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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朱樉刚一起床就立刻在自己的书房里召开了一场临时会议。

这场会议的主要是为了讨论,昨天在咸宁县衙审问那些囚犯时记录下来的那些口。

原本这场会议应该是昨天晚上回到王府的第一时间就要举行的,不过中途因为提到了砖厂工会的事情,所以将这场会议就给耽搁了过去。

而关于朱樉对于砖场所作出的批复,早上天刚亮朱竹就已经派了人去将回复送到砖厂去了。

今天早上参与会议的有朱梅、朱兰、朱菊以及早上才从秦王身边离开的朱竹。

除了梅兰竹菊四姐妹之外,还有罗水生以及另外一个王府的亲兵百将。

原本罗水生还提议去把胡轲也给叫过来,不过朱樉一下就听出来了罗水生话里的不怀好意,当即就否决了他这个离谱的提议。

“你若是跟胡轲有什么矛盾,咱可以当面提。他现在大伤还没有痊愈,你这个时候让他冒着大雪往秦王府跑一趟,那不是要人家命吗?

下次你再犯这样的混,休怪本王不客气。”

面对这样破坏集体团结的人,朱樉毫不客气的当头呵斥。

罗水生跟胡轲二人之间有矛盾,这是他可以想象到的。毕竟两人互不统属,但职责上却又相互牵扯,并且一个是经验老道的地方官,一个是性情暴躁的战场新兵。

如此两个人骤然会合在一起,若是能和平相处,那背后才指不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幺蛾子。

如此相互制衡的手段,原本不是朱樉特意安排的。只不过如今事出突然,他手里并没有特别多能打的牌,只好先勉强,让这两位都互相适应适应。

“属下知道了。”看见朱爽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感到惶恐的罗水生立刻拱手行礼,承认错误。

“实话跟你们说了,胡轲是本王要保的人,也是今后要重用的人才。如今都是王府里的同僚,有意见可以提,有矛盾可以谈,但是这般互相攻讦陷害的手段,本王不想看见第二次。”

虽然听上去这话像是朱樉对在座的每一位说着,但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狠狠的盯着罗水生的方向,这现场点名批评的意思实在过于明显。

会议开场前的小插曲,很快便结束。在罗水生惭愧的低下头后不久,朱樉就重新将话题引回到了会议主题上。

“昨日的一番审问,辛苦大家了。咱们今天要做的,就是汇总一下各自审问上来的消息。然后顺藤摸瓜,看看能不能提前搜罗出一点关于城里那帮商户背后大家族的影子来。”

朱樉的声音标志着会议正式开始,众人也纷纷端正了坐姿,瞬间进入了全神贯注的议事模式。

“昨天下午我又去审理了杨闻和齐客二人,杨闻的态度依然十分不配合,后来不得已动用了大刑,这大刑一上没多久,这家伙就昏死了过去,直到我离开县狱之前,他依然没有醒过来。”

朱兰第一个开口说道,她是昨天午后从城里直接赶到咸宁县狱去的。作为秦王府的情报总管,她第一时间就将这块秦王都没啃下的硬骨头,主动接了过去。

“不过那个齐客在早上接受过殿下的一番拷打之后,下午倒是坦白出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朱兰继续说道。

“什么叫接受过我的一番拷打?昨天早上的主审官是胡轲,我就是蹲在角落里的一个刀笔小吏罢了,这么大的罪过我可不能担到自己头上来。”听见朱兰这样说我,朱樉忍不住打趣回了一句。

“殿下提醒的是,属下方才失言,还请殿下责罚。”朱兰和朱竹不一样,她还做不到面对秦王殿下时能够亲切如朋友一般。

所以见到朱樉回自己的话里似有不,她立即摆出一副臣下对于王上认错的态度。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活跃一下咱们会议现场的气氛罢了,不是真的跟你动气。咱们相处也有大半年了,我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

现在是在西安府,不是在应天府,没有那么多的眼睛整天盯着咱们看,有些没必要的礼节大家不必太过较真。”

王府的规矩并不是不讲,而是朱樉不愿意在自己最亲近的几个人身边,摆出那样一套亲王的架子。

在朱樉的理解中,‘所谓礼者,所以便用也’。

上古先贤制定一些礼仪规范的时候,是因为当时生产力所限制,所以就展现出一种重器物而轻态度的复杂的等级规则。

而这套规则传递后世,经过各个朝代的数轮迭代更新之后,这套原本就不太简单的规则,更是变得沉重异常。

朱樉并不是不懂得这些礼仪,也不是不明白这套理论对于维持上层统治的意义所在。

可尽管作为利益既得者,朱樉还是觉得这些礼仪用于日常生活,显得太过繁琐。

过多的强调上下级之间的尊卑分明,使得他很难将自己的有些观念,首先在眼前这些自己人面前扩散开来。

“说说,这个齐客到底吐出了什么有意思的消息来。”

自己想说的话已经说完,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也已经表达清楚,朱樉知道自己的这套理论在这个时代其实并不能站住脚。

于是他也不强求,只是希望通过自己锲而不舍的努力,使得自己的这套观念逐渐的刻入到周围最亲近的几人身上。

“齐客昨天下午醒来之后不久,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样,疯了一般在那敲打着牢房的铁门。等我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这家伙已经被旁边两个烦躁的壮汉给提溜了起来。

若不是我赶到的时机正好,齐客这家伙免不了再吃上一顿毒打。”

此刻,朱兰在内心稍微挣扎了一番之后,很快便尝试着学秦王的风格说话。

“这小子倒是个有意思的,前面胡轲和本王一同审理的时候,他那张嘴可是真的能扯。我原本以为他就是交代一下自己犯罪事实的前因后果,可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多年以前。”

提到齐客,朱樉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审问时那让人无比暴躁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