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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死后,朝廷之中,瞬息万变,所有人都对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位子虎视眈眈。

藩王、皇子,大型修罗场,情况比之九子夺嫡不遑多让。

为了防止野心勃勃的藩王,太子下令调动兵马,把京城守得固若金汤。

禁卫军带刀日夜不停地巡视,宫中众人小心翼翼,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太子把两道圣旨藏起来,而贵妃的眼线又亲眼瞧见老皇帝拟了废太子立七皇子为太子的诏书,于是,在太子继续使用监国权上朝时,七皇子当场戳穿他提前赶制龙袍,并指出太子暗害老皇帝,明知老皇帝中风初愈,却让老皇帝食用大量肥肉,并合谋炼丹道人,在丹药中掺杂慢性毒.药,这才导致老皇帝中风致死。

“不仅如此,太子与那使者进贡的美人早就暗渡陈仓,珠胎暗结,简直叫我等羞愧难当!诸位大人,太子罔顾人伦,密谋皇位,害死父皇,其心可诛!”

朝堂之上,七皇子当着百官一把鼻涕一把泪,声泪俱下地诉说太子残暴行为,并带上皇帝御医,证明那碗肥肉是太子哄劝皇帝吃下。

太子气得胸膛不停起伏,七皇子还在持续输出:“不瞒诸位大人,父皇早就告诉本宫,太子心思不正,父皇已拟好诏书,废掉太子,可太子却把圣旨藏了起来,妄图瞒天过海!”

七皇子正义凛然,大喝:“太子,你以为藏起被废圣旨,就没人揭穿你做的那些事么!”

太子怒道:“一派胡言,太医明明未曾告诉本宫父皇忌食肥肉!本宫一片孝心,到了七弟嘴里就成了十恶不赦,七弟,你这是在污蔑本宫!”

太子党和七皇子党吵得不可开交,保皇党对两派持怀疑态度,以阴谋论为主。

百官之首季丞相低眉垂目,一言不发,九皇子一派官员作壁上观。

朝堂吵吵嚷嚷,跟菜市场没有差别,直到“咚”的一声,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有保皇党的官员撞柱,以死明志。

仿佛一个信号,太子一声暴喝,小太监拿出一份圣旨宣读,圣旨表明,老皇帝死后,太子登基。

七皇子瞪大眼睛:“不可能!父皇明明不是这样写的!我知道了,太子你手里的圣旨一定是伪造的!”

七皇子话没有说完,被侍卫堵住嘴巴拖了下去,七皇子党不服,认为太子手段太过粗暴武断,就算他是皇帝,也无权处决未犯错的七皇子。

太子以强硬手段镇压,金黄的盘龙柱被血染得鲜红,朝臣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太子满意了,命钦天监择日子,准备登基大典。

百官敢怒不敢言,却没料到第二天,太子宣布,要立老皇帝的美人为皇后。

对于把纪纲人伦刻进DNA的朝臣,在朝堂上进行了激烈的反对,太子早就看他们不顺眼,干脆破罐子破摔,打压的打压,罢官的罢官,把我行我素贯彻到底。

太子不是恋爱脑,他只不过借机让那些老东西位置空出来,换自己手底下的人上去。

百官朝臣怨声载道,人人自危,太子风评在民间差得一塌糊涂,甚至还编了歌谣,废太子,宠妖妃,施暴政,楚国亡。

歌谣一夜之间传遍大街小巷,搞得人心惶惶,民怨沸腾。

老皇帝在世时,太子各方面表现平平,优秀的是很少出差错。

刚开始,太子是想做个好皇帝,仁慈的皇帝,但老皇帝临死之际改立太子,太子很心寒,想他兢兢业业多年,对待兄弟宽和仁厚,尊重师长孝顺父母,离皇位一步之遥时老皇帝却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老皇帝让太子怀疑人生,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对老皇帝多年的信任和孺慕之情分崩离析,按现代话来讲,太子情绪崩溃,隐隐约约有那么一丝抑郁,而朝堂上的所有人都在跟他唱反调,竞争者七皇子的声望比他还高,太子自然不服。

太子把七皇子打入宗人府,他心虚,因为老皇帝的确要废了他,所以开弓没有回头箭,太子只能用暴力镇压并快速揽权。

等他把权力集结在手中,他再开始做一个好皇帝。

因此,歌谣传到他耳朵时,太子下达命令:禁传,违者杀无赦。

京城死了不少小孩子,前一秒说话,下一秒失踪,百姓和宫内一样,人人自危。

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不同意见的声音渐渐消失,太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有藩王打着“清君侧,靖国难,斩妖妃”的口号,一举夺下燕云十六州,直捣黄龙,在皇城脚下十里之外扎营安寨。

明日就是太子登基大典,太子自然不会放弃,于是集结兵马,和皇城外军队开战。

皇城百姓关门闭户,城墙下火光冲天,箭雨密密麻麻,杀伐之声震天。

寅时,一支利箭射中太子派指挥使,九皇子派部下骑着马大吼指挥已死,群龙无首,军心涣散,城门失守。

卯时,太子一身龙袍,接受百官跪拜,还未落座,只听“砰”的一声,皇宫大门被撞开,禁卫军统领反水,铁骑不费吹灰之力围住朝堂。

在太子暴政下敢怒不敢言的官员热泪盈眶,当即斥责起太子暴行。

太子死死盯着门外,不消片刻,一人身着铠甲,逆光进入大殿。

待他站定,太子瞳孔一缩:“孤真没想到,九弟,原来隐藏的最深的是你……亏孤与七弟斗得你死我活……没想到啊,孤真是没想到……”

带领十万精兵靖国难的人居然是双腿残废的九皇子,朝臣讶异有之,欣慰有之,恐惧有之。

九皇子手持长剑,一身干干净净,脸上没有半点血迹,如果忽略他还在滴血的长剑,还以为是哪家玩世不恭的小侯爷。

“孤?”九皇子勾唇一笑,“废太子,还认不清自己身份么。”

他扔出一卷圣旨,滴血的剑随手指向身侧一人,淡声道:“念。”

寻常官员家要供奉的圣旨被他随意地扔在地上,甚至还沾了血,此乃大不敬,但没有人站出来指责。

被剑指着大臣战战兢兢,哆嗦着半天捡不起来圣旨,这时,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稳稳当当地将其拾起,温润的嗓音响彻大殿:

“太子行为不端,不足以担当储君之位,昭告于天地、宗庙,废斥。”

太子脸色一变:“圣旨怎么会在你手里……”

他陡然看向身侧的小太监,顿时明了。

“九弟,哈哈哈哈,好,好手段!哈哈哈哈——”

太子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那常年乘坐轮椅,身体孱弱的九皇子,分毫不偏地把长剑刺入他的心脏。