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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夏说到做到,当天下午就把卷子改了出来。

百分制下,不及格的还真没有,看来课至少都好好听了。

雍正在一边批折子,就听她在那给自己通报:

“郑元宁满分不奇怪,他都跟着年希尧学了好久了,但张若霁刚接触一个月就能考一百分,厉害啊,有天赋。”

“底下是九十分以上的,有三个,只有弘皙你认识。”

“八十分到九十的,有七……”

雍正折子看不下去了。

干脆丢下朱笔:“要不你还是直接说弘时和弘昌的分数吧。”

池夏刚誊写完名次表,从上到下,分数和名次都一览无遗。

最上面是郑元宁和张若霁并列第一。

雍正看到中间才找到了弘昌的名字,倒数第六个是弘时,倒数第一,居然是弘晟。

他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点头疼:“弘晟怎么回事?”

“我觉得他该去学语言。”池夏挑眉:“他们有时候跟隔壁水师学堂的人玩,有好几个福建人,他没混两天呢,闽南话说得好得不得了。”

天赋点明显不在机械物理上。

见雍正盯着自家子侄那几个倒数的排名,都快把纸看穿了。

池夏还是好心地安慰了他:“等这两个班稳定之后,我们再开个外语班,到时候说不定他就第一了。”

雍正无语凝噎,但见她亲自在抄“成绩单”,还是无奈地叫伺候笔墨的翰林,让他们誊写二十份。

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找几个靠谱些的子侄去学堂挽回一下颜面了。

现在这几个真是不够丢人的。

池夏被他的神色逗乐了,笑着凑到他身边:“没事,下个月再考,说不定就有进步了呢,我会在边上标注进步和退步的名次的。”

雍正:……

雍正默默地捡回了笔,刷刷签了两份:“弘时和弘皙的,现在就签给你。别再叫朕看这单子了。”

池夏忍笑忍得眼角都有泪花了,到底是忍不住,等那翰林一走,就直接坐到了他身边,抱住了他的腰:“别气嘛,你想啊,考100分考60分,都是为你所用啊。”

雍正:“但谁不想芝兰玉树都在自家院子里栽着。你想你肚子里这个以后考几分?”

池夏:……

那当然是100分。

理性安慰告败,池夏干脆偷偷捏了下他的腰:“你太难哄了吧。不哄了。我饿了,吃宵夜么?”

雍正顺势叹了口气:“朕怎么觉得你对朕越发没耐心了?”

“哪有,”池夏一样一样往外拿点心和水果,配上雍正送她的那套大小形状不一的粉彩碟,摆了半桌子。

“下次如果能在夏天去福州,可以用系统仓库收一仓库荔枝,就能保证一年四季提供新鲜荔枝了。”

雍正:“你这么喜欢荔枝?”

“我不啊,不是你喜欢嘛,”池夏下意识地回完,才反应过来他从没说过喜欢荔枝,赶紧闭了嘴。

雍正想起她以前给自己准备的荔枝红茶,原来不是随手给的:“你怎么知道?后世历史还会研究这个?”

除非是那种个人喜好特别突出,到“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地步的,一般来说是不会记入史册的吧。

得特地去翻起居注,才能窥见一点端倪。

池夏难得地红了耳根:“那不是您比较有名嘛,大家都喜欢研究你……八卦和边角料也就多点。”

雍正还是有点疑惑:“真的?”

池夏只能承认:“还有就是我……比较关注,所以看得多了点……”

也就是一个平平无奇四爷吹吧。

苏培盛进来换茶的时候,就发现主子今儿心情格外好,居然一心二用,一边批折子,一边和贵妃娘娘闲聊天。

轻手轻脚地换了茶,赶紧溜了。

池夏都完全没注意到他进来过,腻在雍正身边唠家常:“怡亲王妃生了么?”

雍正嗯一声:“生了个小格格,下午刚进来报的喜。”

池夏惊喜:“那殿下如愿以偿了!”

“可不是,来跟朕嘚瑟了好半天,”雍正嗤笑:“所以朕给他派了个活,让他给你监制你那些个烧杯试管去了。”

池夏连连点头,一边看自鸣钟:“九点了,还没批完啊。”

雍正放下最后一本折子,起身活动了一下:“陪你去散散步?”

近来池夏白天基本上都泡在科技署和科技学堂,晚上他又有一堆折子要看。

两人几乎都是餐桌上匆匆聊几句,倒是难得有一起散步的时候。

九点也还不算晚。

池夏点头,勾住了他的手臂,突发奇想:“看星星吗?”

她已经把那个高倍望远镜研究透了,支起来调试了一下,示意雍正来看。

“你看,月亮上其实没有嫦娥玉兔,也没有桂花树,基本上就是一整片坑坑洼洼。”

雍正:……

他原本以为池夏要给他看个牵牛织女和银河,再不济也得是个北斗七星。

池夏:“是不是太现实了,不够浪漫?”

毕竟古人对月的诗句千千万万,写满了情感和浪漫。

雍正无奈:“还行吧。”

池夏忽而抬起来,认真地看他:“我觉得我也是现实的。但我看过未来,却还想陪你活在当下。”

雍正愣了许久,伸手将她揽入怀里。

她看过辽远的未来,浩瀚的星空,却选择陪他在泥泞里赶路。庇护他想要庇护的人,追求他想要追求的未来。

这还要怎么浪漫?恐怕已是浪漫的极致了吧。

雍正觉得自己恐怕连声音里都写着沉溺:“看来你方才说不会哄人,都是假的。”

这花前月下的氛围里,池夏探手摸上他的腰。

苏培盛一头走进院子里就撞上这景象,一时退不能退,进不能进,觉得自己老命不长了。

池夏已经眼尖地看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苏公公,什么事?”

苏培盛头都快埋到胸前了:“皇上,隆科多大人来报,水师学堂那边有学生夜里偷上训练用的船,不小心打出去一颗炮弹……”

池夏眼前一黑,好在想起她的训练船上装填的都是当时军演用的那种“墨水炮”,才缓过神来。

“人都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