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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明白了。

箭支被卡在肩胛骨上,基本上很难拔出来,若是切断箭支止血,暂时不会要命。

但留在骨头上的箭支,以后一定会给青鸢带来无穷无尽的疼痛。

“不可!”

唐韵厉声喝道。

她小时候见过不少武将,身负箭伤,箭支无法完全取出,一旦发病,那份痛苦,简直是撕心裂肺。

青鸢还非常年轻,唐韵亦是对其有着极深的感情,如今坐稳了皇位,更是要重用青鸢。

可以说,青鸢是唐韵最重要的臂膀。

若是青鸢年纪轻轻便身负旧伤,痛苦一辈子,唐韵光是想想就通体发寒。

陈言亦是眉头紧皱。

前世的时候,他也是在电视上见过,那些身上留有枪伤,子弹没有取干净的人以后会受到怎样的痛苦。

留在身体内的箭支,造成的伤害和痛苦,估计同子弹也大差不差。

青鸢才多大?

二十多岁,难道以后要受到同样的折磨?

更为关键的是青鸢当时还是为了救他,才身负箭伤的,要不然以青鸢的本事,稍加留神,对方应该是射不到她的。

“不错,这样不行。”陈言摇头,略带恳求的口吻道:\\\"齐老,郭老,你们俩的手段我是见过的,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齐云山叹息一声:“陈县令,老夫实在是力有不逮。冒险拔出箭头也不是不行,可其中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了的,拔箭中途,姑娘稍微一动,锋利的箭头会让骨头造成更大的破坏,到时候姑娘保不齐就会彻底留下残疾。”

郭彼附和道:“是啊,大人,切掉箭杆,伤口愈合后,骨头同箭头长在一处,日后虽然会留有痛苦,但短期内姑娘还是会行动自如的。隐患也是在十年乃至二十年之后。”

陈言微微皱眉,陷入了思绪。

唐韵则是微眯着双目,一脸忧色的望向青鸢。

无论别人怎么说,决定还是由青鸢自己来做。

“既如此,还是稳妥好些,至少短期内没有问题,不会变成残废。”青鸢倒是看得开,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日后虽然会有着些许的疼痛,不过我承受的住。\\\"

然而她看似淡然,实则心中却是苦涩。

若是有的选,谁愿意身体里埋一个箭头?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

两位郎中已经说了,强行取出箭头有危险。

况且,青鸢也是军旅之人,箭伤受过数次了。

心里头也明白,这两位郎中还是有水平的。

这一箭的距离的确太近了,箭头已经深深的埋入骨头中,类似的伤势,以前青鸢也是见过的。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都只是切掉箭杆,尽快止血,让伤口愈合。

唐韵左手附在了青鸢的肩膀上,轻声道:“要不然再等等?”

青鸢明白唐韵的意思,若是稍微等等,可以让人以尽快的速度去请御医,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办法。

可现在还来得及吗?

“怕是等不了,必须尽快处理,时间长了止血是个大问题。”这时,齐云山不免提醒道。

唐韵和青鸢恍然。

的确,止血才是首要任务。

流血过多,那是要死人的。

两人也都上过战场,也都知道,齐云山所言是有道理的。

等到宫中的太医来,怕是人都要埋了。

“一时焦急,勿怪。”唐韵满脸忧色,开口道歉。

虽然她在强忍着,可在场所有人都能够看出来,唐韵的双目已然通红。

她是皇帝,掌管着千百万人的性命。

亲自下令斩杀过的人,也不计其数。

可是人都有感情,唐韵也不例外。

青鸢从小跟在她身边,两人既是主仆,又是臣子,实际上,更是情同姐妹。

一想到可能从今天开始,青鸢这辈子都要与肩膀上的疼痛相伴,每逢刮风下雨,便会有着钻心一般的痛苦,唐韵便满心酸楚。

“齐老,若是能够保证她不随便乱动,你便有把握将箭头给取出来?”

就在这时,陈言突然开口问道。

齐云山先是点点头,然后又连忙摇头。

“大人,不必动其他心思。深入骨髓一般的疼痛,人无法抗衡,到时候她定然会挣扎的,因为那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唐韵忍不住的道:“若是找几个人,将她完全压住,不允她随意乱动呢?”

齐云山苦笑:“这位姑娘,老夫毕竟军旅出身,这种方法当然是尝试过的,数名力气足够大的兵士,将人完全舒服住,再行拔除箭头,结果却是几名兵士根本禁锢不住。”

陈言深以为然,就算真的找几个人来,完全压住,可实际上,无论是肌肉,还是筋骨,也还是会用力的,这些都会对拔除箭头产生影响。

不过陈言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他另有办法。

“齐老,我的意思是若是让人暂时感知不到疼痛,他不就可以控制住不动,你便可以安心的拔除箭头了么?”

郭彼不禁笑道:\\\"大人说笑了,人岂会暂时失去痛觉?即便吃了海量蒙汗药的人,一旦身体感知到疼痛,人或是没醒,身体却还是会有反应的。\\\"

陈言点头,“的确如此,可是我也的确有办法让她暂时失去痛觉。”

唐韵对陈言的神奇能力早有体会,此刻闻言,脸上顿时泛起惊喜之色。

她下意识的抓住陈言的手臂,“当真?”

“嗯,放心。”陈言闻言,下意识的拍了下唐韵的柔荑,以表安慰。

唐韵小手一颤,连忙连忙抽回手。

她还是第一次主动碰除了父皇之外的其他男人,脸色瞬间绯红。

不过眼下她也没有心思去纠结这些,连忙道:“如何准备,速速说来,我让人去准备。”

陈言并未理会唐韵,而是朝着齐云山问道:“曼陀罗花有么?”

齐云山一怔,“曼陀罗花,老夫从未听说过。”

陈言眉头紧皱,思虑片刻,又问道:\\\"闹羊花或是羊踟蹰呢?\\\"

\\\"闹羊花?\\\"齐云山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沉吟一声,不确定道:“黄色漏斗状的花?”

陈言脸色一喜,连连点头,“正是。”

同时,他心下也长出一口气,曼陀罗花的名字很多,实在无法确定在这个世界是怎么个叫法,陈言也只能挨个问。

索性,问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