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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收网·尚家不比傅家知道的少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沈鸠接着道:“只是我一直都想有个弟弟,得知你身份之时,我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他,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将你当做亲弟弟照顾。”

赵予安不信,但想想沈鸠也确实没做过什么对他不利的事。

赵予安说:“真的?”

沈鸠笑:“真的。”

赵予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却说不出来。

沈鸠方才的话其实半真半假。

他确实没想过还能再见到白晏,也确实是在将赵予安当弟弟照顾。

但他从来都不期望自己再有个弟弟,只是赵予安的出现刚好让他改变了想法而已。

而且他也并不打算告诉赵予安两人在血缘关系上算得上亲兄弟的事。

毕竟一旦牵扯到上一代人的恩怨,好事也能变成坏事。

察觉到赵予安的想法,沈鸠坐起身,道:“你不用想太多。”

眼看外面的天色开始染上一丝鱼肚白,沈鸠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站起身:“我该走了。”

赵予安没看他,“哦”了一声。

沈鸠知道赵予安是故意的,也没真的期望赵予安现在能对他改称呼。

只是想起尚景,沈鸠咳了一声,好心交代:“尚家知道的事情不比傅家少。”

赵予安骤然抬起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提醒你,别被人骗了,”沈鸠叹了口气,“尚家能得帝王信任,不像你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最起码那个尚景,在别人面前可没有所谓的温润如玉的样子,你但凡多打听打听,也不至于只将他当成什么无害的世家公子。”

“我知道。”赵予安从来没觉得尚景只有温润的一面。

在朝中为官的人,不可能只有一面。

更何况尚景昨日最后与他说的那些话,也能证明在皇权争斗之中,尚家知道的事并不少。

沈鸠一看赵予安的样子,就知道他了解的不多。

“我并没有要抹黑他的意思,至今他确实没有做过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沈鸠说到这些,话锋一转,“但是我希望你能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予安:“那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事到如今,沈鸠觉得让赵予安多了解那些人不是什么坏处,也不用再护着什么坏的都不让人知道。

“我不确定他出于什么原因待你好,但你别光看到他这一面,”沈鸠说,“你知道我平日里是什么人,也知道我手上的人命只多不少,但你不知道尚景出仕就在兵部意味着什么,所以你也别将他想的太好了。”

“就拿之前南疆那件事来说,但凡闹了鼠疫的地方都得死人,可要解决鼠疫,也得死人,只是这死人死的一般都是上面的,”沈鸠看赵予安有意听,接着说,“尚景到南疆发现闹起鼠疫却送不出消息之后,你知道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赵予安:“什么?”

沈鸠笑了一声,说:“他带着亲兵,亲手把南疆当地涉事的几个州官宰了,之后让人把尸体分贝挂在南疆那几个洲的城墙上示众。与州官来往的一些涉事人员也没跑掉,全都被他下令抓起来,关在暗牢里连审都不审,牢里但凡有的逼供方法都先走一遍,活不下来的就去死,活下来的留着再审。”

“光听这些你觉得他狠吗?”沈鸠问赵予安。

这是赵予安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尚景的另一面。

虽然想过尚景别的样子,但光凭想却是想不出来沈鸠与他说的这些的。

只是当时事出有因……

赵予安刚想开口,但沈鸠打断了他:“这当然还不够狠,毕竟他若是只做了这些,当初他根本就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回到皇都。”

“俗话说祸不及家人,尚景最开始可能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当地鼠疫正是严重之时,可谓尸浮遍野,于是百姓怨声载道,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稍微被人一挑唆,就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句话。”

看赵予安拧眉,沈鸠接着说:“那些州官家属让当地一部分拿了钱的愚民去尚景临时落脚办公的府邸闹事,,但是正值治疗鼠疫的关键时期,南疆缺大夫,那些愚民偏偏将事闹到了当时住在尚景府邸的大夫面前,打伤了几个大夫。”

“没出人命,却赶上关键时期,按照律法,只需要将那些闹事的人先关起来问出主谋是谁再行处置就好,但尚景没那么做,问出幕后人之后,直接让手里的兵去抓了人,之后让人把那些闹事的愚民和幕后之人一块绑了,压到当地处决死刑犯的闹市,全部砍了头以儆效尤。”

沈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他总结道:“在这件事当中,他做的事情都情有可原,否则依照南疆当时的情况,根本镇不住当地的地头蛇和失了智的百姓,鼠疫压不下去,他也回不来。但是从这件事当中,你也应该能明白,尚景与我、与陛下、与大昭上下在朝为官的人骨子里是一样的冷血,个别罪不至死,甚至是无辜人的命对我们来说都算不上什么。”

赵予安沉默良久,说:“我知道了。”

沈鸠应了一声,依旧没有走门,还是走的窗户。

走之前,沈鸠留下了一句话。

“你若是欠了他人情,我替你还,但你要记住,不论尚景对你多好,你们两个始终都不是一路人。”

沈鸠走了之后,赵予安一头栽在枕头里,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沈鸠不像是在挑拨离间,他的那些话也只是在告诉自己尚景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可从头到尾也没听沈鸠说尚景会对自己不利的话。

赵予安在床上躺了一会,心里实在乱的不行,干脆又爬起来。

连外袍也没穿,披了件毛茸茸的狐裘就出了殿门。

外面的天色确实还早,虽然已经呈现如深蓝,但这个时候确实还没什么人起来。

四处都静悄悄的,乍一出殿门,冰冷的寒气就顺着衣领袖口直往人衣裳里灌。

赵予安拢着身上的狐裘,下了殿门前的台阶。

只是刚下没两步,就跟来人对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