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一次做歹徒的程燃
站在摩天大楼h4底下的程燃望着楼上的自己家，脚步有些踟蹰。
但是提了提手中拿着的礼物像是给内心注入了一些虚无的信心，起了安慰剂效应。
犹豫了许久之后，程燃终于迈开了步子，向着家中走去。
带着礼物回家的程燃有些歉意的敲开了家中的房门，房门无声的划开。
映入程燃眼帘的是没有铺好的被子，大开的窗户，被强风吹拂起的白色纱窗，和那个将头埋在双膝蜷缩在沙发上的女孩。
被手中这份价值10欧金的礼物鼓起信心的程燃，不知从何时起，那个莫名的信心早已消失不见。
有可能是看见那白色的枕头还有一些湿润的痕迹，也有可能是被窗外刮来的冷风吹动了心灵，也有可能是看见眼前的少女又一次展现了十分脆弱的模样。
程燃想到了从昨夜到今早那几百条的短信问候。
“她昨天晚上一定很难过吧？”
程燃站在房门前，怔怔出神，本来应该只是抬起腿往前走，这样子的人体的本能。
不知为何程燃却抬不出去，只是感觉双腿上仿佛有着一种重量，一个重若千斤名为责任的重量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将头埋在双膝里的艾莉森抬起了自己的小脑袋，望向了站在门口的程燃。
艾莉森还有些懵懂的双眼里面，像是清晨林间的小鹿一样，明亮清澈的眼神像是星一样，只是眼皮上的红肿破坏了这本应无瑕的美感。
就在程燃还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艾莉森飞快地避过头去，揉了一下自己的双眼，擦掉了眼角残留的几丝泪痕，才再度看向程燃，露出了一丝明媚的笑容。
“欢迎回家。”
艾莉森语气温柔地说着。
“嗯！我回来了！”
程燃脸上也洋溢着笑容，大步地走到了艾莉森的旁边，拿出了那特意为艾利森准备好的礼物，一块草莓蛋糕。
当艾莉森挑起上面的一块，蘸着奶油的草莓吞下肚时，一股馥郁的芬芳仿佛从唇舌之间，一路蔓延到了胃里。
看着艾莉森脸上满足的笑容，程燃也跟着露出了一个微笑。
两人默契的没有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日子又像是恢复到了往常一样。
程燃还是老样子，维修着武器，艾莉森也一如既往地磨炼着自己的枪法。
虽然很久以前，程燃便已经向艾莉森承认过他的枪法已经不如自己了。
两天之后，缓解了一下大脑内紧绷的神经，程燃便再次的投入了工作当中，只不过不是去武器店工作，而是另有地方。
程燃望着同样是一栋高耸的摩天大楼，再对比了一下脑中的定位发现没错之后，程燃拉起身后的兜帽，淡黑的阴影笼罩了程燃的面部表情。
“现在还得去确认一件事情。”
如此这般地想着，程燃毫不犹豫迈开了自己的双腿，悄声而迅速地向着自己目的地前进。
在将这一路上的摄像头都黑了一遍，让摄像头里面的画面没有显示自己的存在之后，程燃将全息面具扣在了自己的脸上，稍微变换了一个模样。
于是乎就有了一个神情凶悍面部一个刀疤的男子正在窥视着公寓的一角。
而附近的普通住户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其他的帮派行凶，面色紧张，神色匆匆地便走开了。
虽说摩天大楼里的住户也有着一定程度的邻里街坊之情，但相比于这个新搬进来的住户，其他人还是觉得自己的小命要金贵一些。
没有了旁边人的窥视之后，程燃的行动更加大胆了一些，脚尖稍微踮起一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同时双眼透过摩天大楼内简陋的防盗门上沿窗户处，窥探着。
只看见一个小女孩，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投影。
而程燃也同样顺着小女孩的视线望去，那是一个任课老师正在通过录制的课程教导着自己的学生。
只不过相比于其他程燃看到的投影当中，大多都是金发碧眼白皮肤的西方人来说。
这个任课老师无疑是稀有的，因为他是一个华夏人，而且说着程燃熟悉的家乡话。
虽然屋内的一个学生正在认真地学，老师的投影也在认真地教，但是透过的投影时不时地卡顿和闪烁来看，程燃心中有些叹息。
“看来故乡的情况不怎么好啊，”
程燃凝望着那老师教学的投影，以现在夜之城的投影技术根本不可能出现卡顿，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片源的问题。
不过现在还是其他的事情要紧，程燃暂且按下心中纷乱的思绪，目光向着房间内，其他的地方扫去。
好巧不巧的是，就是当程燃快要看到那名中年男子的时候，视野正好被卡住了。
只能看见一张有些老旧的电脑椅，时不时地滑动一下，在地板上发出些许的噪音。
不过这可难不到程燃这个黑客，能代替双眼搜寻信息的，可不只有义眼这一个玩意儿，还有那家家户户都有的电脑，上面的摄像头也是一个搜探信息的一把好手。
程燃眼中猩红的光芒一闪而逝，顺着这一层其他的公用网络，瞅准目标之后，便朝着这一栋住户的电脑进去。
但就在程燃以为万无一失的环节，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偏差，程燃的骇入行动并没有一蹴而就，而是被挡在了电子防火墙外。
“有趣”。
程燃心中暗自感叹了一声，再细细的感受了一下后，程燃断定这是一个不输于其他巨企的防火墙。
虽然比荒坂公司那宛如铜墙铁壁，毫无缝隙的防火墙来说，这个电子防火墙要稍微次一点。
但也就是这一点，便足以证明这家公司实力非凡，毕竟和荒坂属于同一实力档次的公司只有军用科技这种庞然大物。
而现在程燃随手入侵的电子防火墙，竟然拥有着只比这两个公司稍次一点的防御力度。
“哦豁，还是条大鱼！”
程燃眉头一挑，便开始加大力度！虽说这电子防火墙好是好，但毕竟支撑着这个软件的仅仅是一台普通的家用电脑。
而不是其他高端的网络设备，提供的计算力有限，根本挡不住程燃近似穷举的入侵方式。
很快，计算机的算力便在程燃高达十四点的智力下显得捉襟见肘，代表着破解的进度条开始了缓慢的增长。
只不过程然慢慢计算了一下进度条完成的时间，发现足足需要一个小时以上。
程燃还是选择了采用一下颈脖内的芯片来加速破解，省得夜长梦多，有什么其他的意外之事发生。
一股清凉之感再次盘旋于程燃的脑内，明显感觉思维被加速的程燃，破解的进度条也是一路疯涨。
5分钟之后进度条终于像是跋涉了长途的队伍，即将抵达胜利的终点。
而程燃也是擦了一下鼻腔内止不住的流下的鲜血，并给自己注射了一针倾力治，随着银绿色的药剂缓缓推入身体，程燃的血量条才恢复了正常。
“真的是，别人耗脑子，我耗命，”程燃看着自己手掌上鲜红的血液止不住地吐槽了一句自己，不过吐槽归吐槽，程燃还是登上了已经破解完成的电脑。
顺着摄像头程燃清楚地看到了之前没有看到的景象，那个名叫褚琅的中年人正端坐在电脑前，与其他人聊天。
程燃顺着他们的聊天翻了一下历史记录，却一无所获，只好看像他们现在才发的消息。
“老洪，在吗！”
“在在在！真的是，又怎么了？”
“这不最近手头上有点儿紧，锅都快揭不开了吗，”
“去去去！真的是，每次跟我联络都没有什么重要消息。”
“老洪你这话说的，缺钱哪能不是重要消息了？”
“行了行了，公司的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自从跟康陶分了家，咱也穷得很，这样吧，我私下以个人的名义再给你点，记得可别那么快用完了，我凑这点钱也不容易，每天都得从老婆牙缝里抠那么点出来。”
“行勒！”
看到这里的程燃也十分的疑惑，毕竟身为一个公司外派人员，前两天程然见的时候买两块合成肉都那么难，一副生活过得如此艰苦的模样，这钱是花哪去了？
而程燃顺着电脑再浏览了一下其他的内部资料文件，发现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居日常生活照而已，并没有些什么值得注意的信息。
“看来，只能冒点险了”程燃目露思索之色。
又一次结束了，通话之后，褚琅看着自己的上司老洪发来的2万欧金的转账，心中也很不是个滋味。
毕竟每一次要钱的时候，褚琅都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
但又没办法，身后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连人民都会垂头丧气的。
心有不甘的褚琅还是点了老洪转来账款的确认键，2万块钱在褚琅的电子账户中，显得并不起眼，因为此时的账户当中，足足有着57万欧金的巨款。
终于攒够钱的褚琅，毫不犹豫地打开了一个新的聊天窗口。
“钱我攒够了！那资料什么时候能卖给我？”
“咋60万的钱攒够了，攒够了就行，打过来吧！”
“能再便宜点吗，最近这资金也不太充裕……”
“什么？！没钱免谈，兄弟们卖命才能去工厂里面“买个资料”你tnd还跟我们讲价？，你有没有良心了？！”
被别人劈头盖脸好一顿骂的褚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但还是按下了心里委屈的情绪继续说到：“50万！怎么样！你要是答应了我立马转账！”
“你要是再这样免谈！”对面毫不留情的话，已打破了褚琅的幻想。
“55万！做一笔这样的买卖也不容易，你要是同意了，我再私下打2万，让你们兄弟勾兑勾兑怎么样？“
这一次，对方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迅速的答复，而是陷入了沉思。
褚琅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要是这回对方再不同意的话，那么要攒到下一次钱，可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褚琅甚至都感觉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血液快速地流动让褚琅的脸有些发红发热。
终于！对面传来了消息。
“看你求了咱几个这么久的份上，这笔买卖我们兄弟做了！只不过要是你没有如实到账的话……那可别怪哥几个子弹不长眼了！”
“一定一定！”
褚琅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之情，迅速回复道，并且把20万的定金打到了对面的账户上。
而对面也很快传来的答复：“爽快！你等着就行了！7日之后你想要的资料，我们必定双手奉上！”
“好！”
“呼！”褚琅一把推开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将自己挤到前胸贴后背的电脑椅和桌子，强忍着欢呼的激动情绪，看向正在客厅里学习的女儿。
准备将冰柜里还剩下的一斤合成肉，发挥一下自己优秀的厨艺，给女儿做一份好吃的回锅肉。
正当抱着这样心情的褚琅，一转头却发现了令自己毛骨悚然的一幕，褚琅瞳孔猛地一缩看向客厅。
本该是一个人正在学习的女儿，旁边却坐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中年人，而且还伸手向着自己女儿的嘴里喂着点什么。
看到这一幕的褚琅，感觉自己的血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涌上了脑门，暴喝道：“你在干什么！！！放开我的女儿！！”
听到如此暴怒的声音，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一股来自父亲的滔天怒火，还是把程燃吓了一跳，就连正在喂褚雨吃糖的手都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拿稳。
但一想到自己计划的程燃，还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镇定下来，毫不犹豫的与褚琅对视着。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你的女儿现在还在我手里呢！听您刚才那样的声音，想必不想看到她出什么事儿吧？”
被全息面具遮住了真实相貌的程燃，挑衅地回道，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旁边还在津津有味吃着糖果的褚雨。
“可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看到褚雨还在津津有味吃着糖果的程燃不禁吐槽道。
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与褚琅对峙的模样。
而褚琅也是看在自己女儿在对方的手里，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而气氛就这么一时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