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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中的另外一辆马车内。

问萍上了马车后就跟几位姐妹一起聊天小声地说着话,唯独云娘还处在呆愣之中。

她不会还因为方才在客栈的时候被太子爷给吓到,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吧?

“云娘,我看太子殿下对虞府的那位小姐好似有些不一样啊,我们要不要试探一下?”

她喊了好几声,这才把神思云游在外的云娘给拉了回来。

“试探这做什么?”

云娘回过神便听到这话,她的脑海里闪过之前祁修尧那冷冰冰的眼神,下意识的蹙眉。

“如果太子真的对虞府千金特别,这可是一个难得姐妹们向皇后娘娘请功的机会。”

她们四人来到太子身边也有段时间了,可是皇后娘娘吩咐的事,她们可是一件事都没有办成。

云娘听闻看了看另外两人,她们脸上神情跃跃欲试。

看那样子,她们还真的觉得问萍这个提议好,她们也迫不及待想要办成一件事,然后找皇后娘娘邀功。

“你们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现在自身的处境?”

好歹她们四人有些情谊在,况且云娘也不想被她们拖累,便打算帮她们理清一下思路。

“我们陛下赐给太子的,从皇上下旨的那一刻起,我便已经是太子府上的人了,从此以后,我们的生杀予夺之权便到了太子的手上。”

另外三人也不是傻子,一听她这话便知道她没有说尽的话是何意。

“可是,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我们不去做,到时候岂不是也会被责罚?”

皇后在她们这儿的威望还是很大的,青蕾一想到皇后的那些手段,便忍不住害怕。

“我们现在人在太子府,皇后娘娘的手再长,明面上也插不到太子府来,外界传闻太子活不过二十二岁,只要我们安分守己,两年后说不定就能离开太子府。”

云娘说罢看了一眼她们三人的脸色,瞧她们脸上神色各异,她准备再下一剂猛药,她现在只想安分守己,但总不能让队友拖了后腿连累她。

“方才太子身上那骇人的气息你们没忘吧,我们都是在皇宫待过几年的人,皇室之人的心思有多深不用我提醒你们,这太子啊──算了,你们就好好想想,如果我们贸然的做一些事,万一触了这位爷的底线,到时候别还没有向皇后请功,人就已经被扔进了乱葬岗。”

云娘说罢也不再多言,让她们三人自行去思考。

若是这样都还不能想通其中的关键,还分不清到底该怎么做,非要去自寻死路,那她也没有办法。

她仁至义尽,如果非有人想要去搏一搏,那么她只能尽早的划清界限,本分的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了。

问萍三人神色各异,开始认真的思考着云娘的话,一时之间马车内安静了下来,无人再有心思聊天。

一个时辰后,虞舒月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宴秋山。

不过他们是在宴秋山的南边别庄,这里距离太子要去的行宫还有十里路左右,所以他们一家人到了,太子可还要继续往前走。可虞舒月在看到太子的马车不仅也跟着停了下来,他本人甚至下了马车。

她微微蹙眉,本来她都想偷懒不想再去给太子请安便直接进入别庄,但是这会儿人家都已经下了马车,她一个臣子之女,怎么可能还装作视而不见。

“太子殿下,您可是要先行在别庄休整?”

虞舒月跟着父兄给他行了礼,便乖乖的在一旁微微低垂着头,就是不曾抬头看向祁修尧,听到父亲的询问后,她也来了精神,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竖起耳朵在一侧听得认真。

“上巳节这三日,孤没有打算入住行宫。”

好不容易才见到了人,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他怎么可能去十里之外的行宫。

“孤就住在虞将军隔壁的这处别庄内。”

祁修尧说罢,便由着华安推着他进入了一旁院子内。

虞舒月瞧着他远去的背影那双秀气的眉微微蹙起。

本想离他远一些,这下好了,都成了邻居了。

她是心事重重满脸郁闷,但祁修尧则是难得有了一丝好心情,毕竟现在近水楼台,他总算是有机会了。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两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忽然就对自己这么冷淡。

“主子,顾小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影一忽然出现,半跪在房间内向正在出神想事的祁修尧汇报。

“嗯,下去吧。”

顾菁言本来没有打算来宴秋山过上巳节的,但自家表哥有求,她总不能见死不救,收到口信的她第一时间就备马车朝着宴秋山方向赶。

…………

虞舒月这次只想好好放松,祁修尧这儿她看不懂也不再纠结,她随着父兄进了别庄先是去了自己的房间稍作休息。

宴秋山每年的上巳节都会有为期三天的上巳节活动,三月初三这一天开始,一直到初五子正时分结束。

而在第一天的未正末时分,会有一个大型的祭祀活动,会由国师主持这场祭祀活动,皇帝也会出现,祈求今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虞舒月休息片刻后,虞衡越便来寻她一起去往宴秋山的祭祀台,参加完祭祀活动后,便可以自行在宴秋山上自行活动,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

祭祀台设在一处十分开阔平坦之地,祭祀台上摆放着各色各样的水果和美食佳肴,皇帝身着一身明黄黄袍与一身白色官服的国师站立着祭祀台上,国师此时正在向天祈福,皇帝则是手上拿着香烛站立在一旁,他们神情肃穆,脸上认真祈祷着。

祭祀台下乌泱泱的全是达官贵人和寻常百姓以及周围的御林军。

在这一天,寻常百姓也能够如此近距离的一睹天子尊容。

以前的上巳节百姓是无法亲自看到皇帝祈福的,是从嘉帝开始,才有了宴秋山天子祈福的举动。

所以,在百姓的眼中嘉帝是一位体恤百姓心系百姓的明君,他在民间的威望还是十分高的。

这便是他想要的,只有得民心者才真的得天下。

不管祁修尧再怎么不受皇帝待见,但他毕竟是一国储君,他此刻的位置便是最接近祭祀台。

他定定地盯着台上男人的脸看了片刻,随后收回视线,看着底下百姓看向皇帝那虔诚与臣服的神色,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讽刺的淡淡笑意。

祁修尧虽然很不喜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拿捏人心的高手,在政务上也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君。

他谁也不负,唯独负了他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