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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贼,竟然敢睁眼睛!”节制者暴怒,抓起一旁的衣服裹在了自己的身上,接着就手脚并用朝韦修扑了过去。

“别别别!你受伤太重了,我闭着眼睛不好操作!”韦修慌忙从床上跳起。

却没想到节制者身上的力量还没恢复,强行调动力量之后又是一个踉跄,脸着地摔到了韦修身下。

韦修:“……”

节制者:“……”

韦修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节制者:“喂,你还能动得了吗?”

节制者埋着头,不发一言,又一次红了脸,只不过这一次是因为羞愤。

“哎,真是造孽啊。”韦修无奈地将节制者拉了起来,在她要吃人的目光中将她重新抱起,放到了床上。

“我说怪盗小姐,我只是看了看你,又没有真的怎么着你,咱也没必要这么大的反应吧。”韦修没好气地又使用起治疗术,对着她伤口的位置治疗:“你要是觉得受委屈了,我也让你看一看不就好了。”

说着,韦修就作势开始解开一颗扣子。

“谁要看你!你敢脱我杀了你!”节制者身体还不能动弹,只能羞愤地别过脑袋。

“不行,咱不能受这委屈,我一定要让你看回来。”说着,韦修捏着节制者的下巴就把她的脑袋掰了过来,慢慢撸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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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追究你了!”节制者人快要麻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狗币?我被看了和你被看了是一回事吗!

拳头硬了!

她发觉自己现在对这个狗币毫无办法。

虽然嘴上说着要弄死狗币,扣掉他的眼睛,但是她又不可能真的这么做。

节制者可是血族,是诡异的一员,是被歧视的存在。

一个愿意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不假思索地过来帮助你的狗币,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有多么的难得,节制者心里还是有数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狗币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但这种拿他毫无办法的无力感和挫败感让她很难受。

明明只要她想,分分钟就能开一个属于自己的狗厂,养上一群只知道汪汪汪的舔狗,怎么就让这样一个狗币拿捏住了呢?

“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你要是害羞,我就把眼睛蒙住,反正接下来的治疗也不需要看你了。”韦修说着从节制者的衣服上扯掉一道布条,三下五除二的绑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专心地为她治疗。

嗯?这狗币怎么转性了?

规则系,治疗系,还有力量系,已经三系了吧,嗯,不可能有四系精通者,这狗币应该没有感知系的手段。

节制者皱着眉头,又伸出手在韦修眼睛前晃悠了两下子,这才放松下来,靠到了床上,取下自己的衣服,玉手抚摸着慢慢愈合的伤口。

而韦修则开着洞察术,一边品鉴着她没有一分赘肉的身材,一边全力控制着自己的心神,谨防自己出现反应,被她看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已深,黑暗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一会儿后,节制者看了看倒在床上已经睡着了的韦修,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哎,我都快忘了,你只是个小执事罢了,就算潜力再好,也很难承担的起对我治疗的消耗啊。”怪盗小姐浮现出怜惜的表情:“小家伙,这次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另外,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说完之后,她便站起身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又拿起一个血包,轻轻喝起来。

吸了两口之后,她动了动挺翘的鼻尖,轻轻嗅上了两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包:“怎么这么香?不对,不是这血包的味道。”

接着,她循着那香味看向了趴着的韦修,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为什么,如此甘甜的血液,会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不妙,不妙……

节制者的眸子重新泛上了血红色,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身体里竟然涌现出了对鲜血的渴望。

没错,作为一名血统高贵的血族,节制者和她的那些同类们不同,她几乎不会产生鲜血渴望,血液对她而言只是补品,而不是必需品。

但今夜,她却感受到了难以抑制,无法安耐的血液渴望……那种渴望就像是本能一样,就像是渴望呼吸一样。

银月当空,皎白的月光透入房间,洒在节制者半张脸上,平日里清冷的人儿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痴态,她慢慢蹲伏下来,露出犬牙,靠近着韦修的脖子。

好甜,真的好甜。

好馋,真的好馋。

我就吸一口。

不会有事的。

他睡着了,他不知道。

而这时,韦修皱了皱眉头,动了动眼皮,睫毛动了动,好像要醒过来。

节制者慌忙起身,拽起两袋血包,垫着脚尖逃走似的跑进了浴室之中。

“碰”的一声。

房门关上。

节制者将手上的血包完全灌到了肚子里面,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才平复了下来,检查了一下房间,确定看不见外面之后,才打开了浴室的灯和花洒。

吸血欲望还没有过去,同时身上还有着黏黏湖湖的触感。

那基本上都是韦修给他治疗的时候留下来的汗,那汗珠与她的皮肤黏在一起,上面还留有若有若无的甘甜香气,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她刚刚平复下来的神经。

她必须洗个澡。

哗啦啦的水流声在浴室里面此起彼伏。

而韦修则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当然没有睡着,只是想测试一下节制者对自己的态度如何,所以才装睡了一会儿。

万一这怪盗小姐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那自己还是早日将她甩掉比较好。

不过现在……这测试结果算好还是不好呢?

节制者确实是知恩图报的人,不过却不知道为何产生了对自己的吸血欲望。

自己将来难不成要做她的血包?

不过看起来,她还能够控制的住。

算了待会再想,这会儿有更重要的事情。

韦修翻身躺到床上,摘去缠绕眼睛的布条,欣赏着远处浴室内的动人美景。

洞察术虽然好用,但还是和双眼结合在一起使用才更好。

这里可是吟游诗人工作的的地方,房间里的浴室怎么可能做成完全遮挡的,使用的是双面玻璃,从浴室里面看不见外面,但从外面可是能把里面一览无遗的。

但节制者明显是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了解。

此时此刻,一个身材无可挑剔,皮肤洁白无瑕,平日清清冷冷的大姐姐,却和自己只隔着一层玻璃,沐浴在水流下。

说不定还因为嗜血欲望,在幻想着和自己……

上不来气了.jpg。

一会儿后,水声停止,韦修连忙把布条缠绕到了眼睛上。

节制者套着浴袍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侧着头,用浴巾揉搓着自己的银发,眼睛扫了扫刚刚躺着的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韦修是还绑着那条遮着眼睛的布条不假,但他原本是趴在床边上的,这会变成了躺在上面。

还就躺在自己之前躺的位置上。

节制者顺着韦修躺着的角度向自己的身后看去,看到了浴室内无比清晰的景象,愣住了。

“小丑!!!!”

她勐地冲了过去,双手攥住韦修的领口,猩红色快要从眼睛中冲到了外面,指尖已经凝结出了念动力的刀片。

一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狗币的注视下洗了澡,节制者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一次激动了起来,愤怒难耐中竟然还夹杂了些许的羞涩。

我竟然会羞涩?

我竟然会因为这个狗币羞涩?

我tm……我tm宰了这个狗币!

“喂喂喂,你干嘛啊你。”韦修做出投降的手势:“我就是困了躺上来睡个觉,难不成和你躺一张床的人,你都要杀人灭口?”

“谁管你和我是不是躺一张床,我问你,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没有没有,我小丑可是正人君子,你不要乱说。”韦修连忙否认,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我带着眼罩呢,什么都没看见!”

节制者气的牙痒痒,她知道这狗币肯定不会像他说的那样老实,却苦于没有证据。

这样下去,又会变成自己在无理取闹了。

tmd,为什么要说又?

“对了,节制者,你有没有发现,外面好静啊。”韦修突然摘掉了自己的眼罩,看向门扉。

节制者愣了一下,也跟着他一起皱起了眉头。

紧接着,那门扉后响起了“冬冬冬”的敲门声和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嚎叫的呜咽声。

…………

…………

醉生阁。

地下。

一名姿色上佳的吟游诗人被横腰噼成两段,鲜血喷溅在面前的高大男子身上。

他再次举起手上的长刀,对准带着诡异微笑的脑袋勐地戳了下去。

红色粉色飞溅一地。

“布朗,我这边清理完了,你那边呢?”胸前的罗盘里传来了瓮声瓮气的男音。

被叫做布朗的男人摘下罗盘:“地下仓库已经清理完成。”

鲜血顺着长刀的刀剑向下流,顺着布朗的脚边蔓延到远处,地下仓库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地的碎尸,看他们身上的穿着,应该都是醉生阁的游客以及工作人员。

“露西,准备突入醉生阁了。”

“好的,布朗队长。”布朗的身后,走出一个穿着骑士皮甲的女性,二十岁上下的模样,英姿飒爽,手上拿着骑士枪,锐利的丹凤眼扫视着整个地库。

“不过,这里真的有污染吗?这些人都好弱,一下就死了。”露西用枪尖戳了戳地上的尸体。

“情报上是这么说的,既然如此,执行命令就是我们狮心团的天职。”布朗拿出一块白布,细心地将长刀上的鲜血擦拭干净,慢慢地插回到了腰间的刀鞘内:

“我们要做的很简单,救出康德少爷(203章狮心团的大公子),另外,清理掉这里的污染,如果污染源是诡异,就杀掉,如果是遗物,就带回去。”

“那咱们是先找人,还是先杀死这里的疑似污染者?”另一名穿着骑士甲的男人说道。

这些穿着骑士甲的教徒们,一个个都修炼了狮心团的秘藏术,身体外都缠绕着金黄色的光芒,增强了自身的体魄。

“一路杀上去吧,这里确实有污染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诡异又没有控制住自己。”

“是,布朗队长。”

…………

…………

房间内。

节制者和韦修对视一眼,站到了门口。

韦修朝节制者点了点头,轻轻拉开了门扉,一个青年人摇摇晃晃地冲了进来,瘫坐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啊,多谢,得救了。”

节制者嫌弃地用手在自己鼻子前扇了两下:“好重的酒气,你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还有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我好像知道发生什么了。”韦修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指向房间的外面。

节制者顺着他的指尖向外看去,整个醉生阁的天花板上,挂满了一件一件的衣服。

“真是奇怪,怎么把衣服晾到那个位置?”她走出房间,疑惑地皱皱眉头,却感觉某种丝线飘到了她的脸上。

熟悉的气味传入了她的鼻腔。

是鲜血的味道。

她轻轻将那丝线从脸上扯了下来,放在手里揉搓了两下:“是头发,有血腥味的头发。”

沙沙的风声传入了醉生阁的大厅,那些衣服在半空中轻轻地摇晃了几下。

节制者的童孔慢慢收缩,又一次闪烁出猩红色的光芒。

“看样子,那不是衣服啊。”韦修皱着眉头,从房间内走出:“那是人皮啊,真是恶趣味的怪物……”

没错,天上晾晒着的是一张张被挂起来的人皮。

那些人皮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肤内的血肉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就连天花板上的霓虹灯,都能穿透那肌肤。

但人皮的外表却完好无损,没有一丝伤口,更没有一滴的鲜血,就像是一件精心缝纫出的艺术品一样精致而完美。

“你好像不是很惊讶的样子。”节制者看着韦修,对他的平静有些诧异。

“不,我很惊讶。”韦修摇了摇头,动了动鼻子:“我没想到,她竟然没有停下那实验。”

空气中弥漫着那股子熟悉的味道。

那味道,韦修在中心教堂里也曾闻到过。

那是夹杂在药物和消毒水之间的香料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