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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瞧着顾清婉眼中有些危险的意思,连忙摆手说:“大小姐误会了,阿宁先前知道错了,拦住大小姐是想问问大小姐,大小姐走了可是王爷还没有醒过来,要不要把司棋留下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只是为了王爷而开口拦住顾清婉的。

“那怎么成!我们家小姐就带着我一个人来的,要是我留下来了,我们家小姐该怎么办!”司棋第一个就反对了,她从跟在顾清婉身边的第一天起,老国公爷就告诉自己寸步不离主子,无论什么事情她都不能离开的。

“司棋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着大小姐就算是回去也会担心王爷的安危的,不若王爷醒来之后,姑娘亲眼看到王爷没有事情,回去也好让小姐安心不是。”

“不行!那也不行!王爷醒来了让小乙来报信儿就是……”

最后顾清婉并没有坐华叔准备的马车,而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楚王府里阿宁看到顾清婉带着司棋离去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当中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本来想着司棋那个臭丫头武功高想办法绊住脚,让府中的下人驾车送顾清婉回去,也好让那些人行事更加方便一些,如今看起来是不行了,但是就算司棋在身边又如何,一手难敌四拳,看她们又该如何!

破晓前的夜晚是最黑暗的时刻,所有的肮脏不堪还有魑魅魍魉都会在这个时刻冒出来。

京城之中这个时间段根本就不会有人出来,大街上静悄悄的,偶尔一声猫的叫声都会显得格外的突兀。

顾清婉停下了脚步,司棋靠在顾清婉的身后,是的,她感觉到了此刻的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小姐,婢子瞧着情况有些不对,要不咱们赶紧用轻功回去吧,还有两条街咱们就到了。”

顾清婉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声音,除了风声她还听到了四个人的喘息声,真是好手笔,她抚平了裙子上的褶皱,双手交叉在胸前,端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好丫头,好久没有练练功夫了,四个人你能应付的过来吗?”

司棋听到自家小姐这样轻松的语气,而且听那意思小姐都不用出手她自己就能够解决的事情,那还有什么担心的。

“放心吧小姐。”司棋高兴地往前面一站,对着黑夜低沉着挑衅起来:“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再藏一会儿天亮了可就不好办了!”

话音刚落,四周立刻围上来了四个黑衣人,他们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他们彼此之间并不说话全靠眼神来交流,片刻之间两人就把司棋围住了,另外两人想着去顾清婉那边。

司棋脚下一动,“想要挑战我们家小姐那就先过姑奶奶这一关吧。”

“司棋你还年轻,不要总想着做人家的姑奶奶。”顾清婉瞧了瞧旁边就是茶水铺子,她选了一个好的位置坐下正好听到了司棋在那边嚷嚷。

“不管了小姐,这样比较有气势!”

那四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决定速战速决,趁着天亮之前把眼前的人给带走。

一上来司棋并不算落下风,但是面对四个人多少还是有些吃亏的,顾清婉端坐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的一招一式。

武功路数没有看出来,但是想起来在楚王府阿宁对她最后说的话,总觉得有些关联,那个丫头难道真的敢这样做?

“四位英雄好汉,不知道小女子哪里得罪了你们,让你们在天亮之前当街之上对小女子痛下杀手?”

“少废话,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小姐也不要抱怨什么了,只是得罪了不该得罪人罢了。”

“哦?那就是买凶杀人了?”

“哼,无可奉告!”

说着那个打头回话的人剑势一转朝着顾清婉的方向就过来了,司棋连忙拿起剑来格挡住。

“好汉不要这样说话呀,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事情,既然对方可以买凶杀人,我也可以啊,我可以出十倍的价格给你。”

“小姐未免小瞧了我们兄弟几人,在江湖之上讲究的就是诚信,要是被你收买了以后谁还敢找我们做事!”

“我也不需要知道是谁,你只需要带着你的兄弟们杀回去就是,还能赚两份钱何乐而不为呢?”

领头的人 显然不吃这一套,他们加快了攻势,司棋渐渐有些吃力了,一个不小心司棋被打退了好几步。

顾清婉摇摇头,起身朝着司棋的方向端庄地走了过去,只是在她离开后的凳子上插着一枚泛着寒光的银针。

顾清婉仿若无人一般走进了他们的战场,到司棋身边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过来了!”司棋有些着急地问道,“小姐小心!”

司棋瞧见有个人绕到了顾清婉的身后,举着长剑就要刺过来,顾清婉似乎是没有察觉一样,很淡定地弯腰准备拉起来司棋。

就是弯腰的这个空档,不知怎么的那个人就倒了下去。

起身后顾清婉拉着司棋一个转身,旁边又有一个黑衣人倒了下去。

现在四个人还剩下两个,那个头目往黑暗处看了过去,嘴巴抿地死死的,继续对顾清婉她们进行截杀。

但还没有走两步就觉得身子一软,拿剑的手都使不上劲儿了。

“你对我们下毒!”

顾清婉笑笑说:“也不算是毒吧,只是软禁散而已,毕竟我很好奇到底是谁要买凶杀我不是。”

顾清婉蹲在旁边最近的尸体旁,从他的脖子上拔下来一根长针,“再说了,不能只许你们在暗处放暗器不许我们自保不是。”

说着顾清婉手一动就朝着暗处射去,只听得咚得一声,四周就更是安静了。

最黑的夜晚终于要过去了,曙光出现在了天际。

“小姐,他们死了。”司棋走到中了软禁散的人身边,想要把他们都绑起来的时候,发现他们早就咬破了藏在嘴巴里的毒自尽了。

“这帮畜生,到死都没有说是谁要买凶杀人,真是做买卖的老实人呀!哼!”

“这不是还有个人回去报信儿了吗?”顾清婉瞧着刚才银针射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小姐,要不要我追上去看看到底是谁!”

“不用了,天都亮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正说着话就听到长街的另一端传来了马蹄声,她们主仆二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二公子打马而来。

“清婉,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宁城泽有些诧异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当街遇到了表妹。

宁城泽虽然没有入仕的想法,但是身在这样的家庭多少有些身不由己了。

老国公已经退了下来,把兵符都交了上去,还让嫡子承袭了爵位,那就意味着他并不会再回战场了,可是边境却不能没有人去驻守。

眼下宁家父子都回来给老夫人过寿,还被允许过了中秋,现在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按照常理来说,宁国公会带着儿子回去,皇上那是八百个心眼子,宁家小儿子太小了根本就不能算数,他就打着为了宁家后代着想的旗号给次子一个巡防营的职务。

这个职务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也很是轻松,再加上宁城泽的身份更是没有人敢招惹,所以宁城泽对于这份差事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皇上知道了不仅不会怪罪还会更加放心。

想来过不来过不了多久,宁国公就会带着嫡长子回去边关了。

“表哥怎么在这里?”顾清婉靠上前,看了看周边人,小声说:“我刚从楚王府回来。”

“这么晚你去那里做什么?”

“王爷中毒了,我去给他解毒的。”

宁城泽了然,自家表妹的医术好的不行他是知道的,如果是给王爷治病倒也没什么,只是现在地上还有四具穿夜行衣的尸体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那这里……”

顾清婉苦笑了一番,“不知道得罪了谁竟然下了大手笔买凶杀人。”

“买凶杀人?”宁城泽有些诧异,他低下头扯下了其中一个人的面巾,“江湖中人?”

顾清婉摇摇头说:“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江湖中人,但是现在我肯定不是,因为他们很有默契地服毒自杀,还有来的不是四个人,而是五个。”

“五个?另一个去了哪里?”

“他躲在暗处,准备放暗器,你看。”顾清婉指了指刚才自己坐的凳子,上面的确有几根针。

宁城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哼,真是好手段,双管齐下恐怕弄不死你。”

顾清婉笑了,“好啦表哥,我这不是没有事情嘛,幸好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东西了,只是……”

顾清婉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宁城泽身后带着的兵,他们很明显都是跟着宁城泽巡防路过这里的。

那几个人都很有眼力劲儿,眼睛不是看脚底下的地砖,就是抬头仰望天空,别说还真让他们看得感觉到原来京城的清晨是这样的好看啊。

“他们几个不用担心。”宁城泽很有自信地说:“你赶紧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来善后,一会儿天亮了就会有人出来了,得赶紧处理掉,免得惹来麻烦。”

顾清婉点点头,既然有宁城泽来善后了,那么她的确不用担心什么了。

“走吧司棋。”

司棋跟在小姐身后,嘴巴还在絮絮叨叨:“小姐真的好险啊,婢子差点没能打过那四个人,还有小姐下次可不许你这个样子了。”

“什么样子?”

“您就在旁边看热闹完了,怎么还跑到打架的中心,万一伤到了小姐可怎么办。”

“不用担心,就算再来几个人,你家小姐也不需要亲自出手。”

司棋愣了一下,停下了脚步问:“原来在小姐心中,司棋已经那么厉害了吗?”

顾清婉顿时有些无语,“是咱们身边还有王爷的暗卫。”

“王爷的暗卫?”

顾清婉看着她有些恨铁不成钢,什么时候司棋能够把性子稳下来啊。

“就在不远处跟着呢。”

“那为什么刚才不出来帮忙?”

“估计是觉得你能够对付的了那几个小喽啰吧。”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丫头,王爷的暗卫固然厉害,咱也不差不是?”司棋跟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自夸着。

顾清婉知道那个暗卫从一开始出了王府就跟着了,她把第五个刺客打落了之后,那个暗卫就追踪上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那个人也会把消息带给萧璟宸,后面就不需要她担心了。

逃跑的第五个刺客中了毒,虽然及时服过了解药但是也让他虚弱不已,毕竟那是剧毒。

他怕有人跟踪,拼着最后的力气绕了一大圈,自认为安全了翻进去了一座府邸。

只不过还是被跟着了,跟着的人并没有靠近,因为那座府邸不是别人家而是温国公府,为了不被发现,他折回了。

抱琴等了半宿可把顾清婉等了回来。

“我的小姐怎么天都亮了才回来,婢子都快担心死了。”

“让你们挂心了,王爷那边情况有点复杂,也没算耽搁时间。”

顾清婉心里很是温暖,抱琴虽然像个管家婆,但是只要是她出门,抱琴一定会把家里面守得严丝紧密,总会留一盏灯给她。

“我的老天爷,司棋你的衣袖怎么破了?跟谁打架了?”抱琴眼尖地看到司棋的衣裳被利器割伤的痕迹。

“遇到了刺客……”

“好了我也累了,你们俩回去说吧,我可不想再听司棋自卖自夸了。”顾清婉连忙把司棋推给了抱琴,自己躲进了房间准备睡一个好觉。

顾清婉这一觉睡得可真是够长的,她醒过来的时候正好孟嫣然跑来找她。

“清婉清婉,你知道吗,出了大事啊。”孟嫣然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蹬掉了绣花鞋上了顾清婉的床。

“怎么了?”顾清婉侧躺着身子任由发丝滑落。

“你不知道,外面都传的风风雨雨了,就是你那个庶妹顾含娇啊。”

“她不是在家里等着当侧妃,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顾清婉心里一亮,看样子安排黄道长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那岂止是幺蛾子,那可是惊天大瓜,你听我给你讲啊,真是离奇至极。”

这还得从顾含娇那一日自作主张的往清泉观跑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