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跟你道歉？做梦！”
赵雨然咬牙切齿，“你这贱人，有什么资格让我跟你道歉？”
香玉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我家小姐可是千金之躯，你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有什么资格，让我家小姐给你道歉？”
“不道歉是吧？”
沈琉璃挑眉，右手猛地一用力。
“啊！！！！”
赵雨然瞬间痛得发出惨叫。
“我沈琉璃没资格接受你的道歉，对吧？”
沈琉璃继续用力。
“那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虎口硬！”
最后一下力，几乎能听到鼻梁骨断裂的声音。
“啊！！！！”
赵雨然痛得忍不住身体发抖。
可是她越挣扎，被沈琉璃死死捏住的鼻子就更痛了。
赵雨然终于认命，深呼吸憋足了一口气，忍着痛大喊道：“我、我道歉，我道歉，沈琉璃，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出言不逊！”
“沈琉璃，我对不起你，我下次再也不招惹你了，你快放开我，求你了，放开我！”
赵雨然放软了语气，哭着苦苦哀求道。
哼、
沈琉璃冷笑一声。
冰冷的眼眸里，带着几分嗜血的乖戾。
“现在道歉，晚了。”
“我要你——”
“跪着、向我道歉！”
“沈、沈琉璃，你疯了吧！”
赵雨然眼珠子一瞪，愤恨地瞪着沈琉璃。
“你让我跪下向你道歉？”
长这么大，沈琉璃是第一个要她下跪的人！
站在一旁的香玉也惊住了，不可置信地望向沈琉璃。
没想到这乡下来的野丫头，竟然敢让自家小姐下跪！
她脑子秀逗了吧？
要知道自家小姐，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
这等身份，放在整个京城，都是相当尊贵的存在！
谁见了自家小姐，不得上赶着巴结？
“疯子！我家小姐可是国舅府的嫡小姐，向你一个乡下来的疯女人下跪，你受得起吗？”
香玉说着，伸手去抓住沈琉璃的手臂，想要将沈琉璃拉开。
可不管她怎么推怎么拉，后者都稳如泰山般，在原地静立不动。
“你这疯女人，快放开我家小姐！你要是再这样伤害我家小姐，国舅府不会放过你的！”
“香玉，快把她拉开，我快受不了了！好痛！”赵雨然大声求救。
“疯女人，我咬死你！！”
为了救出自家小姐，香玉豁出去了。
突然抓住沈琉璃的手，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
“嘶——”
“滚！”
沈琉璃吃痛，当即狠狠一脚，猛地将香玉踹开。
香玉被踹倒在地，呜咽一声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这一脚，沈琉璃用了十足的力道。
这样的力道，根本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能承受得了的。
“香玉！”
赵雨然看到自己的丫鬟被踹，心疼得不行。
当即怒斥沈琉璃，“沈琉璃，你好歹毒的心，对我动手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对我的丫鬟动手？”
“赵雨然，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情关心你的丫鬟？是我下手不够狠，让你不够疼吗？那我，继续刚才的力道？恩？”
话音刚落，沈琉璃恢复了刚才的力道。
“啊！！！！”
赵雨然痛得浑身痉挛，鲜红的血从两个鼻孔里流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鼻梁骨，已经被沈琉璃捏碎了。
“沈琉璃，你、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剧痛，让赵雨然放低了身段。
“我刚才说了，只要你跪着向我道歉，我就放过你。”
“不可能！我堂堂赵家嫡女，怎么可能向你这个乡下女人下跪？你这是要将我赵家的面子摁在地上踩踏！”
“不想跪也可以，那我就将你的鼻子撕下来喂狗！”
“你敢！”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看我敢不敢！”
“沈琉璃、你——”
“不想听你说这么多废话，下跪道歉，这事就算完了！”
赵雨然还在嘴硬，“我……绝不下跪，啊！！！！”
可话刚说完，就发出一阵撕裂的惨叫。
难道沈琉璃真的打算，将她的鼻子捏碎吗？
赵雨然艰难地睁开眼睛，望着沈琉璃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恐惧在心底蔓延。
她在犹豫。
要不，就跪了吧！
跪这一下，总比鼻子真的被捏碎了强。
“沈、沈琉璃，你放了我，我给你——”
“下跪”两字还没说出口，一道声音将她的话打断。
“沈琉璃，你放肆！”
羽裳楼门外，一道怒吼声传来。
沈琉璃闻声望去，就看到一脸正义凛然的君皓轩，大步冲了进来。
“太子表哥，快救我！”
赵雨然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满眼希望的望着君皓轩。
太子表哥来了，她不用跪了！
有太子表哥撑腰，她要让沈琉璃吃不了兜着走！
“表妹，你怎么样了？”君皓轩担忧地望着赵雨然。
看到她鼻血流了一脸，君皓轩心疼极了。
沈琉璃，真是够歹毒的！
被君皓轩关心，赵雨然顺势挤出几滴眼泪。
“表哥，你快救我，沈琉璃这贱人，说要捏碎我的鼻子！”
闻言，君皓轩眼睛一瞪，怒指沈琉璃。
“沈琉璃，马上放开雨然表妹！”
看到君皓轩一脸想当然的样子，沈琉璃讥讽一笑，“若是我说，不想放呢？”
君皓轩一窒，随后指着沈琉璃大喊道：“沈琉璃，你实在太过分了！以前的你，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会如此歹毒，要伤害一个无辜的弱女子？”
“她无辜？”沈琉璃笑得更讥讽了，冷声道：“君皓轩，我未曾主动招惹她，她却对我出言不逊，何来的无辜？”
“她先招惹的你？”
君皓轩有些不相信，疑惑地看向赵雨然，“雨然表妹，是你先招惹她的？”
赵雨然心虚，不敢直接回答君皓轩的问题。
思索片刻，楚楚可怜地望着君皓轩。
弱弱地说道：“太子表哥，我也是一时兴起，想跟她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