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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噩梦中醒来,她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西域那边的一种幻草悄悄的给主母下毒控制她,不让她在折磨打压自己。

第二件事便是把整个府上的后院当家权利握在手上,最后一件事便是静等虞舒月被皇后关在府上。

只要她出手救了虞舒月,那么府上就免了一场惨绝人寰的灭府之灾。

确实如她所想,虞府在祁修尧震怒之下保全了下来。

虞舒月才刚看到祁修尧,紧绷着的心弦总算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这一放松人就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这可把虞衡越两父子和祁修尧给吓得脸色顿时惨白。

还好芍药说小姐只是饿太久身体撑不住,空青又被虞衡越抗在肩头带回来给虞舒月看病。

直到空青的结论和芍药这丫头说的一模一样,三个大男人这才彻底放心。

虞舒月没事了,祁修尧把所有影卫调过来收在虞舒月的房间外面,把整个院子都给围了起来。

他自己则是亲自带着被他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的祁修瑾就那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宫。

皇宫内,瞧着最宠爱的儿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嘉第和宁荣皇后无比震怒地瞪着祁修完。

“你这个逆子,你要做甚?没想到真如皇后所说,你居然敢用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野人替代皇子,逆子,你这是欺君之罪!”

嘉帝此时都已经来不及惊讶他那双完好的腿,他敢用人来冒充祁修瑾,让他蒙在鼓中这么久更让他恼怒。

“呵呵,我的好父皇,欺君之罪我可做了不止这一个,不过其他的你就没必要知晓了,因为死人是不用知道太多的。”

祁修尧脸上带着笑意,一双黑眸却毫无感情地盯着他,笑呵呵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

“祁修尧……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杀父吗?”

宁荣皇后心疼得把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儿子给扶在怀中,听到他的话不敢置信地反问。

一个时辰前,她与皇帝就被软禁在她的宫中,现在看到他如此疯狂的表情,宁荣皇后和嘉帝心中都有不好的预感。

“二十一年前,你害死了孤的母后,又害得孤这么多年来一直被病痛折磨着,让你苟活这二十年享受了这么久的荣华富贵,已是孤对不起母后了。”

祁修尧这会儿心情好,倒是愿意多说两句。

“你……你……陛下,你快管管他,不然……不然妾身和陛下真的得交代在啊──”

宁荣皇后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便响起一声响耳的巴掌声。

“闭嘴!”

嘉帝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他虽然不了解他这个儿子,但是他脸上的狠戾他确实丝毫不陌生。

曾经自己的身上也是这般狠戾模样,当时他的身边站的是祁修尧的生母。

这么多年,他已经被安逸给磨得失去了戾气,才会在这个狼崽子这里栽了跟头,是他自己被安逸给迷失了。

“杀父杀君你的帝王之座是坐不稳的,天下容不得这样的君主。”

嘉帝此时已经把暴怒的情绪给平静下来,不愧是在那个位置坐了这么久的男人,总是能够在各种危急时刻快速的找到对自己有利的出路。

“那位置只要孤想要,就能坐稳,这天下,只要孤想要,超随时是孤的天下。”

不是祁修尧大言不惭,而是自从上次怀让让他与阿月灵魂回到三百年前见证那一切后。

他关于上一世的记忆便慢慢苏醒,曾平定四海让大齐做到令其他周边小国悉数前来朝拜的萧帝,就是有这个资本可以说出方才那番话。

祁修尧身上的帝王之气一时让嘉帝都不敢直视他,反应过来的嘉帝心中恼羞成怒。

明明他是君他是父,为何方才居然会臣服于这个自己曾经看不起的儿子脚下?

这真的是奇耻大辱!

可他此刻也十分忌惮祁修尧,不敢把心中的怒火彻底表现出来。

他是真真切切在祁修尧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他知道祁修尧方才那话不是闹着玩的。

他是真的敢杀了他。

可是嘉帝还不想死。

“你不是想娶虞家之女那,如果这个时候我死了,按照习俗三年内你不可成婚。”

瞧着祁修尧不以为然的模样,嘉帝语速越来越快,就怕话说慢了他命就没了。

“你可能不在意,但是虞家那丫头呢? 她也一样吗?她能够承受所有的流言蜚语吗?她是如何看待你这个杀父杀君之人呢?”

眼见祁修尧脸上的不以为然渐渐收了起来,嘉帝松了口气,看来他赌对了。

“朕可以退位给你,只要你放了瑾儿,并许他一个无忧无虑衣食无忧的闲散王爷。”

宁荣皇后不甘,正打算开口说话,被嘉帝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祁修尧闻言嗤笑一声,“果然这个女人和这个废物儿子才是你的真爱。”

“行,为了顺利和阿月成婚,你的要求孤答应了,不过──”

“这个女人需要去尼姑庵里赎一辈子的罪,这个废物,孤封他一个西南王,便去浔阳当一个闲散王爷。”

“至于你,则老老实实待在这皇宫之中,孤会好好照顾你的。”

祁修尧虽然都没有要他们的命,但是这惩罚却比直接杀他们让人更难熬。

从此以后天南地北,他们永无再相见的日子,且西南瘴气严重,祁修瑾去了那儿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虽然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到嘉帝也没有再讨价还价,他知道,如果再说下去。

恐怕命就没了。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嘉帝二十二年,嘉帝以身体不适为由退位给太子祁修尧,自己则是身居深宫之内,再不见人。

同年,宁荣太后潜心礼佛住进了尼姑庵,瑾王祁修瑾被封为西南王去了浔阳,没有皇帝的旨意永生不得踏入上京城。

柳府一家则是重新被皇帝调去了边塞。

柳若溪离开京城的那天虞舒月没有去送她,没有对她赶尽杀绝,是虞舒月对自己那十几年付出的感情的一个交代。

而虞惜则是因救虞舒月有功,免去了他们一府的罪责,没有其他的奖赏,也没有其他的惩罚。

之前是怎样便是怎样。

得到这样的结果,虞惜狠狠地松了口气,这就是她想要的。

桃源居内,虞舒月跟着空青开始认各种毒药。

经过这次,她是知道了,自己硬的来不了那么便学一学阴的。

总之在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被人放倒。

虞衡越看着空青兴致勃勃的交妹妹认毒用毒,心里直叫苦。

因为他便是他们两人的药人!

“陛下,你快管管阿月吧,我这个兄长都快被毒死了。”

他叫苦不迭苦哈哈地望着一旁含笑盯妻的祁修尧。

“放心,空青舍不得你死,而且再多试几次毒以后你便对那些毒都免疫了,今后空青再想对你使毒便不管用了。”

祁修尧勾唇,高深莫测地看着提点到。

虞衡越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唰地一下亮了起来,脸上苦哈哈的表情收了回去,神情甚至还带了一丝期待。

祁修尧浅笑着摇了摇头,随后继续盯着他放在心尖上的那认,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

阿月,也是他的时安,终于能和她共白头了!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和她不仅有今生,还有来世,下一世,下下一世。

等十世轮回结束,他们也将再会开启新的轮回。

他和她,将生生世世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