起了兴致,断然道:“走,一起去看看!”

日头西斜,渐往山边而去。

陈言回到府中时,却见一名宫中御卫在那等着。

“陈大人,太后有请。”那御卫恭敬地道。

“辛苦御卫大哥了!”陈言塞了二两银子到那御卫手中,问道,“不知太后何事吩咐?”

“咳,好像是为了菱公主的事。”那御卫眉开眼笑地道,“对了,霜夫人也在宫中相候。”

陈言心中有了数,含笑道谢。

三日之期已至,也差不多了!

慈安宫。

陈言一踏入屋内,便看到霜夫人眼睛红肿,显然这几日她没少担心忧虑女儿的情况。

“陈言拜见太后,见过霜夫人。”陈言上前道。

“免礼,陈言,多的哀家也不说了,三日之期已至,菱儿呢?”太后开门见山地道。

“回禀太后,菱公主已经带回,就在宫外。”陈言恭敬地道。

“什么?真的?为何不让她进来?”太后吃惊地道。

霜夫人更是直接一下站了起来,便要朝外面冲出去。

陈言连忙伸臂拦住她:“夫人且慢!”

霜夫人怒道:“你让开!我要见菱儿!”

陈言正色道:“臣好不容易将菱公主导正,夫人若这么冲动,极易坏了事,还请冷静些。”

霜夫人哪听得进去,正要说话,太后却起身过来,将她拉住:“霜妹不必着急,且听陈言怎么说。横竖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片刻。”

她发了话,霜夫人无奈,只好道:“是。”

太后看向陈言:“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芍?为何不让菱儿进来?”

陈言不慌不忙地道:“我大周自有规矩,不得太后召唤,她焉能入宫?菱公主现在便是在等着太后吩咐。”

太后错愕道:“她何时这么守规矩了?”

霜夫人更是愕然,这个女儿她比谁都了解,最不讲规矩,现在居然这么乖?

陈言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请二位上座,召公主入来,臣保证绝不让二位失望。”

不一会儿,菱公主终于踏入屋内。

太后和霜夫人紧张地看着她,只见她一身素衣布服,不像平时之貌,反而有些像个平常百姓,神情间透着些憔悴,低眉顺眼地踏前,盈盈拜倒在地。

“菱儿拜见太后和母亲,这几日,让太后和母亲担心了。”

太后和霜夫人震惊了!

这是菱儿?!

不会是陈言另找了个相似之人来冒名顶替吧?

过去的菱公主说话又快又利,就算对着太后和母亲,也往往话语中带着几分任性张狂。

可此刻她这嗓音温柔得不成样子,有如从烈火变成了流水,温婉得像嗓子被换了一般。

“你真是……菱儿?”霜夫人吃惊地道。

“回禀母亲,确实是菱儿。”菱公主柔声说道,抬起螓首,眸子里泪光闪动,“这几日菱儿无一日不悔往昔的任性胡为,更无一日不思念母亲。”

“不对!这不是我女儿!”霜夫人脸色大变,断然道,“陈言!你是不是害了我女儿,另找了相似之人顶替的?!你还我女儿!”

说着说着激动起来,霍然起身,冲到陈言面前,红着眼睛揪着他胸襟猛摇。

陈言骇然道:“夫人莫要冲动!这真是菱公主,不信您可将只有您和她知道的私事拿出来询问,若是有假,我甘愿受罚!”

霜夫人还未说话,菱公主竟就那么跪着移动到了她面前,轻轻拉住她袍摆,哀叫道:“母亲,真的是女儿啊,您不认识女儿了么?至少,该还记得女儿腿间的胎痣吧?”

霜夫人一震,转头看向她,慢慢松开了陈言,难以置信地道:“你真是菱儿?这,这怎么可能!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菱公主在大腿内侧,接近羞人之处的所在,有两颗呈对称状的云形红痣。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而且绝无可能假冒!

菱公主泪珠自眼角滑落,抽泣道:“女儿过去任性不懂事,让母亲受苦啦。从今以后,女儿必会孝敬母亲和太后,绝不再那么任性妄为。”

霜夫人将她扶了起来,道:“你随我来。”

说着拉着菱公主去了内室。

不片刻,里面传出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你,你竟真是菱儿!”

太后从菱公主进来的那刻起,就是一脸懵逼状态,同样很难相信短短三日时间,菱公主便像换了人似的,变化如此之大。

但听到霜夫人这声惊呼,她便知再无疑问,前者定是确认了菱公主那胎痣是真的!

她震惊地看向陈言:“陈言,你究竟是如何办到?!”

陈言神秘一笑,说道:“菱公主过去年幼不懂事,如今在外面流浪数日,懂事了些而已。”

太后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蹙眉道:“就这么简单?”

陈言眼都不带眨半下的:“臣不敢蒙骗太后,就是这么简单。”

太后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这家伙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不过她也清楚,就算逼问,陈言也肯定不会说,不如以后直接问菱儿。

内室,霜夫人喜极而泣,和女儿抱头痛哭了半晌,才算缓下来。

等到稍稍清醒后,她才松开女儿,道:“菱儿,把衣衫全脱下来。”

菱公主吃惊地道:“母亲,您这是为何?”

霜夫人坚持道:“你莫要管,脱下来!”

菱公主满心疑惑,但仍是乖乖听话,纤手轻解,转眼已是衣衫尽裉。

霜夫人朝她身上看了一眼,色变道:“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