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整整三个箱子的东西都搬进屋内后，薄暖阳又分了几份出来，楼上楼下的邻居都送了些。
收拾完这些，她出了身汗，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出来后，便看到左殿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
这边客厅不大，沙发相应的也小，男人个高，一条长腿搭在扶手上，另一条松垮地踩在地上。
整个人没骨头一样，懒散到不行。
见她出来，左殿掀了掀眼皮子，瞥她一眼，又将视线落回手机上，漫不经心地说：“过来。”
薄暖阳的头发吹到半干，一时半会也不太想睡觉，听话地走了过去。
沙发位置都被左殿占完了，薄暖阳直接趴到他身上，侧着脸看他的手机屏幕。
那些游戏她不太懂，只觉得上面刀光剑影，密密麻麻的让人眼花。
只看了几眼，她便感觉到无聊，手掌稍撑着，抬眼看左殿。
比游戏好看多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左殿耷拉下眼皮子瞅她一眼，嘴角轻扯：“五分钟结束。”
薄暖阳嗯了声，没跟他闹，用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男人身上都是沐浴露凛冽的味道，她忍不住在他嘴角亲了下。
左殿手指顿了顿，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打游戏。
停顿两秒。
见他没反应，感觉不大服气，薄暖阳直接覆到他唇上，加重力道，同时，小手也跟着从睡衣边缘摸了进去。
像是就在等着她主动，左殿眸色加深，手机直接锁掉扔到一边，摁住她的脑袋往下压。
很快，薄暖阳就开始觉得窒息，挣扎着往后退。
左殿松开她，声音嘶哑：“受不了还来勾引老子？”
想到这段时间两人的状态，薄暖阳努力平复呼吸，尽量平静地说：“老公，你还是找个班上去吧。”
沉默。
数秒后，左殿双手捧着她的脸，眼里的欲望一点都没消减，哑声道：“每天都在上啊。”
“......”
男人眼底染了水汽，尽是朦胧的光晕，薄暖阳嘴角弯了下，没再反驳他。
她胳膊撑在左殿身上，两只小手摸着他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的皮肤，感受着他越来越烫的体温。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薄暖阳盯着男人的眼睛，软声说：“老公，既然你不喜欢我跟你说谢谢，那我就不说啦。”
似是被她这话逗笑了，左殿眼尾也缀上光：“那老公喜欢听的，能说不？”
见他笑，薄暖阳也跟着笑，她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又贴在他耳侧，小声说：“我爱你。”
她声音轻柔，仿佛裹着厚重的蜜糖，夹着温热的气息，直接冲击到左殿的心脏上。
他闭了闭眼，喉结控制不住地轻滑，嗓音绷到干涩：“再说一遍。”
薄暖阳趴在他耳侧笑了声，重复：“我爱你。”
男人依然不满足：“再说一遍。”
“......”
这一次薄暖阳没有满足他，她不擅长讲这种话，两遍已经是极限，她直接亲到他唇上。
男人显然已经忍到顶点，毫不客气地反攻。
就在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薄暖阳呼息不稳地提醒他：“去卧室吧。”
“不要。”
“......”
左殿边用牙齿咬开工具的包装，边说了句：“你说过的，都听我的。”
“......”薄暖阳记得那话，她咽咽喉咙，“这里有监控。”
监控直直地面对他们，时不时地亮下红光，像正在被人实时观看。
这种时刻想让他停，那是不可能的，左殿低头在她脸颊上咬了口：“又没别人看。”
他额角的青筋都绷了出来，脸颊泛着红。
又补了句：“咱们自己看。”
“......”
-
隔日清晨，因顾家二老要过来，薄暖阳没敢赖床，早早便醒了。
她浑身酸痛，连翻个身都有点做不到，一整晚基本都是被左殿搂在怀里的，半边胳膊都麻了。
听着她哼哼唧唧的小动作，左殿闭着眼笑了声，手掌轻轻揉了下她的肩头，声音还哑着：“别急，有时间。”
原本麻木的胳膊被他捏了下，薄暖阳瞬间要炸了：“你别碰我。”
“......”
左殿低眼看她，吊儿郎当地说：“吃干抹净又开始不认人了。”
缓了几秒，胳膊上的麻木好了许多，薄暖阳没好气地要求：“你帮我翻个身。”
似是觉得这要求极其搞笑，左殿低笑了声，单手搂她的肩，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抱着她换了个方向，只不过，依然在自己怀里。
“我这怎么跟烙饼似的。”
知道他嘴贱，薄暖阳不想搭理他，又闭上眼，打算再缓两分钟就起床。
见她满脸暴躁，左殿手掌移到她腰上，帮她按揉，又像想起什么，压低声音说：“宝贝儿，视频要看吗？”
薄暖阳还没反应过来，有点迷糊：“嗯？”
左殿重复：“监控视频。”
“......”
停顿两秒，薄暖阳睁眼，眼底尽是杀气，凶巴巴地说：“不许看！”
像是有点心虚，左殿轻咳了声，弱弱地说：“看过了。”
“......”
沉默。
片刻后，薄暖阳控制着绵延不断升起来的怒火，耐心地提：“你删掉，你要不要脸，万一流出去了，你是不是想丢人丢到全世界去。”
“哪这么严重，”左殿不赞同她的看法，“我一定好好放着。”
薄暖阳很坚持：“删掉。”
左殿也吐了个字：“不。”
随着他的回答，薄暖阳又想起他之前提的宋仁兴玩得花的事，她轻抬眼睑，淡声问：“你们这几个狐朋狗友是不是都会把视频留着，然后互相分享。”
“......”左殿先是懵了两秒，明白过来之后，火气蹭一下冒了出来，“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
见他凶，薄暖阳越发冷静：“你好好讲话，这样显得你心虚。”
左殿额角跳的痛，一大早就被气到，他压不住火：“你以为老子会让别人看到你？”
薄暖阳平静地提：“那你别激动。”
她这态度，反而让左殿更加恼火，连音调都提高了：“老子是有点钱，但老子不是个变态！”
“嗯，”听他提这个，薄暖阳轻描淡写地说，“宋仁兴他们是变态。”
就你不是。
这语气明显就是在怀疑他，左殿感觉自己胃都痛了，他嘴角抿直，直接拿了手机，将上面所有的视频啪啪啪全删掉，一个没留，删的特别彻底。
做完这些，他砰一下将手机甩到桌上，硬邦邦地说：“老子一个都没留！”
薄暖阳眨眨眼，见目的已经达到，哦了声，轻飘飘地扯开话题：“那咱起床吧。”
“......”
头脑一时的冲动在这刻像是冷静下来，左殿抿紧唇，想骂人。
僵持片刻，左殿寡淡开口：“薄暖阳——”
“嗯？”
“今天早上，那视频我看了有一百遍。”
“......”
左殿垂眼盯她，不紧不慢道：“你有些姿势做的不大对，下次得听我的，明白？”
“......”
“不过，”左殿没说够，格外欠揍地补充，“也算凑合吧，腿盘老公腰上的时候，老子魂都要被你勾丢......”
薄暖阳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她伸手，用力地拍到他嘴巴上：“你他\/妈闭嘴！”
“......”
她手掌用力极大，一点都没控制，发出来的声音也很清脆。
左殿掀起眼皮子看她，伸手把她手拿掉，散漫道：“很好，不仅家暴，还骂脏话。”
薄暖阳瞪他：“你没家暴，你没骂脏话，你还念了本h文呢！”
“......”
再一次被她噎住。
左殿默了好半晌，他泄气地揉了下嘴巴，委屈巴巴地说：“打痛了。”
“活该！”
她还嫌打轻了呢。
卧室再次陷入寂静。
薄暖阳不打算在这里跟他大眼瞪小眼，支撑着想坐起来。
与此同时，左殿抬眼看她，模样也变得格外浪荡：“薄暖阳，你怎么那么难伺候？”
薄暖阳没听懂，顿了下。
左殿嘴角勾了下，笑的意味深长：“慢点，就跟老子哼哼唧唧，快点，就又哭又发脾气......”
下一瞬。
一道比刚才更重的巴掌声，回响在卧室内。
薄暖阳甩了甩手，挤了句：“妈的，你他\/妈怎么不去写有色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