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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认识?”

许戈询问道。

彭语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祁然,她要是说不认识,许戈绝对不会信,所以只能认。

她最不希望发生的情况之一——彭语和万幼幼被关联了起来。

不过,这不完全是坏信息,因为这两个身份同时出现后,应该不会再有人怀疑这两个身份是同一个人。

“认识。”祁然回答得比彭语要快得多,也不知道他是清楚的认识到否认没用,还是压根就没想这么多。

彭语很想和祁然开个小频道,私下交谈一下,对个口供.

她从未如此恨过祁然不能和舒语棋一样听到她的心声。

许戈没再说什么,将鼓递给了梦婆:“我刚才听到你说,将萧胖胖和跳楼鬼分开需要这面鼓。”

从这个举动,彭语就看得出,许戈对她的信任又降低了。

因为许戈一开始取这面鼓是给她的,可现在他在明确知道梦婆是不会用这面鼓的情况下,依然把鼓给了梦婆。

梦婆摇了摇头:“我说过,这面鼓和我无缘,你给这位小友吧。”

梦婆的视线看向了彭语。

不严格的角度来讲,这面鼓的创作人就是彭语,说她和鼓有缘绝对是没问题的。

许戈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大鼓给了彭语。

许戈准备问什么,梦婆却抢先询问他道:“所有人都撤离了吧?”

许戈道:“应该是的,但是不能确定……不对,周梓诺还在医务室!”

彭语突然听到多多的名字,也很是震惊,她忍不住询问道:“多多在警局?那她现在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许戈回答道:“受了一点小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

梦婆插嘴道:“把这个小孩一起带上撤离。人听到鼓声虽然不会灵魂震荡,但是会晕过去,这是人的身体自我保护机制起了作用。”

许戈闻言,看了看彭语,询问梦婆道:“她真的能用这面鼓?她不会晕?她不是人吗?”

彭语对梦婆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很好奇。

她不会晕过去的真正原因,她自己当然也清楚。

因为她是人皮鼓的创造者,她对自己创造的怪谈有极高的免疫力,说通俗一点就是,她创造的怪谈是无法杀死她的。

梦婆道:“人和人总是不一样的,如果能一概而论,那世界都会失去很多意思。”

梦婆的这句话没什么实际的信息,就像一句万能套话。

但是梦婆的地位和年纪都在这里,许戈没办法继续追问这个问题,他只能看向祁然:“那彭语也留在这里?”

梦婆道:“他当然不能留,和我一起走。”

无论梦婆有没有看破祁然的伪装,他都是不能留的。

三人朝着外面走去,许戈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声:“自己小心。”

“好。”彭语下意识回了一个笑。

等到她们都离开后,她装出来的轻松还是挂不住了。

梦婆用法阵困住了跳楼鬼,可是谁知道这个法阵能支撑多久。

“在跳楼鬼破阵之前,将他和萧胖胖分离吧。”

彭语伸手拍了一下鼓面,熟悉的不适感再次传来,彭语使用这面鼓其实不是毫无副作用,她只是对鼓声的抗性比较高而已。

而这一拍之下,法阵内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嘶吼。

像是野兽痛苦的挣扎。

而法阵的旗子转动得更快了,尽管如此之快,旗面上还是鼓起了一个个大包,像是要坏掉了一般。

彭语不敢大意,连续又拍了几次,这次副作用更加明显了,她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天旋地转了起来,像是被丢尽了洗衣机中。

“砰——”

“砰——”

两声鼓声响起后,彭语眼前的世界已经变得空白一片。

她仿佛进入了一个纯白的世界。

“砰——”

“砰——”

鼓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彭语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都不需要去想,手就会自己去敲鼓。

她有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敲到鼓,只能通过鼓声传来的声音来判断。

很快她听不见声音了,周围的世界变得无比的安静。

阵法中跳楼鬼的挣扎越来越虚弱,已经看不到法阵上涌起了大包了。

作为创造者,彭语使用大鼓都变成了这样子,跳楼鬼的情况当然只有更糟糕的。

只是彭语完全看不到这一切,她依然在机械、麻木的、不断的敲鼓鼓面。

实际上她的思绪早就不在大鼓上了,而是在胡乱思考着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今天中午吃了什么,晚上的牛排意面很不错,回头找找看是那一家,再吃一次吧。

突然,她感觉手腕处传来一股凉意,有人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敲下去。

是那只跳楼鬼吗?

可是如果是那只跳楼鬼的话,他何必抓住自己的手腕,直接攻击自己就行了。

彭语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人摊开,掌心传来的触感告诉她,有人在她手心写字:“你做得很好,剩下的交给我吧。”

“祁然?”

彭语依靠着骨传感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她简直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了,因为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几天没有喝水一样。

她听不到对方的回答,但是她感觉到手心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蹭了蹭。

她刚刚创造出祁然的时候,对方就很喜欢蹭她,就像一只奶呼呼的小猫一般,后来相处久了,祁然倒是不怎么蹭她了,也不再如一开始的乖巧听话,偶尔还会阴阳怪气几句。

不过联想到她创造祁然时写的内容,祁然不再装乖,反而是好消息。

“安心。”

手心痒痒的触感传递来的是这两个字。

接下来的一切,彭语都感觉不到了,此刻的她又瞎又聋,对周围的感知仅仅残留了触感。

彭语在心底默数着,准备数到三百的时候,她就喊祁然一下,看看他还在不在。如果祁然不在了,她就继续拍鼓。

她抱紧大鼓,不断默数着,数到二百五十的时候,她手心被塞入了一个圆溜溜的,冰凉的球形物体。

“抓紧哦。”祁然带着一点笑意的声音响起,他的心情好像不错。

等等……她能听到声音了?

有舒语棋在,彭语只要没马上死,就能慢慢复原,只是这次的创伤实在太重了,甚至重到舒语棋又静默无声了。

导致现在听力恢复,她居然会感觉到惊喜。

她感觉到手被人扯了一下。

“上来,我带你离开这里。”

她顺从的配合。

她感觉到祁然把她背了起来。

祁然现在顶的是她的外壳,哪怕是后背都是肉乎乎的,又软又厚实。

她下意识询问道:“回医院吗?”

“嘘,先别说话。”祁然的声音很小,彭语没再询问,乖乖闭嘴。

她又不蠢,祁然让她别说话,必然是又有什么突发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