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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这一次终于同步到了团团的念头,她很是无语的将意识探入空间,然后将团团一把按回了水里。

一条鱼,脑子里怎么全是要被打码屏蔽的画面!

而且,不说她现在年纪还很小,只是个小姑娘,而凌邵也只是一个少年郎。

她能感觉到凌邵对她的好,一半出于她将他从濒死的困境中救了出来的感激,一半出于她的出身为她带来的光环。

凌邵看似温润,总是笑得如名门贵公子。

但凌家是商贾之家。

经商之人先谈利益,后谈感情。

之前凌瑞金对他下手,他回金陵后连搜集证据都没做,同他父亲一起凌厉风行的动手,直接将凌家彻底攥在了他们父子二人的手中。

曾经不可一世的凌家三房,现在府中都无人敢提。

“你安分一点,他就是世家兄长,仅此而已,明白吗?”、

被按入水中的团团很不服气,但宝儿那番话又说得很是现实,让她想看热闹的心思淡了几分。

“好吧,我知道了,但我还是觉得凌邵人很好。”

“我没说不好,但我还是个孩子,他的心思也都用在凌家上。”

宝儿对团团的异想天开都有些无语,这条鱼到底在想什么,知不知道她才八岁?

就算这个时空的女子嫁人都很早,以她家人对她的宠爱也不会让她太早成亲。

她距离成亲至少还要十年,十年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十年后的凌邵都已经二十四岁,也许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父亲。

团团被那句几个孩子的父亲惊到,尾巴都忘了甩。

她越过空间,看向此时端坐在马车里,正含笑望着宝儿的凌邵,突然有些小郁闷。

她分了很多运势给这个家伙,他可不能让她太失望才行。

马车在街市上停下,宝儿依旧没让凌邵搀扶,很是利落的一跃而下。

她看着湖州府城热闹的街市,面上又挂起天真娇憨的笑容。

团团见她如此,大尾巴在空间中忍不住又一甩一甩。

这个家伙,哼,最会装模作样了。

只有一日时间在城中四处转一转,虽然有些匆忙让人心生遗憾,但想到等自家祖父做了皇帝后,她就可以求他让哥哥们带她四处游玩,心情又大好起来。

空间里有银子,宝儿看到有趣的小玩意就会买了收入空间。

跟奶他们好久没见了,等下次见面他要将东西见面她还想送些小礼物给他们呢。

想到家人,她的眉眼再次弯起可爱的弧度。

凌邵在一旁看到她如此,就猜到她这一刻一定又想到了她的家人。

真是幸福的如同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

幸福得让他无比羡慕,不用去刻意讨好谁,也不用去争夺什么,她身边的人全都真心的爱着她。

而他,就算是祖母也爱他。

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生而早慧,他在祖母的心中一定同堂弟们没有任何区别。

商贾之家,一切全看利益,想一想都替自己和家人感到难过。

“凌邵哥哥?”

宝儿付了银子,转身就看到他一个人陷在思索里。

她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凌邵在他的声音中回过神,随即笑了下。

“好了?”

他避而不谈自己刚刚因何而出神,宝儿也不问。

两人离开店铺,就继续向前走着。

第二日两人一早出门直奔广城,车上依旧同之前那般看书下棋,随意说起各自这些年的经历,一如从前那样和谐。

但团团看着他们二人总觉哪里有些别扭。

宝儿怎么能对凌邵这么客气呢!

不提那些有的没的,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宝儿,你们这样客客气气的,不觉得累吗?”

“为什么会累?我们本来也没有多熟悉,我救他一命,他用凌家的世代积累帮助祖父做报答,他对我有没有亏欠。”

所以现在就是他们最和谐的相处方式。

各自保持着教养,然后不会过分亲近。

团团烦闷的甩尾巴,她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宝儿,但她想要表达的被团团用歪理绕过去了。

“你!”

她刚要再努力反驳几句,就发现骆翰廷往空间中放了一封书信。

书信上写了凌邵亲启字样。

她哼了一声,将书信推到了宝儿面前。

宝儿看到书信,见团团没有要一起偷看的想法也不多说,意识离开空间,然后在凌邵好奇的眼神问询间,将书信取出递到对方手上。

凌邵看到书信的瞬间双眼明亮了几分。

等了多日一直没有等到回信,他都以为要等不来回信了。

“你要现在看吗?需要我回避吗?”

宝儿见他激动又雀跃的神色,手背扣了扣车厢,马车随着她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凌邵回过神,忙笑着摇头。

他这几日早已经沉淀好自己,不会让自己再沉浸在之前的晦暗情绪里。

而且,他请教的并不是隐秘之事,就算他今日避开宝儿,待她回到京城,也许也会从家人口中得知他之前问过什么。

所以既然没什么需要回避的,又哪里需要她此时下车。

“就是一点疑惑想得到骆家祖父的一点帮助。”

他说着,手指从信封中捏出书信,在宝儿微怔间展开读了起来。

他之前问得很委婉,他虽然心急但也知道表达的稍有错误就很可能引来误会,所以他提笔不知写了多少封书信后,最后选了一封内容最为的简单的。

骆霆威这段时日一直很忙,京中有太多事宜都需要他来处理。

钦天监选定的登基的日子在二月中旬,他要在登基前将家人从南疆接入京城。

家人抵达京城后,要住在哪里,各房的府邸如何来分都是让他头疼的大问题。

而且他年纪大了,就算保养得当,这皇位也不知能坐稳几年。

五个儿子,皇位要传给谁也是让他头疼之事。

若说行军打仗,几个儿子都是好手,就是孙儿们都不差。

可若是说当太子当皇帝,离开马背以后坐在龙椅上治理天下,那这几个儿子也许都不适合。

偏偏京中那些文官的意思是他登基那日,最好将储君也定下来。

他都还没有主意,太子之位怎么定?

焦头烂额间,凌邵的书信送到他手里,他看着他字里行间的迷惑,仿佛看到了一个世家大族徘徊在路口,不知该何去何从。

而这份迷茫,竟然同他此时的心境如此相像。

于是骆霆威这封信写得很长,字里行间的提议和关切让凌邵不知不觉间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