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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剩的时间并不多,大概布置准备一下,也要过春节。

顾北笙叫她现在过去,估计,也是要留她在南岸居过年的意思。

“好。”虞初欣然应下,身为老师,她本身也喜欢跟小孩子们相处,更何况还是二哥的孩子们,个个乖巧可人:“我明天早上过来。”

“行。”顾北笙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虞初正要送她,猛然间,想到坐在一旁的乔紫。

不知为何,一向大方开朗的乔紫,在二嫂面前,显得有几分拘谨。

想到答应好友,是两人一起过年的,要是她去了南岸居,估计得扔下乔紫一个人在这了……

“二嫂。”虞初转眸看向顾北笙,小声的提着请求:“我可不可以,带我朋友一起去南岸居?”

闻言,乔紫眸光陡然一亮,仿佛听到什么好消息般,抿着唇,愈发的紧张。

顾北笙淡淡的侧过身来,随意扫了眼乔紫:“当然可以啊,让你同时当三小只的家教老师,也够辛苦的,你朋友愿意的话,可以请你朋友当副手的,待遇从优。”

说完,顾北笙跟虞初,同时看向乔紫,等着她的回应。

乔紫弯唇,笑着点头:“我愿意。”

“好的,我回去跟奶奶说声,过年的时候,肯定会很热闹。”

随着顾北笙落落大方的离开,乔紫猛得大口吸气,明明顾北笙态度温和,可是她却有种被强压的感觉,生怕哪里出了差错,会让她讨厌。

“你怎么了?”虞初笑着给她倒杯水:“你很怕我二嫂吗?”

乔紫接过水杯,一口喝了大半,瞳孔微瞪,压下心头的压迫感:“我没猜错的话,刚刚她说的西洲,是传闻中的傅二爷吗?”

虞初点点头:“嗯,傅西洲。”

乔紫:“……”

原先以为,虞初跟着白惠,已经是傍到大腿。

没想到她跟傅家还有一层关系,居然叫傅西洲二哥,平时根本没有听过虞初讲,细想下来,虞初的背景,竟也如此强大。

思及此,她看向虞初的眼神中,带着震惊以及些许羡慕。

同人不同命。

“怎么了吗?”虞初以为她是听说传闻,心里畏惧傅西洲,轻声解释道:“不用怕,二哥没有那么可怕,人其实挺好的。”

“我不是怕他啦。”乔紫心头狂跳不已,她原本只是想跟虞初混在一起,明显有好处可捞,还在计划怎么利用信息差。

却不想,突然来了个顾北笙,让她们一起去南岸居。

如果只有她跟虞初,比较方便她行事。

但如果去南岸居,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会让她不自在,也更有压力。

不过,听顾北笙的话,她好像也认识萧家人,也许去傅家能打听到更多消息,不失为坏事。

“没事没事,去吧,我陪你一起。”她歪头轻轻一笑。

次日。

虞初起得挺早,昨天夜里也没怎么睡,简单做了相对应的教案,第二天起来收拾了一些行李,就准备前往南岸居。

下楼的时候,便看到乔紫提着小行李,已准备妥当:“走吧,我们出发。”

刚出别墅门口,有一辆轿车恭候多时,司机拉开后座,请着她们两进去:“是顾小姐让我来的。”

“好的。”

南岸居。

两人刚下车,乔紫被偌大的庄园场面震惊着,她以为这种住所,只有电视剧里会出现,内心骤然间涌现出一股子满满的异样感,心口炙热。

原来,世界的参差如此之大。

转头看向身旁的虞初,她素净的脸蛋上,如同平静的湖面般,没有任何波澜。

显然,感到惊奇只有乔紫一人。

“虞小姐。”候在大门迎接的佣人,接过她们手中的行李:“少夫人提前给你们安排好房间,我让人把东西放进去,你们先去厨房吃点东西吧,刚做好的早点。”

“谢谢。”虞初肩头微松,只觉得二嫂打点的很周到:“那我们先去吃饭吧。”

偏偏这时,乔紫的手机响了两声,她抱歉一笑:“你先去吃吧,我接个电话。”

“好的。

而后,虞初径直走向厨房。

大清早,应该是没有人在的。

正落坐准备吃饭,身后骤然间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离开的乔紫,又折了回来。

嘴里塞着半口包子,诧异的回过头来,准备问着出声:“这么快就打完电话……呃……”

当她的眸光转过来,赫然看到,立在面前的,哪里是乔紫。

而是一身合身西装的祁风,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沉静如海般的双眸,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表面平静,实则暗藏汹涌。

虞初嚼到一半的包子,硬生生咽了下去。

卡在喉咙里,让她弯着身子咳了两声,眉头紧紧拢在一起。

她不想,总是在祁风面前出丑的,却每次都猝不及防的,表现出最狼狈的一面,仿佛命中注定般。

思及此,她心头涌上一顿酸涩感,他肯定很不耐烦吧,总是见到自已不堪的模样。

一大清早的,搞不好还会影响他的胃口。

思及此,过往种种,祁风对她的冷漠模样,犹如电影画面般,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

她按着胸口的手,愈发的用力,要把卡在喉咙里的包子咽下去。

可是越是心急,越是适得其反,咳嗽的声音愈发的大。

怎么这样!

为什么,每次出现在祁风面前,都会发生这种不该发生的意外?!

为什么每次,都要被他看到?!

她明明都没有想过,要再跟祁风有什么瓜葛了,也在努力断掉念想。

正当她懊恼之时,忽然间,她的视线中央,出现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正端着一杯温热的豆浆,衬得他那青筋若现的手背,格外的充满力道,又很有安全感。

是祁风的手。

“喝下去。”他不冷不热的声线,淡淡响起。

喉咙的异物感,忽然间消逝,仿佛偌大的厨房骤然安静下来,连窗外的鸟叫声,都戛然而止,耳边只不断得回响着祁风,难得不带厌恶的声线。

她接过豆浆,喉咙动了动,还没喝一口,卡在里面的东西,竟自然的咽了下去:“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