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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成?”

白芷的豁达在空青的意料之外,毕竟她之前对祁修尧有多痴迷,作为师兄的他是一清二楚的。

所以之前他还有隐隐的担忧,怕她接受不了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目前看来,好像是他多虑了。

空青忽然感觉一道视线时不时的看向自己,算不上多友好。

他微微蹙眉,顺着视线看过去恰好和还没有来得及收回视线的虞衡越碰了个正着。

空青挑眉不解,不知为何他一直用带着敌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次才能算是他俩正式的第一次见面吧?

对上空青那张平和中又带着一点疑惑的神情,虞衡越心中莫名有些心虚,随后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眼神。

空青被他那模样逗得浅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放在心上,随后吩咐船夫划动船只往别处去了。

虽然白芷能够表现的这么豁达,但是他这个当师兄的也要懂得心疼自己师妹,现在还是离开这个让她伤心难过的地方,别触景生情。

“方才那位姑娘......”

虞舒月本来不想过问,可她的好奇心实在是有些重。

看样子她和祁修尧挺熟悉的,又不是朝廷中人,直呼他的名字,这怎么能让她不好奇呢。

也许这个姑娘就和祁修尧隐藏起来的秘密有关。

“她是一位高人的徒弟,我好友的师妹,我与她相识四年之前,不过阿月要相信我,我和她并没有任何关系。”

虞舒月一问,祁修尧便立马回答了,不带半点犹豫的,生怕她有所误会。

时间算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四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

虞舒月只是看着她扬了扬眉,随后点了点头小声的嗯了一声,至于她信没信他的话就不好说了。

毕竟方才白芷看他的眼神并不清白,他的这个解释不清不楚,模凌两可,很难让人信服。

“殿下,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天色不早了。”

虞舒月看了看时辰,太阳已经开始慢慢往西边落下。

“好。”

祁修尧知道她方才那神情就是并没有把他的解释放在心上,他也只能无奈的摇头。

船夫把小船驶入岸边停靠,华安推着祁修尧的轮椅率先下船,他正打算抬手准备扶着虞舒月下船,却见下一秒她便一跃而下落到了岸边。

她下船理了理身上的衣裙,看也没看他抬着的手,脸上带着笑意朝着一旁下船的柳若溪跑去,“若溪,怎么样,荷花好看吗?”

塞外那个地方,只有荒野间才会长着一些细碎的野花,是不可能有荷花这样明艳动人的鲜艳花朵。

那个地方的气候和条件,是不可能有荷花这等娇弱的花卉出现的。

所以这是柳若溪第一次看见诗中“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之物。

只不过方才在船上,柳若溪并没有心思观赏荷花。

听到好友的询问,她不自在的尬笑了两声,随后道:“嗯嗯,很好看,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荷花,谢谢阿月。”

“若溪,你怎么了?”

虞舒月听出了她口中的敷衍和勉强,她脸上的笑意也慢慢落了下来,她困惑地看向她。

“我……我没事,阿月我身体有些不适,先行一步,改日再向你和太子殿下赔罪。”

柳若溪看了一眼虞衡越,发现他的视线都落在顾菁言和虞舒月身上,她不甘地咬了咬嘴唇。

她眼里有泪花若隐若现,指甲嵌入掌心,最后慌里慌张地对着虞舒月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哎──若溪,你等等我……”

虞舒月察觉到了她的小情绪,她抬眼看了一眼兄长,发现他眼神迷茫,她正打算说话就瞧见好友走了。

这会儿她也顾不得其他拔腿便追了上去,徒留下虞衡越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他看向祁修尧,想从他这儿找到答案。

但显然收获的是祁修尧毫无感情的一瞥。

这边虞舒月没能追上柳若溪,因为她直接策马离开的。

柳若溪的这个举动是想一个人静静,这会儿不想面对她。

她也不能强着去追她,先给她一点空间,她现在要弄清楚方才他们三人在船上都发生了什么。

恰好这会儿落在后面的三人也跟了上来。

虞舒月本来想直接问兄长,但是看到太子和顾菁言都在,她还是拽着兄长的手臂拉他走到一旁,“阿兄,方才在船上发生了什么事?你做了什么?”

虞衡越有点懵,“并未发生意外之事啊。”

“可是若溪哭了,现在还独自一人先走了。”

“可为兄的确不知,方才在船上都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是身体不舒服?”

虞衡越方才满脸心思都放在顾菁言和那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白发男人身上,是真的不曾注意柳若溪。

“阿兄你……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柳若溪在她的面前从来不曾掩饰对兄长的喜欢,可也从来未曾对兄长戳破那层窗户纸。

她现在若是替她戳破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虞舒月心中纠结半天,瞧着兄长大人当真半点没有察觉的样子,她内心挣扎了半晌,最后还是放弃了。

算了,这种事情还是让当事人自己来吧。

她现在戳破算是怎么回事。

虞舒月无奈的举手捶了兄长的腰腹一下,随后咬了咬后槽牙转身气鼓鼓地上了马车。

兄长平时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事上如此愚钝?

顾菁言撩开她马车的帘子瞧着她蹙眉沉思的模样低头浅笑了一下,随后进了马车坐到了她的旁边。

“阿月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烦恼?”

虞舒月回过神来看着她,眼神唰地一下亮了起来,眉头舒展开来,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带着期待地问道:“菁言方才也是和若溪还有兄长同乘一艘船的,你可知方才发生何事了吗?”

“我想,柳姑娘大概是吃醋了吧。”

“吃醋?”

瞧着她脸上的疑惑,顾菁言便把方才船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虞舒月听罢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

“阿月可以放心的告诉柳姑娘,菁言已有心悦之人,不会与虞小将军有牵扯,方才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兄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