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两人沿着街边往小区走。
许是因为刚才那个吻，左殿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他嘴角勾了下，偏头瞥了眼旁边的人。
薄暖阳拿着，怕弄到手上粘，又怕弄到脸上，只能伸出小小的舌尖舔着。
左殿动作一顿，喉结缓慢地滑了下，声音喑哑：“这是怎么吃呢，刚人小姑娘怎么吃的？”
“......”
搞不清楚这位少爷又发什么疯，薄暖阳装作没听到，自顾自地往前走。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左殿轻咳了下，两步跟上，伸手把签子抽过来：“我来撕，粘我的手，行了吧？”
“......”
话说完，左殿撕了一小块，递到她嘴边，薄暖阳瞅他，张嘴用牙齿咬着边缘，又伸出舌头卷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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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顺带着，舔了舔他的手指。
左殿手指顿住，低眼看她，隔了两秒，他嘴巴动了动，挤出一句：“你再舔我手试试？”
“......”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薄暖阳板着脸看他，不知是在想什么，男人耳尖红了一截，像是有点心虚，左殿咽了咽喉咙，弱弱地说：“你别惹我。”
怕她嫌弃，他都已经许久，没敢碰过她了。
大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薄暖阳眨眨眼，没继续这个话题，也不再吃了，主动去牵他的手：“前面有古玩市场，咱们去看看吧。”
左殿回握住她的手，嘴角扯动：“好。”
古玩市场水很深，薄暖阳也是跟着关悦来了几次，有时候为了找到稀奇的原料，每个店和地摊都会搜罗一遍。
没走多远，两人在一处摊位旁边停下，打开的木盒子里摆着一面古朴的小镜子，镜子造型独特，看起来有些年头。
左殿好像有点感兴趣，随口问了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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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瞅了他一眼，开价：“两万。”
薄暖阳：“......”
她撇了下嘴，打算往前走，她老公也不至于这么人傻钱多速来。
下一秒，左殿勾了下她的手指，像是跟她商量：“老婆，咱买了吧。”
“......”
首先薄暖阳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买块小镜子，其次他难道对物价没个数？
老板极有眼色，连忙介绍：“这个可是明朝的，刚收来的。”
薄暖阳淡淡道：“20。”
老板：“......”
左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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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就这样被尴尬的定格住。
老板也是见惯了大场面，咳了咳：“再加一点。”
左殿：“？？？？”
薄暖阳抿抿唇，也很好说话：“最多25，不卖拉倒。”
“......”
考虑两秒，老板咬牙：“行！我再送你个绒布袋。”
左殿：“？？？？”
薄暖阳淡定地掏出手机付了钱，拎着用黑色绒布袋装好的镜子，提溜到左殿眼前：“走吧。”
“......”
一直走了五十米，左殿都像是有点没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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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阳瞅了他一眼，有点想笑。
似是因为许久没笑过了，一时间又没笑出来。
出口的地方有家店铺刚刚开门，靠门的柜子最边缘摆了尊翠绿的玉佛，左殿顿了顿，拉着她进店。
老板正在旁边拿着抹布擦柜台，见有人进来，笑呵呵道：“随便看看。”
左殿下巴点了下那尊玉佛：“怎么卖？”
老板殷勤地走过来：“35万。”
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薄暖阳眨了眨眼，没说话。
果不其然，左殿干脆利落：“五块。”
薄暖阳：“......”
她眼尾余光瞅见老板二话不说，转身去拎后面的鸡毛掸子，她嘴角抽了抽，用力扯着左殿的手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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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跟出来骂：“我看你长得像五块！”
听到这话，向来没受过别人气的男人停住脚步，捊着衣袖，转身就要回去。
薄暖阳无语至极，硬拖着他往前跑。
一直到出了这条街，进了小区的大门，薄暖阳才松开他，男人脸色铁青，似乎从来没丢过这样的人，下颚敛着，浑身散着冷硬。
停了两秒。
薄暖阳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扯着他的衣袖笑出声来。
想到刚才老板震惊的模样，满眼写着“这是谁家来的间谍”，她就笑到停不下来。
她感觉这应该是左殿第一次跟人家讨价还价。
左殿大概是被她笑恼了，边搂着她边进了电梯：“我说五块有什么不对，他不满意他往上加啊，还敢说我像五块，我这种上等货，五块他买得来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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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薄暖阳更想笑了，她笑的有点止不住，断断续续地应他：“人家那是真货，就是个塑料的也不能五块吧。”
说到这，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问：“你是不是没跟人家还过价？”
“......”
看这反应，应该是没还过价。
薄暖阳有点担心，好心地提醒他：“那你以后千万别跟人家讨价还价，刚才要不是咱们跑得快，那鸡毛掸子就打你身上了。”
跑了一段路，又笑了这么会，她脸颊上泛出丝血色，看起来健康精神许多。
左殿嘴角轻扬，没回应这句话，带着她进了家门。
玄关光线偏暗，薄暖阳扶着柜子低头换鞋，嘴角还残留着两分笑意，右侧仅有的阳光忽然被遮住，她偏头去看，男人的脸在这顷刻间放大，燥热又急促的呼吸覆到她的唇上。
左殿单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抵住她的脑袋，将她压在玄关与大门之间的墙壁上。
他轻咬了下她的唇瓣，迫使她张嘴，迎接他的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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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他不管不顾地打横抱起她，走到卧室，将她放到床上，卧室的气温直线上升。
左殿牢牢地压着她，喉结上下滑了滑：“老婆，行不？”
“......”
听到这话，薄暖阳有点无语，都这样了，她连动都动不了，还问她行不行。
她说不行能咋滴。
见状，左殿轻笑了声，额头抵上她的，蹭了蹭，压着气息说：“给你算便宜点，五块，行不？”
薄暖阳忍不住又笑。
暧昧的气氛也随之消失。
左殿被气乐了，在她脸上咬了下：“你还能再气人点？”
像是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明明就是他先说的，他能说，她不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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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阳鼓了下脸颊：“之前都免费的。”
“......”
停了须臾。
左殿妥协，手掌沿着她胳膊，一点点挪到她手上，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他声音低哑：“老板，先看看服务，您满意了，咱再谈价，行不？”
“......”
薄暖阳又开始想笑。
这氛围就莫名的很怪异。
注意到她的状态，左殿额角青筋跳了下，俯身含住她的耳垂，贴在她耳边低语：“薄暖阳，别推开我，嗯？”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薄暖阳抿着唇，不知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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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左殿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温柔又缱绻，“你什么都不用想，跟着我就好，嗯？”
男人黑眸像染了水光，缀着璀璨，嘴唇颜色很艳，冷色调的蓝宝耳钉丝毫压不住他浑身透出来的不羁。
薄暖阳稍稍抬头，亲了亲那颗耳钉。
这个动作，是她能做出来的，最大的回应。
却像一剂强心针。
鼓励了男人接下来的举动。
左殿嘴角轻扯，眸子里的情欲不加掩饰，急切的像个初尝禁果的少年。
却温柔到了极致。
卧室里漾着旖旎又暧昧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夕阳偷偷从窗帘缝隙中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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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殿额角青筋鼓起，低头在她脸上咬了咬，不停地哄她：“老婆，你忍什么啊，又没别人。”
薄暖阳搞不懂他哪来这么多废话，想发脾气骂人，一张嘴便是控制不住的细碎声音。
声音虽微弱，却让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男人僵住。
感觉到他的变化，薄暖阳脸颊连同耳尖都滚烫。
忍了忍，左殿喘息着，咬牙说：
“真的，特别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